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馳不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否則也不會在心中感覺到危險的情況下就撤軍,現在想到這方麵,甄馳心念一動,就有了馳援的想法。
不過他並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被圍住了,但稍微思量一下,立刻就決定往南邊去。
在北門雖然還有人馬在佯攻,但南麵佯攻的人,可是袁師長,地賊城袁主事的侄兒,萬一真的是他被困住,自己馳援把人救出來,那麼以後自己也就有靠山了,也不會像一樣一樣,就算自己立下大功,但領功的時候,卻被上司分走功勞了。
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立刻眼睛一亮,瞧著對方追上來的趨勢,立刻下令返回出擊。
手下這些人,不少也是跟著甄馳一起從三灣縣來的,倒也聽話,而且甄馳的名頭在三灣縣也不小,知道此人是真有本事,所以當他下令之後,眾人也立刻反殺了過去。
追擊出來的人,突然被對方一個反殺,頓時猶如被當頭一棒,立刻縮了回去,甄馳見此,又馬上下令所有人回來,迅速朝著南邊位置而去,從而可以甩開這些人。
果然,一切很順利,剛剛縮回去的通天幫人馬,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看著甄馳的人消失在了濃霧當中。
“甄營長,我們這是往哪兒去啊!”見到甄馳迅速南下,手下一個卒長有些不明所以,特意讓自己的船靠過來,詢問一聲。
甄馳笑了笑道:“你小子彆多問,到時候就知道了,那個時候你可彆躲在後麵,給我狠狠的殺上去!”
麵對甄馳故意賣關子,這卒長多少有些不滿意,但是甄馳已經示意他回去跟著,也隻好聽甄馳的話。
接下來,甄馳拿著地圖,讓陣法師儘量繞開那些陣眼處走,能不被對方發現就不要發現,而就在他們這千八百人如此走了半個多時辰之後,忽然前麵傳來了廝殺的聲音,走在最前麵的人,竟然又遇敵了。
見此甄馳立刻讓附近幾條船過去看看,片刻後,他也到了前方發生廝殺的地方。
“甄營長,滅了三十多個,這兩條船上,還有兩門元晶炮,好像是要往南邊運過去。”一個站在元晶炮船上檢查的伍長答道。
“這個時候還運這東西,肯定要對付我們的人,而且這東西極難搬運,看來我們的人就在附近了!”甄馳興奮的說道,因為他很清楚,這附近就是袁成禮他們佯攻的區域。
“可是這元晶炮擱淺了,否則要是我們能運過去就好了!”那伍長看著已經無法動彈的小舟,有些歎息道。
“不能動就算了,所有人聽令,立刻急速往南,做好作戰準備!”甄馳命令道。
就在他命令下達的同時,忽然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道:“元晶炮我幫你運過去,袁成禮就在西南大石礁上,不到三千丈外的幾處聚集一起的礁石,就是通天幫高層的人。”
聲音說完就消失了,甄馳整個人卻呆在了那裡,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聽到這個聲音。
可就在他不敢相信的時候,本來擱淺的小船,竟然似乎有人在下麵硬生生的把船推開了。
在這虎齒魚群密布的水下,誰那麼大本事,可以不在乎這些殺手,可事情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營長大人,這……這怎麼回事?”還在裝元晶炮船上的伍長,嚇的叫了起來。
“你叫什麼,現在船能動了,小心一點彆擱淺了,跟我走!”甄馳訓斥了一句,又立刻吩咐道。
見到甄馳如此,不少人都麵麵相覷起來,一時間,甄馳的形象在大家心目中都變得更加神秘了。
此時的甄馳,雖然下了命令,但眼睛卻四下張望,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最終隻能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怎麼元晶炮還沒有運過來,不會是擱淺了吧,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礁石上,等了好一會兒的牧雨雲,有些不耐煩起來。
石川雄卻微眯著眼睛道:“不要急,這個時候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畢竟不像平時運輸。”
就在他話剛剛說完的時候,忽然他臉色一變跟著一翻手,一麵小盾突然出現在他手上,光芒一閃之後,小盾化為一人高的巨盾,擋在了他身側,而他整個人都所在了巨盾的下麵。
就在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頓時迷霧之中一道火光落下,直接轟擊在礁石上,石川雄隻感覺到渾身一震,整個人都一陣眩暈,持盾的手更是震得發麻都要失去知覺了。
“真是元晶炮,這怎麼回事?”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石川雄卻不敢在原地停留,就算一口氣有些鬱悶,還是立刻跳出了原來所站的礁石。
在他跳離礁石的同時,他看到,原來礁石上的十幾個人,除了牧雨雲還能動之外,所有人都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就在牧雨雲也跟著跳開的時候,又一道金光落下,而這金光落下的同時,迸射出無數光刃,牧雨雲隻是比自己慢了半息就被其中一道光刃掃中,就算他撐開了護體光罩,但是還是瞬間被光刃切碎,緊接著小半邊身體都在光刃閃過後,飛離了他的軀體。
石川雄跳到了另外一處礁石上,而牧雨雲則直接掉入了水中,虎齒魚不會認人,血腥更是對它們有莫大的吸引力。
當然,虎齒魚隻是對於神玄之下的人,有致命的殺傷力,牧雨雲雖然身受重傷,但也不是這些虎齒魚能吞掉的,在光芒一閃之下,他整個人立刻躍出了水麵,並且懸浮在了水中,隻是此刻的他,從左肩開始,小半個身子都不見了,身子連削掉的肋骨也清晰可見,十分駭人。
不過這牧雨雲也不知道修煉的什麼功法,立刻吞下一枚丹藥,一掐法訣,切口處的血肉就立刻異樣的顫抖起來,隻是在片刻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起來。
石川雄這個時候,倒是也沒有離開,反而護在了他周圍,依舊有元晶炮落下,但在他有心保護之下,倒是沒有打斷牧雨雲的法訣流轉。
半刻鐘之後,牧雨雲表麵的傷勢已經不見,甚至左臂也重新長出來了,但整個臉色卻蒼白的可怕,仿佛所有的血都被抽乾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