兩種電壓對人體都是致命的,所以愛迪生的標準幾乎等於也沒什麼安全性。既然都是致命的也就無所謂安全不安全,電壓對人體的傷害也是致命的,愛迪生的保準和特斯拉的標準的唯一區彆就是比二百二V的傷害要延遲一百毫秒。所以這兩者不存在哪個更安全的問題。
但在輸電線路上,愛迪生的標準在線路上損耗巨大。也就是合眾國這種環境沒有爛地,人口壓力不大,換成是其他人口大國,人口非常多,很多電壓輸出的時候是二百二V,但是到了用戶有的地方就隻有幾V,如果采用一百一V的估計到用戶那就沒電了。
光是線路損耗已經巨大的損失了,事實上後世合眾國如果不是世界霸主,隻能依靠國家本土的資源發展,光是愛迪生的電壓標準,就提高了不少製造成本。
私人資本不是不能引領國家建設,但是這種引領往往就隻有一次,一旦確定了標準電壓,進行重複建設第二次幾乎是不可能的,利用國家力量不斷翻新基礎設施,這種模式僅限於蘇聯體製下影響的國家,合眾國的商人們要考慮成本。
所以謝菲爾德不想使用愛迪生影響下的後世合眾國主流標準,特斯拉的電壓標準能夠節省材料,降低推廣成本,比較適合人口少了很多,麵積還沒小多少的南方各州。
暫時沒看見什麼壞處,好處是已經能看到的了,謝菲爾德不使用特斯拉的標準就蠢了。經過谘詢了法律顧問之後,謝菲爾德知道合眾國沒有什麼統一的電壓標準,那就沒有什麼能阻止他這個守法商人了。
“威廉先生,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得知了謝菲爾德的想法之後,一直不假顏色的特斯拉臉上頭一次出現了動容之色。
如果說之前特斯拉隻不過是把謝菲爾德當成了資助者之一,就算是沒在心裡把謝菲爾德和摩根這個打壓自己的銀行家相提並論,可也沒有高看這個年紀輕輕的富二代。來到合眾國已經將近十年的特斯拉,已經知道了合眾國商人的本質,以賺錢為第一目的,科學進步對他們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特斯拉提出的電壓,明明優點更多,安全性上隻不過是比愛迪生的標準危險,但愛迪生的標準同樣對人是致命危險,這根本不算是什麼問題。卻連同他自己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這件事也讓特斯拉憤憤不平。
“紐約那些混蛋算什麼東西,拜金都拜不明白!被一些輿論說了兩句就找不到北了,沒電最安全,隻要有電都是不安全的。”謝菲爾德一臉的嗤之以鼻,合眾國現在的特斯拉和愛迪生的例子,其實就是電氣領域的蘇聯李森科事件。
李森科事件讓蘇聯生物學界承受了巨大的損失,愛迪生的電壓標準成為合眾國標準之後,讓合眾國受到的潛在影響同樣巨大。隻不過後世合眾國是世界霸主,家大業大扛得住罷了,但隻要關注電氣領域,就知道合眾國的電網真不算是高效。
推行特斯拉標準當然是為了自己,更強的電壓更低的損耗,還是為了自己的家鄉考慮。在工業原材料上,南方確實和北方不能比,再不想想辦法在其他領域上彌補劣勢,這怎麼得了?
但是謝菲爾德的嗤之以鼻,在特斯拉的眼中卻有不同的味道。特斯拉當然也是喜歡錢的,不然也不會成立的自己的公司。同時他和愛迪生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真的在自己的領域非常專注,這一點和後世成立特斯拉汽車公司的馬斯克很像,馬斯克還是特斯拉的崇拜者。
馬斯克並不是很多眼中的美國版賈總,他的專業能力可比樂視老總強大太多了。第一個支付軟件就是馬斯克推廣的,傑克馬也要叫一聲前輩。
特斯拉雖然喜歡錢,也希望通過經營公司來盈利,但是在遭到了愛迪生打壓失敗之後,對金錢的追求已經淡忘了許多,可對名望的追求並沒有消失。謝菲爾德支持特斯拉的電壓標準,這番表態讓特斯拉心中注入了暖流,真正對謝菲爾德產生了欽佩的感覺,這才是一個真正推廣科技,造福大眾的商人。
對現在的特斯拉而言,能夠扭轉對自己不利的輿論,比賺錢更加重要,所以才會對謝菲爾德要推廣自己主張的標準這麼激動。
“這是真正正確的標準,我是一個商人自然是為了盈利,但我喜歡最好的東西,不喜歡楊基佬那些粗製濫造的玩意!”得意忘形之下,謝菲爾德的嘴又沒有把門的,習慣性開口惡心了一把楊基人。
索性特斯拉的對南北問題沒有什麼歸屬感,移民合眾國的時候他早已經成年,心裡已經有了對世界的認識,對合眾國南北的互相看不順眼不參和。
和小洛克菲勒在賓夕法尼亞分彆之後,謝菲爾德便帶著安妮還有特斯拉團隊南下。趁著大選還沒有開始,民主黨還在執政的今年,他可是東跑西顛,又是歐洲又是北方,半數時間都用在趕路上,也該休息一下了。
休息也是一種奢望,新奧爾良還在組織人手出海打企業戰,德克薩斯還在準備運動會用來選拔運動員。
“蓋爾和麥克海爾就是想多了,我們完全可以對這些小國的高官行賄,架上機槍把這些抗議者都突突了,這有什麼難的!”特斯拉眼中造福大眾的傑出商人,全力幫助自己的謝菲爾德喝了一口咖啡對著約翰康納惡狠狠地道,“自己的政府本來就應該鎮壓阻擋國家發展的流氓,我們能不直接動手就不直接動手,我們動手的目標是我們的競爭者,各自管好各自的事情,政府的事情政府去做,私人的事情私人去處理。上帝的事情歸上帝嘛!”
黑人馬丁在約翰康納說完之後,在恭敬的開口道,“很多人聽說人人有權參加運動會,都在從各地趕來,希望碰碰運氣。”
“哎!不是人人都有權!”謝菲爾德和安妮相視一笑,伸手道,“我是這次運動會的組織者,我說有權他們才有權。”
“咯咯!”安妮抿嘴一笑,靠在謝菲爾德的肩頭附和道,“說的沒錯,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