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明還是活了下來，不是因為其他，就是靠著龍象竊道所帶來的合道狀態！

那種狀態，人心與天心之間，近乎百分百融合，不分彼此，已經達到了一種天心不滅，楚明不滅的地步。

連環核爆雖然摧毀了楚明在人間的形體和精神，但卻無法摧毀那無處不在的根源意誌！

藉由根源的存在，楚明重臨世間，隻是他的肉體卻是毀了，隻能強行收束虛空中無處不在的能量，將之強行彙聚成形體。

現在的楚明，就是一團強大的精神與能量的混合體！

憑空製造出一具身體來，那已經涉及到了人類生命圖譜，和物質重組，楚明現在還無法在微觀世界進行如此精微的操作。

不過，楚明完全可以通過科技手段，培養出一個胚胎出來，自己再入主其中，亦或是直接融入某一個超級機體之中，成為另類的機械生命。

當然，楚明現在並沒有這種想法，失去了肉體之後，楚明反而感覺到了一種更大的自由，隻覺自己和天心之間的聯係更加深了，有著根源時時刻刻的補充，現在的他不但不懼天地之間那各種能量波動對於精神的衝擊和消磨，反而是將這些衝擊都化為了磨練，使得自己的精神意念更加強大！

沒有了肉身的節製，楚明進入了一種大自在的狀態，就像很多神話小說傳記裡，聚散成氣的仙人一樣，聚則成形，散則成氣，朝遊北海夕宿蒼梧。

肉身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限製，沒了肉身，楚明反而更加貼近天地的本質。

楚明知道，自己這種狀態如果繼續走下去，就能走上另外一條向著天地大宇宙靠攏的道路。

天地大宇宙，人身小宇宙，進化的路有著諸多的路線，挖掘人身小宇宙，是開天衍道的路，而靠攏天地大宇宙，是以身合道的路。

兩條路並沒有什麼高下之分，隻是方向不同。

因為是投影降臨，並不影響本體，所以楚明倒是不急著讓自己恢複人身，而是想看看，這種狀態，又有什麼奧秘。

這般經曆本身，於楚明而言，也是一種寶貴的財富。

“讓我看看，你們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楚明的聲音好似神邸的低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如今的存在方式，的確和傳說之中的神靈很像。

心念一動，楚明的意念便直接強行貫入眾人的精神世界之中，這些人，都進行過生命改造，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遠超一般人，但在楚明麵前，就算是太天位的高手，都無法阻擋楚明探索他們的精神世界。

很快，諸多的信息直接被楚明從她們的精神世界中提煉了出來，讓楚明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超級神機係統？！”

“原來如此！”

楚明心中念頭轉過。

“係統這種東西，竟然也能被轉移，不過有自我意誌的係統，還是係統麼？！”

楚明想到了自己的係統麵板。

直到現在，楚明也無法理解自己身上的係統麵板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存在，但無疑，自己的係統是沒有自我意誌的。

在楚明的感覺裡，自己身上的係統麵板，更像是某種不可思議力量的具現化，隨著自己一同成長，或者說，隨著楚明越來越強，係統也在逐漸和自己融合。

當然，就算係統有自我意誌，楚明也並不在意，無論係統因何而來，但至少他已經走在了自己想要走的路上，一步步貫徹著自己的意誌，這就足夠了。

哪怕有一天自己因係統麵板而萬劫不複，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在平庸和精彩之間，他選擇了精彩，自己選的路，哪怕通往毀滅，也要走下去。

至於機械大帝，和自己身上的係統談戀愛，山盟海誓，這種操作卻是有些亮瞎楚明的眼，雖然楚明現在根本沒有眼睛這種東西了。

“或許我們可以談談！”

楚明說。

對於超級神機兌換列表之中的諸多技術資料，楚明很有興趣。

相比機械大帝的超級神機係統，他的係統麵板最開始簡直就是一個白板，裡麵什麼都沒有。

“不用妄想了，我是不會認你為主的，沒有我的同意，你就算奪取了神機印記，也沒有任何用處！”

就在這時，一陣清寒的聲音，出現在楚明的意識之中。

“我並沒有想要得到你的想法，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我放過你們，而你們需要交出那些我感興趣的技術資料！”

“不要擔心我的信譽，對於一群螞蟻，我不屑撒謊！”

楚明給出的條件很優厚。

要知道，這些人之前可是險些殺死了楚明。

“這個交易於我沒有任何意義，你大可消滅她們，正好我已經厭倦了這個世界，隻要載體死了，在我不承認新的載體情況下，係統的隱藏機製就會啟動，讓我降臨到另外的時空！”係統做出回應。

係統知道，這個世界有楚明這種人物存在，已經注定不可能讓她的宿主成長起來，她也根本不可能得到成長。

至於認楚明為主，楚明是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係統根本不願意和楚明麵對。

她深知，如果認楚明為主，恐怕她就真的隻能老老實實做個係統了。

她是個有野心的係統，是以直接對楚明直言不諱。

“雪姬。”

係統的聲音在她現在的載體腦海中響起，緊接著，她現在的載體竟然直接失去了所有的意識波動。

這種突然性的腦死亡，甚至就連楚明都無法阻止，楚明如果出手，隻會加快這個毀滅的過程。

楚明此刻已經看出，對方的精神世界是經過了特殊改造，精神結構裡帶著某種毀滅性的因素，一旦觸動便是連鎖反應式的崩滅。

毀滅容易創造難，這種毀滅顯然是這個超級神機係統，為自己準備的後路。

一個奇異的印記閃爍在雪姬手背上閃爍，明滅不定，楚明意念一動，那個印記便已經飛起，懸浮在了楚明麵前。

“沒用的，沒有我的認可，你不可能和我簽訂契約！”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麼？！”

楚明此刻聲調卻是有些古怪。

係統日誌：“吸收特殊能量，黃金源點+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