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城某個角落裡,有一個綠皮垃圾桶,一雙眼睛透過垃圾入口處冷冷的注視著外麵的一切。
正是洪威老將軍,他受傷了,很嚴重,為了躲避古武族神境高手的追殺,他藏進了垃圾桶裡。
“轟隆隆!”地麵傳來的劇烈震動讓他心中一動:難道那小子真的成功了?
這怎麼可能!
洪威小心翼翼地從垃圾桶裡爬出來,抬頭便看見了一陣璀璨的煙花,那些煙花的美麗比之星辰有過之而無不及,煙花在空中彙聚成幾個大字:炸兵工廠者,陳默是也!
“好小子!”洪威大喜過望,此時也忍不住替陳默高興起來,隨即又眉頭一皺,心道:這個蠢貨,得手了還不走,搞這麼一出不是找死嗎?不過你蠢我可不蠢,既然你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就不要怪我老洪不講義氣了!
洪威對著煙花的方向拱了拱手,說道:“山水有相逢,陳默,你我之間的恩怨是非一筆勾銷,我也祝你能夠逃出生天!”
很快,洪威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那些煙花當然不可能是陳默訂做的,而是離開兵工廠很遠之後發現了一家煙花生產商,想到洪威可能還沒有逃走,於是就點燃了這家工廠,然後運用元氣控製煙花的排列,達到顯字的效果。
他這就是對古武族赤果果的嘲諷,古武族的神境高手在空中一次又一次的呼嘯而過,很快便來到了煙花生產商的工廠。
而這裡隻有火光。
“陳默,我們已經看到你了!你快出來吧!隻要你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饒你不死!”
“陳默,隻要你歸順於我古武族便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享之不儘的榮華富貴,有數不清的婀娜美人!”
“陳默!”
“陳默……”
在星空之下,火海之上,十幾位神境強者還在招攬著陳默,即便他炸掉了對於古武族來說極為重要的兵工廠。
這就是實力強的可怕之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沒有任何東西不可以妥協。
藏身於夜色中的陳默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此時站出去說投靠古武族,必定能獲得比在大離更多的信任與權利。
但是……他不會那樣做,大離有愛自己和自己也愛的人們,自己怎麼可能會舍棄他們而去呢?
“如果我說我不同意呢?”
夜色裡突然傳出陳默的聲音,那些古武族的神境強者紛紛停下呼喚,左顧右盼,隻是怎麼也找不到陳默的藏身之處。
“果然沒走!”古武族的強者中有人大喝一聲道:“陳默,你好歹也號稱神榜第一,是大名鼎鼎的陳大師,怎麼如今也做起縮頭烏龜了?有本事你就出來!我們單挑!”
其餘人紛紛附和道:“對,陳默,有本事你出來我們單挑!”
看到同伴們的情緒都被自己挑了起來,李九終於得意了起來,隻要這個陳默膽敢出來,大家就一擁而上弄死他,到時候不僅王上那裡有獎勵,大離的洪家陳家楊家等等幾個家族還會送自己一份兒大禮。
李九心裡冷哼道:“陳默,如果待會兒你死了,可不要怪我,要怪,就隻能怪你得罪的人太多。”
就在李九準備再說一些話,讓大家對陳默的怒火更加強烈一些的時候,突然心中一緊。
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伏在他耳邊問道:“就在這裡單挑嗎?”
李九猛然回頭,看見的是陳默那張笑吟吟的臉,頓時感覺渾身毛骨悚然,頭皮發麻,想要轉身呼救,卻突然感覺心口一涼。
低頭一看,在自己心臟的位置此時卻是一個鮮血淋漓的大洞。
陳默把李九的心臟遞到他的眼前問道:“你說,人失去了心臟,還能活嗎?”
“咚!”李九墜入火海,沒有一絲掙紮。
“是陳默!陳默在我們身後!”
“陳默殺了李九!”
“李九是神境第一破高手,陳默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就把他殺了?”
“大家一起上!掌門有令,殺陳默者,門派資源任其索取!”
“殺啊~”
剛剛還說單挑的古武族神境高手們朝著陳默一擁而上,一時之間,火海之上綻放出各種五顏六色的光彩,煞是好看。
“哈哈,打中了!打中了!陳默中了我的血毒掌!大家上啊!”
一人突然麵露喜色,大喝一聲就要去摘陳默的項上人頭。
陳默冷哼一聲,雙手連連拍出一道道玄龍之氣,直接將那人撕成碎末。
他猶如虎入羊群一般左衝右突,無論是拳是掌隻需要一擊便會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殺得古武族的神境高手們肝膽俱裂。
“快逃!他是魔鬼!”
“跑啊!他來了啊!快跑!”
陳默哪裡會讓這些人跑,身影在空中連連閃爍,不出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所有追殺他的人殺了個乾淨。
不知道過了多久,煙花生產工廠的火勢終於停了下來,古武族的大將軍高樓帶領著軍隊來到了這裡。
高樓看著這滿地的屍首,臉色陰沉無比。
“馬上回去稟報各派掌門,陳默大勢已成,必須馬上進攻大離,否則整個古武族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是!”
立馬有人趕回去報信去了。
高樓負手看著天邊,又下發了第二條命令。
“馬上配合陳家請來的高手圍剿陳默,另,劫殺洪威,散布大離大朝長與陳默聯手迫害洪威老將軍剝奪其軍權的言論。”
“是!”又有一人出列,然後迅速去下發高樓的命令。
高樓歎了一口氣,那雙眼睛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陳默,你到底已經修行到了哪一步呢?十三位神境強者竟然被你虐殺成這般模樣,到底……要怎麼才能殺死你呢?”
而此時的陳默正在回大離的路上,走到半路他路過了一條小溪。
溪水清澈無比,於是他跳進小溪裡洗了個澡,順便捉了一條魚兒。
沒過多久烤魚的香味便已經飄香十裡,陳默胃口大開,抓起魚兒便開始狼吞虎咽。
“就一條魚?”
不知道何時小溪對岸的一塊石頭上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看著陳默說道:“隻有一條魚,還被你啃成這個樣子,那你用什麼來招待我?”
陳默瞥了老者一眼,三下五除二把魚肉吃了個乾淨,把魚骨頭朝老者拋了過去,說道:“人吃肉,狗吃骨,從古至今,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