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理國家這件事上,楚明有著充足的經驗,而在楚明看來,人皆偏私,以人治人,其實是最下乘的路,上乘的路,乃是以“神”治人。
這個神,指的並不是那種有著強大力量的野獸,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神”,無情無欲之“神”。
這裡麵的關鍵,就在於“神”,並不貪圖任何對於人類而言有價值的東西,就像曙光之中的白,人類世界裡的財富、權勢、地位,對她而言沒有半點意義,是以她才能做到無私而公正。
再有就是楚明在人仙大隋世界,所締造的龍象主宰,龍象主宰無情無欲,也不需要和人爭奪資源,而龍象主宰的成長,要的卻是眾生美好的願力。
可以說,世界治理的越好,龍象主宰成長的也就越快,也正是因為如此,龍象主宰不會出現偏私之心。
在這個世界,楚明的預想裡,若有一日他建立天庭,也會使用類似龍象主宰的模式,從那眾生願力之中,憑空締造無情無欲的“天神”,用來治理世界,引導眾生。
當然,他現在還沒有那種神通,隻能用天符,天神榜這種東西來治理國家,管理國家。
“十萬天符?!”
“那豈不是十萬宗師?!”
太平聖女聞言,卻是心神震動。
雖然她早知楚明的手段不可揣度,但此刻還是被驚到了,這種事在她看來,就算是傳說之中的仙,怕是也沒有這種神通。
不過,她的想法也是正確的,楚明現在若不是修煉的鑄天庭的法門,又有遠超這個境界的智慧,也根本不可能以聖人的境界,締造出天符,天神榜這種東西。
就算是仙,也隻有仙之中的古老者,仙之中的強大者,有這種能力!
“三界六道,天地協鳴,凝聚!”
楚明運轉大統一體係,從國運之中抽取提煉凝聚冥冥之中的力量,用以締造天符。
天符本就緣起於天庭之中的天兵天將,這也是以現在楚明的境界,可以做到這一點的原因所在。
將愚夫變作天才,直指宗師,這種手段,可謂是奪天地之造化,根本不是聖人可以玩轉的,也隻有國運之變化無比微妙,再加上鑄天庭法門的玄奇,才出現了這種奇跡。
隨著楚明這一動,頓時灰白色的洪流當空凝聚,無數灰色的雜氣被強行煉化,而國運也在千百倍的凝聚,最後在虛空之中,凝聚成了一個個白金顏色的符號,充斥著一種不朽的意味,這就是天符。
緊接著,數以十萬計的天符,向著四麵八方飛去,去尋找那些心有不甘,不甘命運之人。
天符的確是有奪天地造化之能,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獲得天符,楚明所決定的獲得天符的條件,就是心有不甘。
這是一種等價交換,對於很多人而言,其痛苦的根源,就是自己能力不足,因此而悔恨。
這些人差的不是彆的,就是一個機會,而天符,是好東西,但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天符入體之後,不但生死為天神榜的主人所掌控,關鍵還是思維也會出現微妙的變化,就如思想鋼印一般。
若是直接無緣無故強行改造一個人,那無疑太過霸道。
楚明所選擇的,都是那些對自己不滿意,想要掙脫眼前泥潭的人,有些人甚至本就身處絕境,這樣一個機會對他們而言,哪怕付出任何代價,也願意做出交換。
神州的某個角落,一個囚徒被關在牢房裡,曾經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少年,但明天就是他被問斬的日子。
他是被冤枉的!
他本來有一個未婚妻子,但現在,他卻是成了一個強盜,被認為強搶主人家的財物,並意欲殺人,實際上,卻是那個地主家裡的二少爺看上了他未過門的妻子。
如今他即將被殺死,而他的未婚妻,也即將成為二少爺的小妾。
本來以這個罪狀,他不至於死,但在地主一番打點之下,他卻是又被安上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
他現在很憤怒,很不甘,但卻沒有半點用處,他痛恨,痛恨自己的無能,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任何東西。
但就在這時,卻突然有一道冷冽的清泉澆在了他的心中,讓他整個人的思維都突然跳躍了起來,連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量在他身上湧動,讓他整個人脫胎換骨。
他的血液在湧動,血肉骨骼在生長,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噴薄而出,同時有一股能量從他的百會穴倒灌而入,衝開一條條經脈,一個個穴竅,沿著一個奇妙的軌跡運轉。
這是天符心法,乃是楚明特地為天符的宿主,創造出來的修煉法門。
凡是天符在身,真氣就會自動運轉,直到宿主抵達宗師境界,當然,這就非一日兩日之功了,至少也有大半年的時間,才能徹底完成這一個變化的過程。
但就是這短短片刻,農家少年就成為了一個先天武者,一個百脈皆通的先天,或許這是最弱的先天高手,但先天就是先天,一步踏出再也非凡。
更關鍵的,還是智慧的開發,這個農家少年在一瞬間,直接開了竅,腦海之中思維的電光閃爍,讓他回首自己的人生,隻覺是如此的可笑。
“天符,天神榜,朝廷,原來我是得了朝廷的恩賜!”
“也好!”
“待我先報大仇,便去京城報恩!”
農家少年腦海之中出現了一些信息,告知了他事情的始末。
對此,他一瞬間便理清楚了所有,並生出了報國的想法。
農家少年略微用力,便直接掙脫了身上的鐐銬,緊接著,直接衝殺出去,先是衝進了地主家,大開殺戒,緊接著,直接衝進了衙門,滅了縣太爺滿門。
天符,不隻意味著本身的脫胎換骨,還意味著權力,朝廷賦予的權力,見官不拜,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又是一個角落,一個女子被強行安排婚姻,但源於家族的壓迫,卻讓他無法反抗,隻能嫁給一個大自己四十歲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