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皓明反問道。

“我？我是自殺的。”少女看著林皓明道。

“為什麼？”林皓明望著少女問道。

“我的父親去世很早，在我不到十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我母親是個遊手好閒的女人，當然長得不錯，父親因為生病，去世前花了不少錢，所以去世之後沒有留下多少資產，母親根本沒辦法養活自己，於是就跟了彆的男人，而且是一個結了婚的男人，我原本對此也沒有什麼感覺，直到有一次，那個男人居然摸到我的床上，我很害怕，掙紮起來，最後母親也來了，男人沒有得手，雖然她沒有得手，但是卻從此一直惦記著我，我很害怕，於是借著讀中學機會，跑到奶奶家住，但是奶奶年紀很大，不到兩年就去世了，我不得不回到母親身邊，而母親在接我回來第一天晚上就告訴我，讓我陪那個男人，我直接當晚就離家出走了。我在外麵流浪了半年，最後因為偷竊被抓起來，跟著被送回家，母親沒有打我也沒有罵我，隻是告訴我女人應該利用自己，而不是像個乞丐流浪，去做小偷，我答應了她晚上陪那個男人，她居然很開心的立刻通知那個男人過來，而我在吃晚飯的時候給他們下了藥，殺了他們，然後自殺了。”

少女一口氣說了很多，聽上去好像並沒什麼破綻，而且這樣經曆也確實讓林皓明能夠感受到，為什麼少女做事都很警惕，而流浪生活自然對於一個女孩來說，也會養成對自己保護。

“為什麼跟著我？因為我值得你信任？”林皓明再次問道。

“你晚上從來沒有碰過我。”少女道。

“我還以為你會說他像你爸爸。”韓雅哭笑不得道。

“我爸爸長得很平凡，他在我心裡的地位是不可能有人取代的。”少女再次堅定道。

“你知道你跟著我走會成為我的累贅嗎？”林皓明再次問道。

“我知道，我說過我不會成為你累贅的，其實這幾天，那個老滿的人故意和魔女姐姐那邊新人接觸，給他們許諾好處，讓他們監視你們，那邊至少傳遞兩次消息了。”

“哦，你發現了為什麼不說？”林皓明問道。

“我怕你不相信我，怕我故意挑撥離間，而且他們傳遞的消息應該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而且我也在監視他們，如果真的威脅到你，我也會不管那麼多告訴你的。”少女堅定道。

“除了這些，你還有沒有什麼發現？”林皓明再次問道。

“那個眼鏡男，曾經私下和對方那女人交流過，不過我不知道說了什麼。”少女繼續道。

“還有什麼嗎？”林皓明問道。

“沒有了，但是我真的不是累贅。”少女堅持道。

“好了，我不是逼你，走吧。”林皓明柔聲道。

“你不會討厭我，看不起我，或者我……”少女似乎有些害怕的問了起來。

“走吧，我會護著你完成任務的。”林皓明再次保證道。

“隻有這樣嗎？”少女略微有些沉默道。

“你想怎麼樣？”林皓明問道。

“我知道等到成為天命者，我會成為主神之城裡的一員，我和你不在一起，但是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我……害怕。”少女說到最後都要哭出來了。

“其實很多塔內的人在外麵都會有一些自己的親信手下，如果有這麼一兩個人也是不錯，而且也不會花費太多。”這一次倒是韓雅心軟了。

“魔女姐姐，謝謝你，我……我……”

“好了，小丫頭，彆哭出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韓雅溫柔的問道。

“白曉曦。”少女說道。

“很美的一個名字。”韓雅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林皓明看著韓雅如此，心裡卻微微一陣歎息，韓雅比起這少女真是差遠了，少女的話雖然沒有什麼破綻，但很可能也是花費了幾天編出來的，就少女表現，殺了自己母親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可能是真的，但自殺這件事，怎麼看都不覺得像是真的，倒是被車撞了更像是真事，隻是開車的說不定是故意的，那個男人身份如果死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替他報複。

花語姌說韓雅一路都被保護著，可以說是塔內最幸運的人，還真不假，不過就像韓雅說的，在塔外有一兩個自己人，也是應該的，原本這次見到眼鏡男倒是不錯的培養對象，隻是那家夥也未必有足夠忠心，讓兩個人一起倒是也算不錯的選擇，至少也算是互相有牽製。

原本出發就晚了，林皓明也不想浪費時間，走了一段路，感覺到白曉曦速度沒有那麼快，於是直接扛起了她。

有著林皓明告訴往前飛奔，這前進速度比之前快了太多，如果周圍有什麼需要觀察的，速速也是之前一倍，如果沒有什麼有價值的，那速度還能再快一倍，快到天黑的時候，三個人走的路已經比之前帶著其他人一天走的路差不多了。

繼續往前走了一陣子，眼看著就要天黑了，林皓明放下白曉曦，然後爬到了一棵大樹的頂端，一會兒之後，林皓明從樹上下來，指著右前方道：“那邊有農莊。”

聽到這話，幾個人頓時大喜，繼續朝著前麵走，果然不久之後，見到了一些田地，雖說都被冰雪覆蓋了，但還是能夠一眼認出田地的痕跡。

農莊隻有三棟建築，在這片農田的三個地方，三個人直接到了看似最大的一處，然後見到這裡有人把門鎖直接砸壞的痕跡。

進入農莊之內，已經天黑了，林皓明打著火把，發現這裡就是一處住所，看上去僅僅有條，不小的廚房有一個巨大的爐子，看得出在這裡至少住著不少人，而樓上房間和床鋪也證明了這點，隻是眼下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之前來過的人翻過的痕跡。

雖然這裡是農莊，但林皓明並沒有收到完成任務的信息，於是到了另外兩處房屋去看，結果一處是穀倉一樣的地方，一處則是工具房，裡麵還有兩輛機器，看似是種植用的，但也僅此而已，這裡不是怡人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