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讓她稍等片刻,我先去洗漱一下!”
“是!”
陸府沒有牙刷,洛塵隻好用柳枝來代替長安的精鹽也並沒有賣到江南來,洛塵隻好先用陸府的青鹽將就一下!
洗漱之後,便看到陸雨凝靜靜地站在客廳之中,看到洛塵之後,頓時展顏一笑,輕聲開口道:“這個給你!”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手帕,遞給洛塵!
“嗯?”
洛塵接過手帕,看到陸雨凝的神色有些憔悴,頓時麵色一怔:“你昨夜沒有休息好?”
陸雨凝微微搖頭,含笑道:“你先看看喜不喜歡!”
洛塵無奈苦笑,一邊看向自己的手帕一邊開口說道:“若是擔心你的安全大可不必,你隻管安心的睡下吧!有你太爺爺在,沒有人能夠……”
當手帕徹底攤開的那一瞬間,洛塵的聲音也是戛然而止,呆呆地看著手中的手帕,臉上露出一絲動容:“你昨夜一宿未睡,就是為了這個?”
陸雨凝微微頷首,笑吟吟的道:“喜不喜歡!”
洛塵直接上前將陸雨凝攬入懷中,輕聲開口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出這個風頭了!”
“什麼叫出風頭,這正好說明我陸雨凝的夫君乃是驚才豔豔之輩,多才多藝,自然是不用在受人冷眼!”
“如此有才華的人,應當受世人尊崇才是!”
洛塵的臉上頓時掛滿了苦笑:“我若是說,這些詩詞其實並不是我所作,你信嗎?”
陸雨凝頓時麵色一緊,臉上也是多了一絲蒼白:“難道這些詩是你剽竊他人所作?”
“當然不是!”洛塵連忙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這是我在夢中所作!”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中出現數道人影,口吐金花,吟誦一些詩詞,第二日一早醒來,這些詩詞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中!”
陸雨凝頓時麵色一怔,笑吟吟的道:“你竟然敢騙我!”
洛塵哈哈一笑,輕聲吟誦道:“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陸雨凝吉安洛塵的神色竟然多了一絲憂鬱,他開始吟誦詩句,頓時麵色一怔,認認真真的聽了起來。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陸雨凝頓時麵色一怔,眼中儘是不可思議之色,實在想不到,如此婉約之詞,竟然是出自洛塵之口!
“這首詞叫什麼?”許久之後,陸雨凝扭頭看向洛塵,問出了聲!
“如夢令!”
“夫君在詩詞一道的才華,恐怕整個江南都少有人能及!”
洛塵頓時哈哈一笑,看著手中的手帕,輕聲開口道:“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否則的話,我就不再作詩了!”
看著手帕之上用金絲秀出來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再看看陸雨凝臉上的憔悴之色,洛塵眼中儘是心疼之意:“回去好好補個覺吧!”
“不行,這兩日星兒就要回來了,家中的一些事情,我都要提前處理好,否則就全落在星兒的身上了!”
“那小子要回來了?”
洛塵頓時麵色一怔:“什麼時候到!”
“應該還要等上幾日!”
洛塵微微頷首,不容置疑的開口道:“那也要先休息一會,有什麼事情等睡醒了再說!”
陸雨凝本想反駁,但是看到洛塵眼中的堅定之色,微微頷首:“我聽你的!”
“嗯!”洛塵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就在我這裡睡上一會吧!”
陸雨凝頓時麵色一紅:“這恐怕多有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夫人?”
……
黑雲山!
“先生,除了已經知道的兩個出口之外,我們又發現了三個出口,已經全部封死!”
程咬金走到李儒的麵前,一臉凝色沉聲道:“高順將軍已經開始帶人排查了,倒是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嗯?”
李儒頓時麵色一凝,笑吟吟的問道:“說來聽聽!”
“車軸印痕!”程咬金眯著眼道:“而且,是載重物留下的車軸印痕,足足有十多條!”
“嗬嗬!”
李儒沉著臉,輕聲呢喃:“真是沒有想到!”
“幾個出口一定要封死了,要不了多久,最多半天時間,高順的人必定會有所發現!”
“諾!”
“一有什麼發現,全麵封鎖,儘量不要下殺手!”李儒眼中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說不定,這次還真能帶來一次大驚喜!”
“走吧,一起去看看!”
兩人一同走了出去,突然一道人影急促的跑了過來!
“大王,秦兄弟回來了!”
“嗯?”程咬金頓時眉頭微皺:“他不是去後山留守了嗎?”
“帶著傷回來了!還有三個兄弟死了!”
“什麼!”
程咬金和李儒同時麵色一怔,連忙跑了出去,隻見一個衣衫淩亂的青年靜靜地站在門前,身上帶著些許血跡!
“李大人!”
秦良善看到李儒的身影頓時麵色一怔,連忙輕聲開口:“您怎麼來了?”
李儒嗬嗬一笑,道:“此事待會再說,你那邊什麼情況?”
“五個黑衣人,皆是武藝高強之輩,應該是武道中人!”
“他們人呢?”
“都死了!”
秦良善的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我們的弟兄也死了三個!”
“哼!”程咬金頓時怒哼一聲,眼中帶著凶光,沉聲開口道:“我們是昨天夜裡徹底將後山封死的!”
“所以,他們肯定是在昨夜之前到的,可是,從時間上來看,消息肯定不會傳這麼快,所以,他們十有八九一直藏身在這後山之中!”
“嗬嗬!”李儒終於笑了,隻是笑的有些滲人,輕聲道:“將範圍縮小到山洞五公裡之內,一定不要放過絲毫蛛絲馬跡!不要把重點放在車軸上,注意暗河!”
“我親自去!”
程咬金直接從屋子內取出自己的八卦宣化斧,帶著一對人馬匆匆離去!
李儒則是一臉關切的看向秦良善:“小公爺,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秦良善嗬嗬一笑,道:“無妨,不過是一些皮外傷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