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四周密封的房間之中,一個光著上身的男子,真坐在一座香爐跟前,這香爐不大,隻有拳頭大小,但從裡麵升起的嫋嫋青煙卻格外的濃鬱,而這些青煙,此刻卻不停的被男子吸入,隨後無形的青煙仿佛化為了有形之物,在男子經脈之中流動。
就在男子運轉了一周天,忽然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男子立刻運功調息,讓後掐滅了香爐。
“進來吧!”男子長舒一口氣之後,淡淡的說道。
密室的大門很快打開了,一個男子走了進來,進來之後,看了看裡麵情況,隨後微笑道:“祁先生,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在這密室之中打坐的,不是彆人,正是祁嘉,走進來的人,自然就是地賊城的城主崔長亭了。
“我隻是一點小傷,要不是不讓你那個夫人發現我的情況,你以為我會忍的這麼辛苦!”祁嘉不屑道。
“那個女人我已經在處理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打發離開的。”崔長亭道。
“好,很好!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之前我可是交代過,療傷時候不要打攪我的!”祁嘉問道。
崔長亭猶豫了一下,還是為難道:“之前的計劃出了問題,我派去暗殺姚冬的殺手不但沒有得手,反而被對方給擒住了。”
“什麼,你不是已經識破林皓明將計就計之計,來了一個反將了,怎麼還會失敗?”祁嘉不解的問道。
“林皓明實在詭計多端,根據我得到的情報,本來一切都已經得手了,但是沒想到那個姚冬,那個姚冬竟然也是神玄境!”崔長亭無奈道。
“不可能,他不是已經早就調查清楚了嗎?幾百年前還隻是道胎中期,怎麼可能一下子變得如此厲害。”祁嘉不信道。
“所以我懷疑,其實一開始林皓明就已經把人掉包了,那個人不是姚冬!”崔長亭再次無奈道。
“不是姚冬,可是我們的人一直盯著他,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而且特意邀請此人出謀劃策,此人的表現也的確配得上鬼才的稱謂,這都會弄錯?”祁嘉有些不敢相信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林皓明身邊還有一個神玄境的謀士,此人的才智也同樣不低啊!”崔長亭歎息道。
“這不可能,若是如此,為何此人不出仕,為何要默默無聞的在林皓明身邊?”祁嘉不信道。
“如果這個人是林皓明的妻妾呢?我打聽了許久,發現最近刑房內務司的司令舒思月,已經許久沒有露麵了,我懷疑那個假的姚冬就是她裝扮的!”崔長亭猜測道。
“一個女人裝扮的,嗬嗬,如果是真的,林皓明身邊的女人可比你身邊的女人強多了,聽說他身邊另外一個女人以前還是你的妾室?”祁嘉問道。
聽到這話,崔長亭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還是隻能承認道:“不錯,其實當時的事情我也有些後悔,可惜不可能再有第二次選擇。”
“那是你鼠目寸光,隻求眼前利益,就像你來這地賊城,你以為是好機會嗎?蕭明把這裡經營的如此繁榮興盛,想著他的人那麼多,你隻要做的比他差一點兒,就不會有你的功勞!”祁嘉冷笑道。
聽到這些話崔長亭也是一愣,跟著道:“要不是林皓明在中間礙事,我能全力施為,也不會如此!”
“嗬嗬,沒有林皓明難道就不會有第二個人出來,你自己也得到消息了,周家已經倒戈了,你覺得這是為何?”祁嘉問道。
“當然是周家見到宮家日益強盛,所以想要攀上一棵更粗的大樹!”崔長亭不屑道。
“所以,當初你那麼急切迎娶吳家之女,就是愚蠢,天滿府的形勢,從宮利海把自己女兒派來當通判就看得出,宮利海對天滿府是勢在必得,如此情況之下,吳家要麼歸附,要麼隻能另作選擇,吳家之所以堅持,隻是在天滿府時間長了,許多事情都需要慢慢打點,而且也準備趁著這些時候,更清楚的做個判斷。”祁嘉冷冷道。
“比起祁先生,我的確自愧不如!”崔長亭聽完這些,一時間也無話可說,他隻發現,自己以前的確目光太過短淺,隻看到眼前利益了。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崔長亭無奈的問道。
“當然是一條道走到黑,如今已經如此,更加不能回頭,就憑你和林皓明之間的關係,你也沒有回頭的可能,林皓明為了他那個妾室也不會容忍你,本來你是無價女婿,吳家就算在天滿府失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舊可以依靠,不會徹底倒掉的,可惜你娶的那女人是個什麼玩意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你隻有孤注一擲,先除掉林皓明,穩住局麵,隻要我教你的東西你可以練成,進階太虛,那麼一切就都不一樣了。”祁嘉道。
“可是祁先生,就連你當初都沒有成功,我能夠成功嗎?”崔長亭再次猶豫的問道。
“愚蠢,我失敗是因為我沒有你這樣的勢力,你隻有沒有牽製,身為一城之主還做不到,那你隻能去死了”祁嘉恨鐵不成鋼道。
“是崔某錯了,隻是要除掉林皓明實在太難了,畢竟他不是一般神玄境,我們有無法借助某個太虛境修士,恐怕……”崔長亭顯得很沒有自信。
“哼,你做事畏首畏尾,想要得到卻又不想付出,你能走到現在,我都覺得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祁嘉有些惱火道。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恐怕就算沒有什麼證據,但林皓明也已經確定,我們在對付他了。”崔長亭依舊有些沒信心道。
“知道就知道,你還怕什麼?既然減除羽翼這件事做不好,那麼我們索性單刀直入。”祁嘉道。
“祁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崔長亭問道。
“你可知道,越是經過反複掩飾的計劃,往往破綻越多,反而那種直來直去,簡單明了的手段,才是成功可能性最高的,既然比智謀,我們未必能穩贏,那麼索性我們什麼都不比,找準機會,直接把他解決了!”說道最後,祁嘉的眼中也透出了淩厲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