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春暖閣(1 / 1)

庶族無名 王不過霸 1063 字 24天前

很多人都會將娼館和青樓搞混,包括陳默,在來洛陽以前,也不太明白其中的區彆在何處,當利也有青樓,唐家開的,唐元也曾邀請過陳默,不過當時臧洪擔心陳默誤入歧途,沉湎於溫柔鄉不可自拔,因此下了嚴令,不準陳默踏入其中一步,所以陳默雖然有心了解,卻也沒了途徑。

來到洛陽後,曹操曾邀請過陳默幾次青樓,陳默也是此時方才明白青樓與娼館有何不同。

娼館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很久以前就有了,青樓出現的時間其實也不短,不過相比起娼館,青樓卻要高雅的多。

從客源來說,去娼館的多半是嫖.客,而去青樓的,卻多半是士人,而且其中的姑子也並非那種賣身女子,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但多半是有一樣專精的,談吐風雅,而士人至此,也並非是為了身體上的歡愉,多是彬彬有禮。

而且青樓是私人性質的,並不對外開放,就算有錢,若沒有人邀請你也進不去,當然,該花的錢還是要花,在裡麵多半是聽曲,賞舞,若有相中的姑子可以招來飲酒,但若姑子不願意,你也不能強迫人家。

春暖閣,聽說是袁氏在洛陽的家業,一般都是邀請名士或是高官,曹操能夠將他帶來此處,看來曹家也並非自己想象中那般被孤立。

絲竹之聲猶如潺潺流水,流淌在樓宇之間,令人身心愉悅,曹操摸索著頜下長須,欣賞著舞池之上女子曼妙的身形,搖頭笑道:“本初,這數年不見,春暖閣卻是越發紅火了不少。”

“這等清幽之所,孟德何必提及這等俗事,平白敗了雅興。”坐在上首的袁紹尚未說話,身邊的袁術卻是有些不滿道。

“這世間事,何來那許多雅俗,公路可還記得當年你將雞子放入你家鷹穴。”曹操灑然笑道。

袁術聞言,麵色一黑,氣勢卻是弱了幾分:“兒時所做荒唐之事如何做數?再說,那還不是你出的主意?”

卻是當年袁術家裡養了一對鷹,曹操想看看若將雞子放入鷹穴,孵出雛雞,那雄鷹是否會食之,結果袁術真的做了。

“好了。”袁紹想到當年那雛雞出殼後,母鷹在那裡足足瞪了一個時辰的樣子,就有些忍俊不禁,扭頭看向曹操道:“不過,孟德,你說若鷹也如人一般,當時會作何感想?”

“估計雄鷹和母鷹會鬥上一場。”曹操哈哈笑道。

“粗鄙!”袁術狠狠地瞪了曹操一眼,卻也忍不住笑了。

在三人下手,還有另外三人作陪,不過卻不似曹操這般放得開。

“我記得,當年攛掇我們去搶新婚妻子的,也是你吧。”袁術沒好氣的看著曹操,哼聲道:“你可知那女人後來如何了?”

“我等又沒做什麼。”曹操咂咂嘴,想想自己當年做的荒唐事,也有些汗顏,不過那之後,他回了老家,後來如何,還真未關心,忍不住問道:“如何了?”

“被那夫家逐出家門,鬱憤投井,幸得家人救助及時,不過……”袁術歎了口氣,見曹操麵色有些悔恨,搖了搖頭道:“你也莫要擔心,我著人將其一家接到了汝南,幫她找了人家,落魄寒門,不過於她而言,也算是高攀了。”

“此事,多謝公路,否則操恐怕要悔恨許久。”曹操肅容,對著袁術一禮道。

“嘿,當年我們做的許多荒唐事都是你在出主意,而且落惡名的卻是我們,這一禮,我受得!”袁術也沒想追究,否則也不會給曹操善後,不過對於曹操這一禮,他卻是欣然接受。

“孟德,你此番邀我們在此飲宴,說為我等舉薦賢才,卻不知人在何處?”三人下手處,一名文士笑問道。

“快了,此人乃臧子源弟子,與我在途中相識,雖然年少,但胸有丘壑,更有過目不忘之能,且於兵法上也有獨到見解,實乃罕見奇才,此番入洛陽,拜為童子郎,雖然年幼,但我與他一見如故,以兄弟相稱。”曹操笑道。

“童子郎?兄弟?”袁紹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童子郎再大也一般不會及冠,也就是說,頂天了也就十九歲,曹操今年都三十四了,跟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郎以兄弟相稱?而且臧洪他們是知道的,比曹操都小,曹操跟人家弟子兄弟相稱?袁紹忍不住問道:“其人年歲幾何?”

“十四。”曹操一臉淡定的道。

“以前便覺你荒唐。”袁術認真的看著曹操:“十四歲尚無吾子年長,與汝子昂也不過長了一歲,你與他以兄弟相稱?你以後若見了臧子源該如何相稱?”

“各論各的便是,有何不可,莫看此子年幼,其胸中所學可不下你我。”曹操滿不在意的擺手道,對於陳默,他是真的喜愛,實在不想其才華被埋沒,開始隻是玩笑,但如今,曹操卻是準備自降身份托陳默一把。

“既已拜為童子郎,為何這些時候也不見其彰顯聲名?”袁術皺眉問道。

“如今的太學院,已非你我當年的太學院,有才無門,便是有佐世之才,亦難出名,此人既是子源弟子,其出身如何?”袁紹詢問道。

“淮浦陳氏,陳燮公之後,其祖陳瓊乃太尉陳球公之幼弟,隻是家道中落,如今聲名已不顯於世。”曹操笑道。

“旁支爾。”袁術聞言,搖頭哂笑,若是陳珪或陳瑀後人,他還會賣一份麵子,但陳瓊?曹操擔保,估計確有其人,不過已經算不得士族,連寒門恐怕也勉強吧。

雖說袁術隻是隨口一說,但一旁的袁紹卻麵有不愉,他也是庶出,對於袁術這話,哪怕知道並非針對自己,也本能的有些反感。

“既是孟德舉薦,定有其過人之處,身家清白便可。”袁紹搖了搖頭道:“何況還是子源弟子,理當一見。”

多少有些賭氣成分,不過曹操開口,又是臧洪弟子,袁紹也確實很好奇能讓這兩人都欣賞的少年郎是何模樣。

“來了。”曹操一直注意著大堂,正看到陳默帶著大郎進來,微笑著讓家仆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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