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之河就在沒有任何征兆情況下出現,原本林皓明是打算觀察一下法則之河是怎麼出現,從那邊來,但這法則之河彷佛撕開混沌層空間一樣,就這樣出現了,而且自己沒有感應到一點波動。
此時的海拓,卻已經做好的準備,或者說他在催動那鏡子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河流開始衝刷他的身體,林皓明看著海拓,海拓身體開始散發出光芒,但是這光芒和一般法力光芒很不一樣,這種光彩彷佛是從他體內發出的。
就在林皓明打算仔細看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海拓的法體卻在這個時候,開始奔潰了,就好像燃燒的灰儘一樣,迅速的開始從光彩之上剝落,最後隻留下那光彩的虛影,海拓的神魂。
海拓神魂直接沐浴在了法則之河之中,林皓明隻能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海拓此刻到底經曆了什麼,回想當初自己在法則之河當中,林皓明可以肯定,海拓此刻一定麵對很不一般的事情。
神魂的光彩在閃爍,在變化著色彩,在隨著法則之河流動,但是很緩慢,似乎還沒有適應法則之河。
林皓明隻是看著,作為一個旁觀者,他等著海拓所說的那時候到來。
林皓明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因為一切的感知在法則之河出現之後又變得模湖起來,林皓明甚至隻能用自身對混沌精華自行熔煉的速度連判斷過了多久,隻是這判斷是很模湖,至少要以年為單位才能感覺到,而林皓明卻真的感覺到了。
這一點讓林皓明感到很吃驚,因為看似隻是持續一段時間,實際上居然已經過了一年,海拓的神魂在這法則之河當中已經經曆了一年以上的時光。
此時的海拓神魂,光芒依舊不定閃爍,而神魂開始融化,彷佛要成為法則之河之中的一部分,但是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穩定。
林皓明終於也開始施展法力,想要依靠自己法力注入那六麵依舊環繞海拓神魂周圍的鏡子之中。
但是當林皓明一出手,法力剛剛朝著那六麵鏡子注入,頓時那六麵鏡子開始變得很不穩定,開始震顫起來,隨後直接鏡麵碎裂了。
林皓明也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樣情況,一切都是按照海拓說的做,伴隨著鏡子碎裂,林皓明見到海拓的神魂很顯然經受不住法則之河的洗禮,原本是融化其中的神魂,居然有要破碎的跡象。
此刻林皓明也不管那麼多,幾乎是下意識一揚手,六顆混沌珠一下子飛射而出,瞬間取代了鏡子的位置,伴隨著林皓明注入法力,混沌珠開始環繞海拓神魂旋轉起來。
一股新的更強的力量注入到了海拓神魂之中,原本要奔潰的神魂瞬間穩定下來,甚至比之前更加穩定。
此時身處法則之河之中的海拓神魂,似乎感應到的什麼,神魂化為一隻虛化的手搖擺了幾下,似乎是對林皓明的示意。
林皓明此時能夠知道,海拓神魂一部分已經融入了法則之河,他這樣做,說明已經不知道自己所在,隻是覺得如此做自己可以看到而已。
林皓明內心充滿看一種感慨,這一個動作很可能就是海拓最後的表達。
事實上似乎也真的融入,混沌珠的出現開始加快了海拓神魂和法則之河的融合,閃爍著光芒的神魂,就好像一個融化的糖人,慢慢的融入到了河水之中。
當海拓神魂徹底融入之後,法則之河,忽然間又本想了混沌池深處,然後就這樣消失了,隻留下明顯小了一大圈的混沌珠,依舊在這混沌池虛空之中旋轉。
海拓最終還是走了他想走的路,隻是最後隨著法則之河去哪裡,林皓明已經無法知道。
他不確定法則之河是不是真的可以流淌到天魔塔十二層,然後和自己上輩子一樣重新投胎開始,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海拓還是走了自己選擇的路。
林皓明收回了如今變得隻有鵝蛋大小的六顆混沌珠,然後對著混沌層再也沒有留念,在混沌珠保護之下,朝著出口而去了。
幾天之後,林皓明就回到了地麵,然後開始不斷撕裂空間回去,沒多久之後,林皓明就回到了天空神殿。
自己一回來,海輕紗就第一時間跑過來,帶著些許憂傷道:“神王,老神王的神魂碑碎裂了。”
海拓的神魂碑,寄托海拓神魂之力,按照林皓明了解,隻要海拓還有一個種子在,他也不會碎裂,如今碎裂了,隻能說,海拓已經不存在了。
林皓明默不作聲,好一會兒之後,這才柔聲道:“他走了自己選擇的路,或許他不存在了,但也有可能一個新的他誕生了。”
“神王這話是什麼意思?”海輕紗暗然道。
“我有種感覺,他很可能去往一個更高層次的宇宙了。”林皓明說道。
“傳說中更高層次宇宙。”海輕紗似乎有些不信。
林皓明卻很肯定道:“真的存在。”
海輕紗點點頭,然後看著林皓明道:“我想去裡世界看看,還有其它地方,以前曾經去過,但是沒有去過其它界麵,我想好好看看我們的宇宙。”
“好啊,到時候我讓分身坐鎮這裡就好了。”林皓明答應了。
海輕紗瞧著林皓明溫柔,也下意識靠進了林皓明懷中。
此時此刻,林皓明感覺到,海輕紗似乎也成長了一些,她開始變得比以前更加沉穩了,雖然還下意識尋求依靠,但明顯不一樣了一些。
林皓明也旅行了他的諾言,帶著海輕紗去往了裡世界,去往了天魔界。
對於這一切,海輕紗都感覺到很好奇每一個地方她都很想仔細的走一遍,想要看看各種不一樣的神奇,而把這一切都儘數收入眼簾之後,她也不過過於留戀,在經曆數百年的遊曆之後,她最終還是回到了核世界,回到了天空神殿,然後開始了閉關。
林皓明能夠感覺到海輕紗這次的意誌,或許這一次閉關她會渡過很長時間,長的遠超出一般人的想象,但再出關的時候,很可能已經是大巫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