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誠,你要記住你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
“屬下記得,屬下的一切都是長老所賜,屬下從不敢忘卻!”麵色越發的恭敬,此時的方誠就好似真的對眼前的董長老感恩戴德一樣,但他真正所想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好了,你知道就好!你召集這些酒囊飯袋成事不足,不過也不是毫無用處,起碼能讓你補一補!但是你給我記住,千萬不要耽誤了正事!”
“我先走了,如果總壇那邊有消息的話,我會來通知你的!”
“是,屬下明白,恭送長老!”
整個人幾乎躬成了九十度,臉上說不出的恭敬。隻是眼神身處卻變得越來越冷,半響後估計老者應該差不多離開了,方誠這才站直了身子,隻是那股撲麵而來的寒意怎麼也遮不住。
“莊主!”看著漸漸遠去的董長青,玉書放下了手中的書冊,輕聲說道“要不要我把他........”
“彆,不需要!”沈康還等著他把血衣教的高手引來呢,不能因小失大,怎麼能把這位可愛的董長老留在這裡呢。
一直以來血衣教都是在暗地裡搞事情。他想找都沒地找。好不容易來了幾個,當然得放長線釣大魚。說不定,裡麵就有罪惡過千的,這樣他的係統任務又可以往前邁一步了。
“哼!”目送著董長青遠去的方向,方誠的背也漸漸站直,直到最後變得異常挺拔。負手而立站了好一會兒,方誠這才深呼吸幾下,查看了一下周圍沒有人後。慢慢走到桌案旁邊,將桌案移開。
在桌案底部原本被遮擋的地方,方誠使勁用腳踩了一下某一塊地板,隨後旁邊的地板上就露出了一個僅夠一人而入的入口,隨後方誠一躍而入。
穿過長長的甬道,經過幾個岔口,又在不經意間的角落中摸動機關,旁邊的牆壁上再次露出了一個洞口。
如此反複了好幾次,方誠這才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座巨大的血池出現在眼前。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這些精血中散發著濃厚的能量,顯然這些血液的主人也都絕非尋常人物。
在看到血池之後,方誠的眼中透出了渴望,興奮,卻似乎又有一些厭惡。但最後,他還是脫下了身上的衣衫,一下跳了進去。
每一處甬道儘頭的房間,都仿佛已經是方誠的目的地。裡麵有的藏有金銀珠寶,有的藏有武學秘籍,尋常人得到奉為珍寶也不過。可是誰知道,這些也都是障眼法而已,方誠的秘密藏得還要深的多。
由此可見,方程此人心細如發,極為謹慎!
輕飄飄的跟在他身後,沈康在這之後自然也看到了那散發著濃鬱血腥味的血池,也看到了血池中央閉上雙眼平躺著的方誠。
此時的方誠,似乎在用什麼秘法吸納著血池中的能量,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血池裡的紅色也變得越來越淡薄,直到最後竟然消失殆儘,一池血水也消耗了三分之一之多。
皺了皺眉頭,感覺渾身上下傳來的爆炸性的力量,方誠卻略有不滿意的搖了搖頭。血衣教的血衣大法的確是名不虛傳,能汲取他人血液精華為己所用,使用過後每次都能令自己功力大增。
隻是隨著自己功力的提高,所需要的精血要求也越來越嚴苛。至今為止,尋常人的鮮血早已不被他放在眼中,他需要不斷獵殺宗師境高手才可以。
而且,甚至他漸漸感覺連現在的血液對他的提升,都已經變得弱了很多。可能要不了多久,尋常宗師境高手的血都不起作用了,這可是個危險的信號。
漂浮在血池中,方誠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色。自己百年來方家第一天才是怎麼來的,隻有他自己知道。早早的就被血衣教的人看中,暗中控製了他。
血衣教更是傳下了血衣大法這等神功,令他在短短時間內就接連突破,讓他套上了所謂的天分光環漸漸被方家上下所熟知。
而後方家對他大力培養,各種丹藥秘法樣樣不缺。可越被重視,他心中就越忐忑,被關注的多了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強。
這幾十年來,他日日提心吊膽如履薄冰,就是怕方家發現他的秘密。方家自己不乾淨,自然在保密方麵更為謹慎,生怕一點負麵消息傳出去。
若是讓方家人知道自己已投靠血衣教,那麼他們一定不會手軟,哪怕自己是大長老的獨子也絕不可能幸免。這一點方誠心裡很清楚,也讓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這種小心謹慎的性子早就刻入了他的骨子裡,哪怕方家被滅,哪怕是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他依舊不敢輕易放鬆絲毫。
“呼!”感覺血池中的能量已經被吸納一空,方誠輕呼了一口氣,慢慢爬上岸,穿上自己的衣服。到了現在這個境界,他發現自己再往上走仿佛變得異常的困難,甚至連一絲元神境的邊都沒有摸到。
血衣大法成就了他,也阻隔了他,讓他這幾年幾乎難以寸進。要想更進一步,恐怕就隻能繼續依靠血衣教。不然,他將在這個境界上卡上不知道多久,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
這也是他不得不對血衣教低頭的原因,從一開始,血衣教就不是把他當成核心弟子培養的。恐怕在血衣教眼中,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或許當他接受了血衣教的血衣大法的那一天開始,恐怕他就已經脫離不得,注定被血衣教控製。要想往上爬,就隻能再依靠血衣教的秘法。
以前血衣教控製自己,是為了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打入方家高層,甚至可以借此控製整方家。可如今號稱百花世家的方家被滅,董長青對自己的態度便是急轉直下,以前慈眉善目和顏悅色,到現在卻變的愛搭不理,甚至頤氣指使。
若不是自己傳承了不少方家培育藥草的秘法,還通曉培育百花靈樹的方法,恐怕自己現在早就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甚至可能隨時被拋棄。
可即便如此,他的地位也依舊是急轉直下,血衣教可不會跟他講什麼人情。以前他修煉血衣大法的時候,大部分都是血衣教的人幫他準備的,他親自出手獵殺的其實並不算多。可現如今所有的一切,他都隻能靠自己。
山穀中的這些人,與其說是他召集來對付沈康的,不如說是他的獵物。他偶爾也教給這些人一些武藝和秘法,無非是讓他們的血液能量更強更加適合自己,到時吸收起來效果更好。
董長青說的不錯,這些人就是酒囊飯袋而已。成事不足,根本上不了台麵。對付沈康的事情口號喊的是很響亮,但真正去做了怕是沒有人有這個膽量。
但這些人卻可以替自己處理很多自己不方便出麵的事情,還算是不錯的打手。可隻等他們的利用價值沒有了,這裡就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自從他們踏入穀中這一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