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和柳生一刀大戰的第二天,陳默帶著烈如火坐著一輛出租車前往機場。
出租車司機是一位身材削瘦的中年男人,看上去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甚至連開車的時候,都是半眯著眼睛。
烈如火十分擔心,他會不會把車開到大河裡麵。
當初看到司機這副相貌,烈如火很不情願乘坐這輛車,可是說也奇怪,當時等了很久,就這一輛出租車。
還以為東臨族的出租車本來就少,烈如火無奈才選擇了這輛車。
還好雖然司機一直都是用半隻眼睛開車,卻並沒有出現烈如火擔心的事情,車開的很平穩,離開市區,向著建立在郊區的機場駛去。
陳默靜靜的和烈如火坐在後座,閉目養神,可是,隨著車子離開市區後,烈如火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她拍了拍陳默的肩膀,小聲說道:“陳默,這好像不是通往機場的路?”
陳默沒有睜眼,淡淡道:“不妨事,有人不想咱們那麼快回去。”
烈如火皺眉,但是看到陳默如此鎮定的模樣,隻好什麼也沒說,鬱悶的坐在位置上。
“你早就看出來了?”
忽然,前方的司機說了句話。他的聲音很沙啞,聽著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烈如火立刻戒備的望著那司機,一隻手抓住陳默的衣角。
陳默睜開眼睛,冷冷望著那司機道:“你身上的氣息雖然掩飾的很好,可是你能瞞過那些武者的感知,卻瞞不過我的感知。”
司機嗬嗬笑了起來:“陳大師,我很好奇,我身上明明沒有半點真氣,為何你還能看出破綻?”
陳默微微一笑:“你雖沒有真氣,可是你身上卻有天地元氣的波動,你不是武者,你應該是東臨族另一種修仙之人,陰陽師!”
“哈哈,陳大師果然好眼力,現在我相信那柳生一刀死的不怨了!”司機大笑到。
“不過你既然看出了我的破綻,又為何願意跟著我來到這偏僻之處呢?如果在市區,你知道我是不敢動手的,畢竟我要照顧那些普通的凡人。”
陳默笑道:“你說的話,也正是我想告訴你的。我也不想在市區動手,傷到了那些凡人。”
司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望著陳默冷聲道:“小子,你真的很狂!”
“多謝誇讚!”陳默坦然受之。
司機臉上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陳大師,你以為殺了柳生一刀那個廢物,就可以無視我東臨族修行界?”
“哼哼,你雖知陰陽師一脈,但是你卻不知道陰陽師若是修煉到神境,比起武者要強大很多!”
說完之後,那司機忽然化為一道黑煙,從車窗飄了出去。
“啊!”
烈如火嚇的驚呼一聲。
車輛失去了司機的控製,直接撞向路邊的深溝之中。
砰!
車子撞癟了,隻不過車裡沒有一個人。
陳默抱著烈如火,站在馬路下方的草地上,身上沒有一絲塵土,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嘿嘿嘿嘿,我就知道區區車禍,斷然不可能奈何的了陳大師,果然如此!”
天空之中,從四麵八方響起剛才司機那沙啞的怪笑,令人毛骨悚然。
“陳默,這到地是人是鬼啊?”烈如火嚇的小臉蒼白,驚恐的望著四周。
陳默抓住烈如火的一隻手,傳遞著溫暖:“彆怕,有我在,任何跳梁小醜都傷不了你一根汗毛!”
陳默聲音溫和而堅定,如同一道暖流,進入烈如火身體,幫她消除很多恐懼。
“還真是郎情妾意啊,不過你們還是到陰曹地府去秀恩愛吧!”那聲音猛地變冷,緊跟著,天地變色,狂放卷著烏雲,籠罩住這片荒郊。
“一念生,一念死,天地掌造化,陰陽定生死。”
這聲音就如同宏鐘大呂,在天地間浩蕩不休,震的烈如火氣血翻騰,頭暈腦脹。
一副巨大太極陰陽魚圖案,從陳默腳下的大地上緩緩浮現,忽明忽暗,氣氛詭秘。
“啊,陳默,我的頭好疼!”烈如火難受的望著陳默。
陳默臉色冷漠,對著天空吐出一個字:“滾……”
這一個滾字,如同滅世之吼,如驚雷乍響,在天空中回蕩,綿延不絕。
天空中的烏雲消散,那陰陽師的聲音也消失一空,似乎一瞬間,天地就恢複了清明。
“好一個陳大師,竟然破了我的奪命鬼音,但是你既然入我陰陽大陣,就再也彆想活著出去!”
話音落地,那身材削瘦的司機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他並非還是那個司機的模樣,而是變成了頭上梳著發髻,身穿黑白色長袍,看上去有點老道,細看又不太像。
陳默望著他,沒有絲毫驚訝,臉色依舊平淡:“我有一件事想弄明白。”
“說,看在你馬上就要死了的份上,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那陰陽師冷聲道。
“你是受了誰的指示而來?”陳默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你應該都已經猜到了,還用我說嗎?”陰陽師冷聲說道。
陳默點點頭:“不用了。”
陳默伸出手,很隨意的說道:“現在你可以動手了。”
“好!”
那陰陽師手一合,似乎被膠水沾住,很費力的想要拉開。
大地上的太極陰陽圖案開始光芒大作,範圍也逐漸在縮小,從方圓十米變成了方圓兩米。
不過,那太極陰陽魚的圖案雖然縮小了,可是那光芒卻更加明亮,到最後那圖案發出的光芒,幾乎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陰陽囚籠!”陰陽師大喝一聲,那太極陰陽魚圖案猛地向著天空射出一道光柱,那圖案的四周似乎開始在原地生根發芽,從一副圓形圖案,長成了一個圓柱體,籠罩住陳默和烈如火。
烈如火一直都在奮力掙紮,可是她發現自從那陰陽師把手合在一起的時候,她的雙腳就好像被釘在了地上。
“陳默,我動不了,你快想想辦法!”
陳默臉色依舊淡然:“不用怕,且看他還有什麼招術。”
“入我陰陽囚籠,抽你三魂七魄!”陰陽師沙啞的聲音如厲鬼索命。
他的手冒著一股黑氣,連接著那個把陳默和烈如火囚禁的圓柱體。
“呀啊!”
可是,任憑他如何發力,陳默和烈如火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
“怎麼可能!”陰陽師臉上露出一抹驚訝。
陳默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言語之中還有些不屑:“怎麼,就這點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