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師兄,你那多寶徒兒修煉的是何等神通,我竟見到你的弟子,拿著你的劍陣,追著準提師弟砍殺?!”
火雲宮中,女媧神念回轉,隻覺萬分驚奇。
不成聖終為螻蟻,這是任何神通、法寶都無法逾越的,縱使是鴻鈞道人坐下的兩個童子,如今的玉帝和王母,得了幾分鴻鈞的親傳,又各有先天靈寶在身,本身修為亦是三花歸一,五氣歸元的教主級數,但拚儘全力,也至多晃動聖人的衣角,根本不可能與聖人爭鋒。
但就如今女媧所見,卻是多寶提著誅仙劍陣,追著聖人砍,不但毀了準提的衣袍,還傷了他的金身,這種事,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
“我徒多寶有聖人之資,再加之拿著我的誅仙劍陣,準提師弟一時不敵,也是正常!”
楚明悠悠道,也不欲多做解釋。
他的無限道,可謂是此間前所未有的逆天神通,逆天逆道,說出來反而徒增變數。
是以,楚明隻是隨口敷衍,不要問,問就是我徒多寶有聖人之資,這種事,其他聖人也難以反駁楚明,說出個二三出來。
見到楚明這般說法,女媧知道裡麵定有其他內幕,隻是楚明明擺著不想說,她也不可能問出來,是以她也不強求,而是話鋒一轉,道:“準提師弟出現在我的廟宇裡,想來是心思不純,但其好歹也是天道聖人,師兄讓自己的弟子這般折辱準提,太上和元始兩位師兄雖然不好說什麼,但見了這般情景,怕是難免心生芥蒂。”
“準提那廝,目的不純,想要迷惑人皇,敗壞成湯基業,以壞我謀算!”楚明冷聲道,“西方那兩位師弟,為了振興大教已經瘋魔了,這一次正好讓我那多寶徒兒,打醒他們!”
在原本的軌跡裡,那西方二聖,最愛打秋風,可以說東方的什麼東西都和對方有緣,被強行擄去,不隻是通天的不到弟子被渡化,或是做了佛陀,或是成了羅漢,還有不少更是直接被收成坐騎。
這般的恩怨,雖然還沒有發生,但楚明明見未來,隻要他知道,那仇怨也就有了,他隻讓多寶砍到三十三重天,沒有讓多寶一直砍殺到底,已經是給了太上元始幾分麵子,沒有把天道聖人的威嚴徹底踩在地上。
女媧身為聖人,智慧無量,短短時間,思及前因後果,已經大致明曉準提大概打的什麼主意,這般的事情,如若不揭破也就罷了,如今被揭破了,話也說到這個份上,她若是還為準提說好話,那就是要和楚明翻臉了。
思及此處,女媧心中不禁暗道:“準提那廝的作為我也不喜,之前勸說也隻是因為聖人的威嚴罷了,為了一個準提,惡了通天卻是不值當,隻是通天如此妄為,怕是必被太上、元始所不容。”
“罷了,我無劫無災,也不怕什麼,那成湯於我年年上香,帝辛亦是勵精圖治一代明君,日後通天若真能做到逆改小勢,讓成湯興盛,關鍵時刻,我幫他一幫也是無妨!”
女媧雖是聖人,但也是女子,相比男子,無疑過了幾分感性,喜歡憑借喜好行事。
之前她過壽誕,楚明送她的壽禮讓她多了幾分好感,如今準提的謀算告破,加之她在女媧廟中驚鴻一瞥,知曉帝辛是一代明君,心中卻是生出了這般的念頭來。
可以說,楚明之前媧皇宮中那一番表現,讓自己逆轉天命軌跡的難度降低了不少。
在原本的軌跡裡,通天和女媧隻見的關係不好也不壞,而帝辛卻是因為被準提迷惑心靈,在女媧廟中提淫詩,惡了女媧,讓女媧誓要敗壞成湯基業。
而現在,種種變化下來,女媧卻是站在了楚明這邊。
可以說,女人心就是這般的奇妙,縱使是聖人也不例外。
楚明當初在媧皇宮,臨時改換壽禮,便是有這麼一番考慮,一個女人要是厭惡起一個人來,那就真是呼吸都是錯的,反過來,縱使對方再怎麼慘淡,那也是跑路的樣子都是那麼的瀟灑。
不過楚明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一番作為,本來隻是想以後的事女媧可以保持中立,但現在,種種巧合下來,卻是讓女媧一定程度上偏向了自己這邊。
當然,這也隻是楚明隻想改易小勢的緣故,若他想要破壞封神,那就是真的為諸聖為鴻鈞所不容了,這裡麵,沒得商量。
說到底,若將洪荒比作一家公司,聖人都隻是擁有一部分股權的高管,天道才是老板,在有些事情上,一個個高管可以鬥個不亦樂乎,但在公司的大計上,卻是一致對外的。
……
火雲宮中,因為多寶之事,氣氛略顯微妙。
而另一邊,天庭裡,因為準提這一動,諸多的天兵天將瞬間遭了滅頂之災,直接被準提的神通煉死。
對於這些被自己殃及的螻蟻,準提也不在意,天地不仁以眾生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眾生為螻蟻,莫說隻是幾個天兵天將,隻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讓他斬儘芸芸眾生他的心中也不會生出半點不忍來。
諸多有如山嶽一般巨大的天宮神殿,每一個重達幾千幾萬億噸,這些宮殿多是曾經妖族的大妖所居住,那些大妖一個個若說現出原形都是身形堪比山嶽,是以他們所居的宮殿也是廣大無邊。
現在這個天宮神殿,被準提隨手抓攝,當做石子一般,向著多寶打去,想要以此將多寶甩掉。
而準提這一動,頓時使得整個天庭都為之震動,那正在瑤池之中宴飲的玉帝王母,被這動靜驚到了,還以為是有那個不開眼的妖魔想要霍亂天庭,立時手持靈寶,飛身出去,想要平息霍亂。
這也是天地起封神的原因,身為天帝之尊,統攝三界,但現在的天庭卻完全是一個空殼,除了幾個天兵天將之外,都沒有一個拿的出手的高手,稍有禍患,都要他們親自出馬,這般的境遇,不可為不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