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英雄,一路走好!(1 / 1)

搶救室的溫度很低,走進去,涼風撲麵而來,讓得秦靈兒那發白的小臉,再次蒼白了幾分。

裡麵有些陰暗,四周的儀器,已經都恢複到了原位。

在中間,有一張病床。

上麵,一塊長長的白布蓋著一具屍體。

秦靈兒腳步很輕的走到病床前,生怕,會吵醒正在沉睡的人。

“哥哥,靈兒來看你了。”

秦靈兒微微一笑,“一年多了,哥哥有沒有想靈兒?你也不知道給靈兒打個電話,我給你打,又一直都是關機狀態!哼!你我約定過的,我給你打電話,你必須在要鈴聲三響之內接聽,你違規了!等你醒來了,看靈兒怎麼懲罰你!”

秦靈兒伸手去抓住蓋在秦川屍體頭上的白布,“睡覺怎麼能用被子蓋住頭呢?媽媽說這樣很容易生病的。”

秦靈兒說著,輕輕的將白布往下拉。

她的動作很輕很輕。

但是,手臂,卻是止不住的顫抖。

白布拉了下來。

可是,出現的,不是秦川的臉。

確切的說,是一張已經被燒焦看不出是誰的臉。

五官,已經被燒得半黑半紅,血肉模糊。

秦靈兒沒有被嚇到,隻是雙手猛然顫動了一下。

一顆心,仿佛被一把鋒利無比的刀,狠狠的插了一刀。

“哥哥,你看看你,從小就教靈兒女孩子一定要乾乾淨淨的,要講衛生,你自己卻把自己弄得滿臉都是灰泥,要是媽媽看到了,非要打你不可。”

秦靈兒嘻嘻一笑,“不過,好在媽媽去睡覺了,被靈兒先看到了。靈兒幫你擦乾淨。”

秦靈兒拉起袖子,輕輕的給秦川擦拭著臉。

可是,擦著擦著,她的袖子已經被半凝固的鮮血染黑染紅了。

而秦川的臉,卻是越擦越‘臟’,怎麼都擦不乾淨。

“哎呀,哥哥,你到底是去乾了什麼事了啊。怎麼都擦不乾淨呀。”秦靈兒氣呼呼的道:“算了,不給你擦了,你醒了自己擦吧……”

秦靈兒說著,彎腰把頭埋在秦川的胸膛上,輕輕低喃,“哥哥,靈兒這一年多,好想你啊。給你打電話,又關機。爸爸又不讓靈兒去部隊找你。你說要給靈兒寄的軍照,又沒寄。入伍前,你答應要教靈兒跑酷、攀岩、跳傘滑雪的,也都沒有銳現。哼!哥哥你就是個大騙子!就知道騙靈兒。”

“哥哥,我跟你說哦,明年我就高考了,我現在的成績,在我們學校全年級第一呢。老師和同學都說,我肯定能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可是靈兒不想讀大學,靈兒也想去當兵。媽媽不讓,說好好的大學不讀,一個女孩子去當什麼兵?可我告訴她,因為哥哥你在部隊,靈兒當兵了,就可以經常在部隊看到你了呀。每次媽媽都被氣得要拿鍋鏟打靈兒。”

“你不在家的日子,媽媽越來越凶了,動不動就拿鍋鏟來打靈兒。哥哥你去當兵了,就沒人保護靈兒了。所以靈兒才決定,去當兵,進了部隊,哥哥就可以保護靈兒了……”

此時,站在搶救室門口,看著趴在秦川胸膛上自言自語的秦靈兒的秦如海,悲然自責。

在他的後麵,則是何誌軍範天雷等人。

“我後悔了,我不該讓他去當兵的,否則,他也不會死了。”秦如海聲音低沉而沙啞。

這一刻,這位叱吒商場幾十年的商界大佬,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何誌軍和範天雷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心中一陣悲涼。

他們看過太多的生死。

他們也希望,手底下的兵,每一次踏上戰場為國殺敵,都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隻是,戰亂之地,變數太多,誰又能保證,每一次上陣殺敵,都能安然而退?

試問,又有哪一名戰士,不想好好活著回家見自己家人,跟家人團聚?

奈何七尺之軀,已許國,再難許家。

軍人,永遠有太多的虧欠。

除了虧欠著愛人,更多的是對父母親人的虧欠。

何況,他們還是特種兵啊。

一群隨時會麵對生死考驗的特種兵!

在國家有難,人民有難之時,他們……除了拋開一切雜念,拋開家人,一往無前的衝上去,又能如何?

因為,這是他們的職責。

這,就是他們存在的理由。

他們沒得選擇!

人人都覺得如今這個時代,國泰民安,歲月靜好。

可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啊,隻不過是有人為你負重前行罷了。

醫院門外,當市長向所有媒體公布秦川的死訊之時,外麵原本吵鬨的現場,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氣氛,逐漸悲涼。

每一個媒體人,每一個群眾,都微微低著頭。

“都回去吧,做你們該做的事,給點時間,讓英雄跟家人,好好聚聚,不要去打擾他們。”市長說完,轉身進去了。

各個媒體人和群眾,紛紛朝著醫院大門,深深的鞠了一躬,也默默的離開了。

醫院,再次恢複了往日辦的寧靜。

比以往都要寧靜。

原本,還有點陽光的天氣,這會兒,卻是飄起了雪花。

仿佛,也在為英雄默哀。

幾分鐘後,秦川搶救無效死亡的消息,再次傳遍全網,舉國悲鳴。

各大媒體網站、電視台新聞紛紛出現一條巨大的橫幅新聞:《一路走好,我們最敬愛的英雄,你是最美的扶桑花》

扶桑花,盼望著我,維護和平守住家。

扶桑花,心中的花,花開花落都是家。

扶桑花,心中的花,地球不能沒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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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此時是早上。

太陽剛剛升起。

罌粟還未從酒精的麻醉中醒來,秋兒便是推門,快速走了進來,帶著慌張之色。

“秋兒,我說過,沒有要命的事,不要打擾我睡覺。”哪怕是因為酒精沉睡過去沒有醒來的罌粟,身體也是條件反射的保持高度警惕。

秋兒看著躺在床上的罌粟,語氣有些艱難的道:“將軍,秦川……死了!”

砰!

原本閉著眼睛的罌粟,身子猛然彈了起來,一張臉,瞬間變得陰寒無比,如毒蛇一般,死死盯著秋兒。

“你再說一次!”

哪怕跟隨在罌粟身邊數年,但看到她此刻這種令人發寒的表情和眼神,秋兒依然感覺恐懼不已。

秋兒深吸一口氣,道:“剛才何誌軍給我發來信息,秦川因進入火災現場救人,全身燒傷過度,十五分鐘前,因搶救無效,宣布死亡。”

秋兒說著,已經拿出了一台電腦,打開,小心翼翼的送到罌粟麵前,“這是何誌軍剛給我發來秦川救人的視頻。”

罌粟目光移向視頻畫麵。

視頻不長,都是剪輯過的秦川不斷衝進火災大樓救人的畫麵。

砰!

下一刻,整個電腦,瞬間破碎。

罌粟已經了站了起來,穿好衣服。

她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比以往,都要平靜得多。

彆人或許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但跟在罌粟身邊數年的秋兒,卻是無比的清楚。

這絕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將軍,要訂機票嗎?”秋兒問道。

“訂。”

“是!我立即訂飛往濱海市的機票。”秋兒說完,正準備出去。

“誰跟你說我要回國了?”罌粟說道。

“啊?您不是要回去參加秦川的葬禮嗎?”秋兒一怔。

“訂去倫敦的機票。”罌粟聲音如毒蛇一般冰冷,“他說過,要為戰友報仇,既然他現在做不到了,那我就替他做,這……也是在為他報仇。”

“倫敦?”秋兒一怔,旋即猛然瞪大眼睛,顫聲道:“將軍,您不能去!”

“什麼時候,我的決定需要經過你的同意了?”罌粟眼神一冷。

秋兒趕緊低頭,顫聲道:“秋兒不敢。隻是將軍,天罰畢竟是組織的高層,跟您一樣,屬於核心級將領。要是殺了他,您會惹上大麻煩的!”

“他背後的勢力和組織的規矩,我比你了解,不需要你提醒。”罌粟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枚黑色手令,丟給秋兒:“如果我死了,你來擔任我在組織裡的位置和負責整個非洲基地的所有事務。命令,等會我會準備好。一旦我死了,這條命令,即刻生效。”

“將軍……”

“你再說一句話,就給我滾回國內,十年內,不準出國門!”罌粟的話音落下,人已經消失在房間內。

秋兒嘴巴張了張,終究是不敢再開口。

她了解罌粟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就絕不會改變。

隻是,那個秦川……真的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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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檢測到宿主已經失去生命意識,係統自動啟動救主模式!”

秦川腦海中,響起了係統的聲音。

隻是,現在的秦川,已經失去了生命意識,沒法聽到。

“宿主拯救了五十二條平民生命,立下莫大戰功,已激活初級救主模式,獎勵一百個渦蟲基因細胞,以此來重新激活宿主生命力,重獲新生!修複重生過程,為48小時。”

渦蟲是一種再生能力非常強悍的生物,具有在被截斷後,身體部位再生的獨特能力,這些部位包括頭部和大腦。

它們含有成熟乾細胞,這些細胞經常分裂,變成身體缺失的所有類型的細胞。

它們的生命力非常強悍。

現在係統將這種基因細胞融合到秦川的身體內,證明,在一定的基礎上,可以讓秦川腦細胞和器官重生複活。

現在,造成秦川真正的死亡原因,就是他體內器官的嚴重衰竭以及表層肌肉細胞全部壞死。

一旦進行了基礎的修複重生,可以獲得重生的希望。

而在秦川去世的消息宣布五個小時後,部隊便是授予了秦川烈士榮譽稱號。

四個小時後,何誌軍和範天雷,終於回到了狼牙基地。

當晚,所有參加戰狼中隊選拔的人和狼牙所有人,均被通知,到狼牙國旗下,進行集合。

一般來說,東南地帶,冬天都很少出現下雪現象,一般也是每隔幾年一次,除非是高原地帶,下,也是非常小的雪。

但是今天,天空忽然空降大雪,到了晚上,更是大雪紛飛,很快,所有人的帽子和肩膀上,都積累了厚厚一層的雪。

何誌軍和所有狼牙的高層領導,也都是跟下麵的戰士一樣,站在下麵的國旗下,沒有站在主席台。

按照以往開會的習慣,都是他們坐著。

可是,今晚,他們沒有坐。

因為,今晚,他們也沒有資格坐!

“今晚,將所有人都集合過來,有兩件事要宣布!第一,宣布戰狼中隊最終入選人員!第二,觀看一段錄像!”

何誌軍看著下麵所有人,表情嚴肅的高聲道:“下麵,我宣布戰狼中隊的最終入選人員,念到名字的人,站在中間第一排!”

“龍小雲!”

“到!”

“譚曉琳!

“到!”

“葉寸心!”

“到!”

龍小雲和火鳳凰八女,全部入選。

緊接著,何誌軍繼續大聲喊道:“冷鋒、邵兵、俞飛、史三八、板磚、何晨光、王豔兵、李二牛、宋凱飛、徐天龍……”

連續再念了三十一個名字之後,何誌軍終於停了下來。

這四十人,全部筆直站在第一列。

“你們四十人,將是東南軍區第一批二級特種兵!”

“龍小雲。”

“到!”

龍小雲大聲應道。

“你將擔任戰狼中隊第一任中隊長!”

“是!”

“邵兵。”

“到!”

“你將擔任戰狼中隊第一任副隊長!”

“是!”

“譚曉琳!”

“到!”

“你將擔任戰狼中隊第一任教導員!”

“是!”

“沈璐!”

“到!”

“你將擔任戰狼中隊第一任副教導員!”

“是!”

“下麵具體的個人職務劃分,將不在這裡細分,回去後,文件會下發到你們中隊!”

何誌軍說著,看向剩餘落選的四十五人,高聲道:“至於你們四十五人,不是說,落選後,你們就沒有機會加入戰狼中隊,也不是說,你們很差!隻是說明,你們的訓練成績、心理、精神等方麵,跟入選的四十人,有點小差距!但是,你們仍然有機會加入戰狼中隊!”

“經軍區司令部決定,將會將會建立一支戰狼中隊預備役部隊,你們四十五人,有權利選擇回到老部隊,但也可以選擇留在戰狼預備役部隊繼續訓練考核,一旦達標,便可申請加入戰狼中隊!大會結束後24小時內,將你們的意見報告書,交到高中隊手中。是去是留,你們自己決定!”

“現在,進行戰狼中隊的授旗儀式!”

何誌軍話音落下,一名校官便是踏著正步,拿著一麵左上角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狼頭,下麵迎著軍旗標誌的旗幟。

“戰狼中隊長、教導員出列!”何誌軍喊道。

“是!”

兩人同時整齊的跑到隊伍中間,立正站好。

“以後,軍區的所有二級特種任務,就要靠你們這支部隊去執行了,不要讓你們的總教官失望,你們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著!”

戰狼中隊四十人,發出嘯天怒吼。

髙世巍中將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戰狼旗幟,交到了龍小雲的手中。

“下麵,進行第二道內容,觀看一個錄像視頻!”

何誌軍說完,便是衝範天雷點了點頭。

後麵的主席台上,便是出現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巨大屏幕。

畫麵切入,便是看到,秦川將包丟在了地上,衝進火災現場,開始冒火救人。

“總教官!”

“秦川!”

參加戰狼中隊選拔的八十五人以及雷戰高中隊這些狼牙的人,看到視頻裡的人,都是一驚。

一開始,他們是緊張火災會造成多少人死亡,秦川能救出多少人。

可是緊接著,他們便是看到,秦川是如何被烈火煆燒,又如此堅持著不斷的衝進火災大樓內救人的。

看到後麵秦川被煤氣罐引發的爆炸從三樓掉下來,被救護車救走時,所有人的表情,都是變得無比難看和緊張起來。

這等程度的燒傷,作為特種兵的他們,已經知道,秦川有多大的危險!

視頻關掉了,何誌軍再次看向所有人,他的眼眶,微微發紅,高聲道:“我想,視頻裡麵衝進火場,冒死救出五十二名平民的那個烈火英雄是誰,你們心裡,都已經知道了。沒錯,秦川!戰狼中隊的總教官!我們狼牙有史以來,最強大最優秀的特種兵!”

“今天,本來他是要回家給母親過生日的,但回去的路上,恰巧遇到了火災,他沒有絲毫猶豫就衝進了火災現場。他用自己的身體做燃料,做擋箭牌,成功救出了被困在火災大樓裡麵,而秦川本人,在今天下午五點,在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經搶救無效……宣布死亡。”

這話一出,在場上千人,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特彆是火鳳凰、紅細胞小組、孤狼突擊隊、雷電突擊隊這些跟秦川關係比較親密的人,更是不敢相信這事實。

可是,剛才的畫麵,他們也親眼看到了。

而且,何誌軍在這種場合宣布這件事,那麼肯定就是真的了!

秦川真的死了!

那個在他們心中亦師亦友,狠辣血腥殘暴的總教官,犧牲了!

眼眶,很快就紅了下來。

可是,他們都沒有哭,沒有掉眼淚。

因為秦川說過,無論什麼時候,一名特種兵,都要絕對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管多痛苦,不管麵對什麼事,都不能輕易掉眼淚!

他們深深的記得,秦川是用何等殘暴的方法,來訓練出他們這種不屈的精神的。

可是,終究,那個一直被他們又恨又愛、又怕又敬,讓他們哪怕再努力都隻能勉強望其項背的總教官,真的離他們而去了。

何誌軍看著所有人,微微紅著眼睛,繼續高聲道:“我選擇現在告訴你們,就是想讓你們清楚的知道!身為一名軍人,我們的生命,就是要時刻準備好為我們的國家,為我們的人民而犧牲的!你們作為狼牙的特種兵,更是如此!因為,誰都不知道,死亡什麼時候來臨。”

“也許,你的戰友昨天還在你們麵前活蹦亂跳的,到了今天,他就可能為了人民為了國家犧牲了!”

“秦川同誌是偉大的,是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的!他用他一個人的命,換回來了五十二條人民的命!國家會記得他,人民會記得他,狼牙更會記得他!他是我們軍人的驕傲!”

“現在,用你們最大的聲音告訴我,告訴你們的已故戰友秦川,你們為誰而存在?”

“為人民而存在!”

“再大聲點!”

“為人民而存在!”

“為人民而存在!”

“為人民而存在!”

全場所有人,含淚大聲發出驚天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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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歐洲倫敦郊區外的一棟大型古典歐式彆墅內。

這裡,四處躺滿了屍體。

從門口,到大廳、再到各個房間,足足有三十幾具屍體,全部安靜的躺在地上。

鮮血,將整個彆墅染紅。

而這裡麵的設施,也幾乎全部被破壞。

轟!

一道巨大的聲音響起。

一個身穿西裝藍色的金發男人,從房間內裡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大廳內的石柱上,然後趴在地上,劇烈的嘔吐著。

然後,便是看到一個渾身是血,臉上有著一條殷紅蜈蚣的女子,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咳咳咳……

天罰趴在地上,不斷的嘔吐著鮮血。

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他強行抬起頭,麵色驚恐的看著逐漸朝著他走來的罌粟。

“罌粟,為什麼?!”

天罰獰聲質問道.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聽我的警告,動他。”罌粟冷冷說道。

天罰臉色一變,“你是在為那小子報仇?!”

“是。”

罌粟點頭。

“果然,你跟這小子的關係,不一般!”天罰冷冷一下。

“他是我男人。”

罌粟說道。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被譽為女變態的冷血女魔頭,居然也會愛上男人!你認為會有人相信嗎?”天罰譏諷的看著罌粟。

“彆人信不信,於我而言,不重要。”罌粟冷冷搖頭,“我不在乎,何況,還是一個死人。”

天罰聞言,瞳孔驟然一縮,“你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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