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奈地看著布木布泰,朱由校現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看起來像變態嗎?
這個小姑娘怎麼腦補了那麼多呢?想得太多了吧?
事實上,倒不是布木布泰想得多,而是這個時代的變態很多,隻不過大家平時都不是很在意。
喜歡幼女的人在大明有很多,在草原也有很多。這些人平常不但喜歡小的,而且還喜歡折磨,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有的人甚至從小收養一些女孩,隻是養著,培養他們伺候人。蒙古的貴人也有這麼乾的,也有互贈當作一些合作的籌碼。
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下場,布木布泰怎麼可能不害怕?
而且從最開始的時候,朱由校打的旗號就是她,一副非要把她弄到手的樣子。現在已經被朱由校弄到手了,他怎麼可能不下手?
朱由校看著布木布泰說道:“有兩件事情,朕要跟你解釋一下。首先,不是朕不想公開娶你,也不是不想立你為妃。但因為我們結盟了,要保密,這件事情不能夠讓彆人知道,所以才不公開。”
“不過你放心,在你哥哥離開之前,朕會寫兩份冊封的聖旨給他,讓他帶回去。一份是冊封你的父親為順義王的聖旨,另外一份就是封你為妃的聖旨。所以在名分上是沒有問題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等到我們的盟約公布之後,你妃子的身份就能夠得到公開。你放心,到時候朕一定會明媒正娶你,在草原和京城都為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這件事情,朱由校其實早就有計劃,畢竟這是做給彆人看的,也就是所謂的樣板工程,放在後世就是賣樓的樣板間。
你不做得好看一點、漂亮一點,怎麼讓人相信?
所以一定要把娶大玉兒這件事情搞得足夠大才行。即便是科爾沁想要瞞著,朱由校都不允許。在這樣的情況下,娶大玉兒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提上日程。
想到自己的謀劃,朱由校對娶大玉兒這件事更加有信心了,絕對不會出問題。
布木布泰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朱由校會這麼說,臉上的表情有些遲疑。
事實上,布木布泰認為朱由校說的有道理,確實就是這麼一回事。可是她反對的又不是這個,這隻不過是朱由校找出來的一個理由罷了。
畢竟對於布木布泰來說,結盟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這些事情她也能夠想得到,這位大明皇帝肯定會大操大辦,除非盟約作廢。
可問題還是在她自己。
布木布泰不想這麼快就侍寢,她才十歲,還沒有來葵水,還沒有長大。如果真的去侍寢的話,那是一幅什麼樣的場景?
布木布泰都不敢想象。說不定到那個時候,她會死在床上也不一定。
以前和哥哥去打獵,經常能看見被狼和一些動物啃噬的衣不蔽體的少女屍體。哥哥總是憐憫地派手下人替她們埋葬好。
想想自己萬一也被這麼對待,布木布泰感覺渾身都在發冷。
布木布泰抬起頭看著朱由校,直接說道:“不行,還是不行!我還小,你不能這樣,我們至少要再等幾年才行!”
朱由校看著她,笑著說道:“這就是朕要和你說的第二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朕會對你做什麼,這個事情隻是做給外人看的,讓他們知道朕有多寵愛你。這對你們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情,你可以放心。”
“到了床上,朕也不會做什麼。看你這個樣子,雖然將來可能是一個美人,現在可不是。再說了,朕對孩子沒什麼興趣。”
一邊說著,朱由校還看了一眼大玉兒的胸脯,當真的是一馬平川,遼闊如科爾沁草原。
讓她來侍寢,無非就是把她當成一個大號的布娃娃擺在另一邊而已。
聽了這話之後,大玉兒也低頭看了一眼,臉上頓時就紅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看了一眼朱由校說道:“我可聽人說了,有些時候這樣的話是不能相信的。到了床上,事情就不一樣了。”
聽了這話之後,朱由校頓時就咳嗽了一聲,問道:“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我就是聽人家說的。”布木布泰白了一眼朱由校說道。
“這個你可以放心,朕乃是大明的皇帝,自然就是金口玉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朕頂多也就是抱著你睡覺,不會把你怎麼樣。朕說話還是算話的。”朱由校看著布木布泰笑著說道。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實在是沒有辦法再說什麼。
布木布泰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一切都聽陛下的吧。”
雖然心裡麵還是很擔心,可也不能夠再表現得太明顯。如果實在說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那局麵可能會變得更糟糕。激怒了他,他可能會反其道而行。現在也隻能夠相信他了,希望這位大明的天子說話算話。
朱由校點了點頭,轉身對旁邊的魏朝說道:“這裡的條件雖然簡陋,但是也要準備一下。你布置一下,晚上召開一個宴會,算是舉行一個小的儀式。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吧?”
“陛下放心,奴婢明白。”魏朝連忙答應道,臉上的笑容也很燦爛。
這種事情操辦起來實在是沒什麼難度,說白了就是按照一場成親的禮儀來辦,隻不過是小規模的,甚至比納妾的規模都要小,隻是有那麼個意思就行了。代表著堂堂正正有名分,所以才會有這個過程。
辦這種事情在魏朝看來,絕對沒有問題。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去準備吧。”
與此同時,張家口的城中。
王登庫也出了家門,上了一輛馬車。
這是一輛平時不怎麼乘坐的馬車,看起來還有一些簡陋,一路上也是繞了好幾個圈子才趕奔地點。
確定了沒有人跟蹤著,王登庫才下了馬車,進入一家酒肆。
此時,這家酒肆已經沒有人了。除了一個在櫃台上趴著睡覺的小二,周圍十分安靜。
找到一個位置坐下之後,王登庫靜靜地等著。
按照對方信上所說,王登庫要在這裡坐著等,然後人就會出現。
沒有讓王登庫等太久,一個身影就從後麵走了出來,直接來到王登庫的對麵坐下說道:“王先生還是準時。”
“彆廢話了。”王登庫看著阿古泰,這個人他認識,確定了是這個人之後才說道:“讓我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事情?”
“把門關上。”阿古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小二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直接走到門口將門關上了,隨後便退了回去,直接消失在了屋子的後麵。
等到屋子裡麵隻剩下兩人之後,阿古泰才說道:“王先生,我先把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和你說一遍。”
於是阿古泰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王登庫。當然了,自然是他改編之後的版本。
在這個版本裡麵,朱由校的身份沒有變,依舊是英國公的長子,到張家口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抓範永鬥他們。
關於布木布泰的事情,全都被阿古泰省略掉了。在他的這個版本裡麵,朱由校就是帶著人來查走私案的,範永鬥也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現在阿古泰的頂頭上司被抓了,科爾沁的人也被抓了。而朱由校之所以敢對範永鬥動手,是因為他們掌握了科爾沁和範永鬥勾結的證據。
把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後,阿古泰看著王登庫說道:“現在的情況十分的危急,我們一定不能夠坐以待斃,要想辦法扭轉局麵,不然我們就全都完了!”
王登庫聽了這話,雖然心裡麵還有所懷疑,可是眼前的事情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看著阿古泰問道:“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到現在自然要用強了。”阿古泰想了想說道:“你應該能幫到忙。”
“什麼忙?”王登庫看著阿古泰,聽到他說要用強,心裡麵雖然震驚,但也知道這是眼前唯一的辦法。
不過王登庫還是很擔心,因為一旦用強風險就更大了。
“很簡單,我讓你摸清楚那個客棧周圍的情況、人員的進出情況,我要潛入進去。你放心,我會幫你殺了範永鬥。”阿古泰看著王登庫說道:“到時候就是死無對證。”
“你要進去救人?”王登庫看著阿古泰,皺著眉頭說道:“那裡現在有重兵把守,想要救人出來,哪有那麼容易?即便是你把人救出來,到時候也逃不出張家口。”
“我不是去救人,我是去殺人。”阿古泰陰沉著臉說道:“範永鬥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伊爾根覺羅知道的秘密也太多了,這個人都不能活著。我們進去就是為了把這兩人殺死,至於科爾沁的人,也要死。”
“等到所有人都死光了,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
王登庫看著阿古泰,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一點,王登庫真的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直接衝進去就是要殺人。
看著王登庫,古爾泰繼續說道:“這一次進去我就沒有想要活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