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本來就不好,對謝菲爾德這種級彆的人並不是大問題,而對普通的工人階級,這才是大問題,近幾年本身經濟蕭條,資本家尚且自顧不暇勉力維持,普通工人自然不會受到什麼好臉色,真要鬨事的話,一句大環境就是這樣直接開除,在這個年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所以一八九五年的合眾國,各種罷工抗議此起彼伏,工人希望得到更加得力的保障。然而在這種經濟蕭條的背景下,資本家是絕對不可能讓步的,因為他們也是在咬牙堅持。
此次經濟蕭條,隻是源頭正是謝菲爾德邀請過來的德國客人們引起,此次經濟危機是德國最先爆發的,五年前,德國股票市場暴跌,此後股價連續下降兩年多,兩年多時間,破產事件約一點五萬起,鐵路建築規模縮減百分之六十。適逢農業歉收。
不過德國經濟已經好轉了,相信不長時間之後合眾國的經濟也會因為大環境變得好轉。
至於這次經濟蕭條之後,以後會怎麼樣?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資本主義十年左右一個周期的循環,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了,從英國在六十年前出現了生產過剩開始,到了一八九五年,幾乎就是按照十年左右來一次的周期在進行。
這次經濟危機之後,謝菲爾德記得,下一次經濟危機降臨的時候,被波及的各國就開始以軍工產業為主要領域,再也不想忍受自己眼中彆人的錯誤,準備來一次總攤牌。
當然這種想法還是有點遠,德國是這次經濟危機的源頭,並不耽誤他們現在是謝菲爾德家族的座上賓,德國經濟已經複蘇了,已經有錢對合眾國進行經濟投資了。
大家都是有錢人,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割韭菜嘛,其實各行業出現巨頭托拉斯,本身就是在割韭菜,讓中小業者趕緊滾蛋,把市場空出來。
謝菲爾德相信,合眾國的國土麵積和人口在這放著,韭菜絕對比歐洲的英法德長得快。英法德挺不住的那天打起來,就是合眾國開始一飛衝天的機會。這畢竟是一個比爛的世界,合眾國有資本繼續堅持下去。
這和百年之後的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不是百年之後合眾國的韭菜沒了,而是因為過度依賴於金融,在其他國家眼中很茂盛的韭菜,竟然不夠聯邦收割,這就很尷尬了。
“我相信經濟蕭條已經在慢慢離開我們!德意誌帝國的經濟已經好轉兩年,國際大環境對經濟發展有利,沒有理由隻有合眾國艱難度日!”在雲集芝加哥名流的聚會當中,謝菲爾德見到了小洛克菲勒,也不管其他人認識不認識自己,直接就表示今年的經濟環境不是小好而是大好,經濟蕭條的陰雲已經過去了。
小洛克菲勒驚訝的張著嘴巴,這個德克薩斯大地主真的是這麼有信心?要不是對方以農牧業為主要經營的項目,小洛克菲勒見到這麼有自信的合作夥伴幾乎就要相信了!不過考慮到謝菲爾德才剛剛介入工業領域,你在這麼多名流麵前湊什麼熱鬨?誰會相信你!
小洛克菲勒當然也能夠通過專業的團隊模糊明白一點這個趨勢,不過以他的性格是不會這麼大放厥詞的,對方才剛剛接觸工業領域,哪來的這麼大自信?
和一群本地名流進行了一番社交工作,謝菲爾德才走到小洛克菲勒的身邊,低聲道,“我還以為這種場合,你是不會出現的,畢竟你這麼正經的一個人。”
“來到芝加哥,總要融入進來,再者我姐嫁到這裡,她很喜歡這種場合。”小洛克菲勒歎了一口氣無奈道,“我出現了,她會更加開心一點,家裡的事情我不好告訴你。”
謝菲爾德臉上閃過一絲古怪?什麼叫家裡的事情不好透露?難道又涉及到了豪門恩怨的戲碼?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怎麼總是這麼多無病呻吟的混蛋事?
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也不是有錢就什麼事情都順利,這個世界上並不缺乏無病呻吟的人,沒準小洛克菲勒的姐姐就是。
當然小洛克菲勒不願意提,謝菲爾德也不好問,隻是提及了準備大展拳腳的信心,喝了幾杯之後就去衛生間了,雖然在這義正辭嚴的教育小洛克菲勒,其實他也不喜歡這種鬨哄哄的場合,連衛生間都比大廳吸引他。
“我要不要提醒一下他,走錯了?”小洛克菲勒見到謝菲爾德慌不擇路的樣子,心中思考了這麼一秒,最終還是決定當做沒看見。
謝菲爾德其實很尷尬,他明明就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沒什麼人的,那麼和這個站在鏡子前麵還眼角有淚痕的女士大眼瞪小眼,隻有一種可能,兩個人當中肯定有一個人走錯了。
就在這時候,有一陣腳步聲快速靠近,謝菲爾德為了不致於讓尷尬擴大,迅速把對著鏡子擦拭眼淚的女士拉過來躲避。四目相對,謝菲爾德的手還放在對方光滑的脊背上麵,這個女人二十多歲,看起來是經過精心打扮的,身上穿著紫色的長裙,一雙鳳目狠狠的盯著自己,不過不是有女人在一門之隔的外麵閒聊,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也證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走錯地方的人並不是她,而是謝菲爾德。幾分鐘都變得好像一個世紀這麼漫長,謝菲爾德不得不十分尷尬的聽了一會淋水聲!等到彆人離開才低聲道,“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看你也是上流社會的人,手上的珠寶和脖頸上的鑽石都價值不菲,保守秘密對我們都有好處。”
“你不認識我?”感受著後背大手的溫度,女人咬著紅唇這麼想著,是不是一種新的手段?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
“你誰啊?”謝菲爾德十分誇張的反問,這個女人雖然長得十分精致,身材也很好,身上的香水味道都鑽進自己的鼻腔,可這些就讓自己必須認識她?
不過怕再有人進來,謝菲爾德趕緊送開手準備離開,還不忘記吩咐道,“把你眼角的淚痕弄乾淨,這麼一個場合裝也要裝下去。”
女人聞言趕緊對著鏡子整理起來,給了眼前冒失鬼離開的機會。
謝菲爾德就當是沒有發生過這件事,在沒有目擊者的情況下,繼續回到小洛克菲勒身邊閒聊,談及了自己對芝加哥發展前景的信心。
小洛克菲勒則給謝菲爾德引薦了芝加哥大學的教授,這一點謝菲爾德絲毫不意外,自己家也扶持了德克薩斯州的大學,剛想說什麼,小洛克菲勒就見到一道身影走近,不由得開口道,“伊迪絲,怎麼才來!”
“哈羅德有事不能來!”伊迪絲洛克菲勒,一雙眼睛落在了謝菲爾德的身上,裝作沒有事情發生的樣子道,“這位是?”
“威廉謝菲爾德,我的合作夥伴!”小洛克菲勒趕緊介紹道,“父親也很重視這件事。”
“你就是那個德克薩斯大農場主!”伊迪絲洛克菲勒裝作第一見麵的樣子,伸出了自己還濕漉漉的素手道,“我是伊迪絲洛克菲勒!”
“初次見麵,原來是芝加哥第一夫人!”謝菲爾德掩飾住尷尬寒暄道,“項鏈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