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陣法!”
看著地火密地中宛若空間崩裂的裂痕,中年人臉上卻沒有半分的喜色,剛剛他已經拚儘力卻始終未能完將封印破壞掉。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普願寺的金身琉璃鎖魂陣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需要獻祭元神境圓滿琉璃身大成的高手才能凝成的陣法。即便他想儘了辦法,卻始終未能如願,就差這麼一點點,眼見成功近在咫尺卻始終不可得,這讓他原本平靜的心也暴躁不已!
外麵突然間多出的道境大宗師更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望著外麵那麼多的元神境高手鮮血眼饞而不可得,自己隻能焦急而暴躁的在裡麵來回徘徊!
若有大量元神境高手的血,絕對能能夠幫他破開這裡的封印。這也是他為何要利用郭玉引來這麼多江湖高手,而後在名劍山莊與這些江湖高手們兩敗俱傷之際,又傾儘血衣教高手來對付這些江湖高手的原因。
那可是集結了近半個江湖有名有姓的高手,再加上名劍山莊的部力量,足足數十名的元神境高手,這是何等龐大的數字,何等強大的血液力量。
若非如此,他也不願意與這麼多門派為敵,一旦被他們所在的各派知曉這裡的事情而選擇聯合的話,即便是他也絕不好受,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就隻能銷聲匿跡的隱藏自己了!
而且百邪老人被鎖於名劍山莊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秘密,很多頂尖的勢力都知曉。若是他不能儘快解決而後快速隱藏自己,一旦那些頂級大派,那些高高在上的道境大宗師們知曉了這裡的事情,恐怕頃刻之間諾大的血衣教聯同自己會一起覆滅。
所以,這一次他必須要一舉成功,而且不能浪費半點時間。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籌謀了二十多年的時間了。他已經等不及了,今日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望向封印之處,中年人的臉上寫滿了瘋狂。被鎮壓此地六百多年,即便是道境大宗師的殘魂也根本撐不住。看看裡麵百邪老人的反應就知道,封印被自己破壞成這樣,裡麵的百邪老人愣是沒有反抗多少。
可想而知,百邪老人的力量一定是衰落到了極點,這正是自己的大好機會。隻要得到百邪老人的殘魂,吸納其中的力量和對道境的領悟,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踏入道境大宗師之境。
眼前的封印即將頻臨破碎,隻需要一點鮮血足矣。不得已間,他甚至想到了血衣教的高手們。若是再不行的話,隻能犧牲掉他們了。反正,最後他們也是要被犧牲掉的!
之前他的計劃是在吸收掉百邪老人的殘魂力量後,最後還要這些血衣教的高手們獻祭自己以充盈他的力量。若非如此,早就利用血衣教高手的血來強行開啟此地的封印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這些依附於血衣教的高手們,自以為得到了世間最強的秘法,可以層層遞進,最快的速度提升,遠超其他所謂的天才。殊不知當他們踏入血衣教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的命運。
血衣教的各種秘法本就是層層剝削的功法,自己最為最大的掌權人,擁有著最高的權限。其他人以血衣教的秘法苦苦修煉出來的力量,一部分都會被他吸收掉。
說白了,其他的人都是為他打工而已,大頭被自己所吸收了。而且當他們修煉血衣教的秘法,刻上了他的氣息,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間。
正是通過這種方法,他才能擁有著最強大的力量,同時牢牢掌控整個血衣教。即便是同為元神境圓滿的大長老,在自己麵前也隻有低頭的份!
隻是眼前的封印著實讓他有些頭疼,若是實在不行,就隻能犧牲掉整個血衣教的高手。至於當自己吸納百邪老人的力量時,那所需要的獻祭者,就隻能花費幾十年的時間再次培養!
幾十年的時間,他還等的起!隻要成就了道境大宗師,即便是犧牲掉整個血衣教又能如何?身為道境大宗師,他可重建十個,二十個血衣教,即便是朝廷和各派也隻有乾瞪眼得分。
除非他像百邪老人那樣瞎得瑟,不然的話,一般情況下這些人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隻要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他一定可以將各派徹底壓在腳下!
“教主!”突然間,一道瘦小的身影就從陰影處突然出現,手中還拖著一大串皮袋。皮袋中,星星點點的血跡順著皮囊口流了出來。
“這,這是”看向瘦小男子手裡的東西,中年人隱隱有了些猜測,心中竟莫名的有些激動。
這個屬下不僅長得相貌猥瑣,而且還膽小如鼠,卻有一手妙手空空的絕技,甚至連血液都能悄無聲息間偷到手。所以自己一開始就安排他伺機而動,搜集高手交戰時留下的血跡。
當然,麵對各派高手,此人初入元神境的根本不敢偷,怕被那些高手打死。可那些掉落在地的,卻是可以人憑他搜刮。此時他突然出現,難道是
“教主之前不是吩咐屬下秘密搜集那些高手的血麼,屬下為教主取來了!”
“什麼?”一把奪過皮袋打開,那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這等刺鼻的味道在中年人聞來卻是那般芬芳。即便是眼前這個往日看不大上眼的的手下,此時也變的那樣的可愛。
原以為隻是一步閒棋而已,沒想到此時竟然會發揮巨大的作用。他還以為在道境大宗師的眼皮子底下,以此人膽小如鼠的性格根本不敢,卻沒想到他不僅做了,竟然還成功了!
“好,很好!”將皮袋緊緊的攥在手中,中年人大聲的說道“你立了大功,想要什麼獎勵?”
“為教主效力乃屬下的榮幸,屬下玩完不敢居功!”
“我教一直以來都是有罪就罰,有功就賞,你立此功必須大賞!”拍了拍此人的肩膀,中年人臉上滿是激動之色“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教的副教主了!”
“副,副教主?”耳邊傳來的話讓他幾乎不敢置信,臉上頓時隻剩下狂喜,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無法思考,片刻後此人才回過神來,砰的一聲就跪了下來“謝教主,屬下願為教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有理會手下的效忠,像這樣的話每天他也得聽百八十句,真假的自己心裡沒點數麼。
將手中皮袋中的精血撒向了封印,封印處的裂痕在一步步的變深,仿佛頃刻間就會破碎。可是這道破碎的聲音,即便手中的皮袋部撒落,他到最後也未能等到。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了!還有沒有?”
“回教主,沒了,這些已經是部了!”
“沒了?!”看向即將破碎的封印,中年人眼中閃過一道陰狠之色,突然間一把抓向了旁邊的男子。
“教主”
“你不是說願為我赴湯蹈火麼,現在是你赴湯蹈火的時候了!”
“什麼?”洶湧而可怕的力量湧入身體內,讓瘦小男子整張臉都擠在了一塊,嘴上更是發出了傻豬似的嚎叫。
什麼赴湯蹈火,大家說說而已,誰會這特麼為你赴湯蹈火。我這一天吹的牛多了,平時冒冒險也就算了,真玩命的話當不得真的。
“教主,屬下,屬下”
“哼,你不願?這可由不得你!”雙手猛地用力,直接探入他的胸堂內,那洶湧的鮮血順著胸口處的傷口不斷噴射。
隨後一把抓起瘦小男子,中年人猛地將他拋向了封印處。手中的劍隨後狠狠劈下,綻放出了鋒銳可怕的劍氣,迎著瘦小男子的方向眨眼而至。
“怎麼會這樣,我可是血衣教副教主,副教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