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的感言很簡單。
“作為一名農業科學家,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大家有飯吃,而企業家,存在的意義是讓大家有工作,有收入,生活更豐富。”
一句。
道儘兩者的意義。
“不忘責任。”
“不忘使命。”
“不忘敬畏。”
。。。
九點半。
頒獎結束。
之後。
三五一群,各自離去,這樣的年會,加上來的那一天,以及走的當天,算算,可能就是四天,對很多人來說,真的挺耗時。
“唐總,過幾天見。”
“好。”
“期待有合作機會。”
“。。。”
相互告彆,至少有上百人準備去滬市,不過多是民企,央企大佬們感興趣的少,他們的生意多是在壟斷行業,沒多大競爭。
自然。
對於智慧空間園區,興趣不大,對此,唐青並不在意,這些央企的錢,說好賺也好賺,說難賺也難賺,沒必要捆上所有人。
“我先回去。”
馬芸要連夜趕回杭市。
明天周一。
有會。
而唐青明晚才走。
。。。
告彆完。
到家。
已經是十點半。柴仁一家都回去了,竇嬌倒是沒走,此外,多了一個人,竇嬌的表姐---崔欣,唐青記得,上次見還是過年。
在青岩市。
為鞏朗。
她和家裡鬨矛盾,過年都沒回京,快一年沒見了,唐青眼前閃過她這一年的訊息,搖了搖頭,這對情侶,終究還是被拆散。
可歎!
除了唏噓。
唐青也隻能看著,人家的家事,管不了。
“崔姐。”
“唐大首富。”崔欣笑嘻嘻。
相比年初。
她變化不大。
還是那麼開朗,沒有絲毫失戀的感覺,崔家設的局,哪會真讓自家女兒因一個男人,出現性格大變,那也太低估他們智商。
好局。
費點心,不難設。
現在。
鞏朗孩子都滿月,崔欣已無絲毫念想,最近和一個門當戶對的定了親,青年才俊,人不錯,感情也好,這印證了一個道理。
失戀。
最好的藥,是趕緊再談一個,傷口會恢複更快。
“最近忙什麼呢?”
唐青坐下,明知故問,閒扯起來。
“教學。”崔欣道。
“嗯?”
崔欣解釋道,“我在中泱音樂學院,暫時當助教。”她本來就是中泱音樂學院的碩士,喜歡唱歌,現在也喜歡,隻是不小了。
以前叛逆。
現在。
成熟了許多。
酒吧駐場,宴會表演什麼的,也漸漸放下,但是卻放不下音樂,於是,找家裡安排了下,進去當個助教,輕鬆,有個正職。
順便讀個博。
將來。
若不想隻當老師,可以轉行政。
有權。
這些都不是事兒。
“對了,聽說你堂妹的音樂天賦不錯。”崔欣忽然想起唐念兒,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莊園裡,有個幾百平米的樂器室。
“還行。”
唐青說。
一旁。
林佳雪柳眉輕揚,微微笑著,看著唐青,隻有自家人才知道,唐青才是真正的音樂天才,一片樹葉,都能吹出一首動人的曲。
“沒考藝校?”
“沒。”
“為什麼?”
“岩唐大學明年會開音樂學院。”唐青說,藝術學科區彆於普通學科,一般大學是不開的,考慮到審批,去年岩唐並未開音樂專業。
今年。
開始走這類流程,同樣,上下使勁,流程走得很快,竇嬌的父親已經是教育蔀的副蔀長,幫著牽線,這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
聽到這話。
崔欣笑了,這哥哥,還真夠寵妹妹的,為了讓其就進就學,直接開個相關學院,她也有一個寵她的哥哥,雖然經常碎碎念。
但真好。
。。。
淩晨。
兩點半。
“還想跑?”唐青忽然睜開眼睛,嘴角微揚。
。。。
太平洋。
島上。
“呼呼!”
海灘邊。
托因比大喘著氣,一臉苦笑,死亡,終於快來了?這二十多天,他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那種等死的日子,末日倒計時的生活。
太深刻了。
當初。
幾百號人。
現在。
隻剩下不到六十人,這裡的天氣變化太快,晚上海風很冷,一下雨更冷,前幾天就有很多人生病,而且越來越嚴重,沒有藥。
自愈?
那也得有條件。
缺吃。
雖然有幾百號人,他們很多人都會荒島求生技能,可是,島太小,人太多,沒有網,捕魚?隻能靠運氣,身體攝入的營養根本不夠。
缺喝。
島上沒有天然淡水,隻能靠搜集雨水。
溫差大。
白天一熱,晚上一冷,還沒有被子,風寒想不嚴重都難,指望健康的人給他們衣服保暖?開什麼玩笑,在場的都不是好人。
舍己為人?
切!
誰都不想死。
就這樣。
不過一周時間,風寒死了幾十個,餓死的倒沒有,島嶼周圍是淺海,有吃的,可是,終究供應不起幾百人的吃食,饑餓,爆發了。
第十三天。
隻打上來幾十人份的魚。
第十四天。
更少。
第十五天。
大家每人隻出了一片生魚。
第十六天。
魚兒更少。
大家一個個在海灘上發愣。
第十八天。
有人受不老,老者好不容易維持的秩序,在現實的生死麵前崩潰了,不少人都眼神綠油油地看著其他人,這一幕,他們很熟悉。
曾經。
科沃羅把人放到荒島上。
沒吃的。
互相之間的眼神,就是這樣。現在,報應來了,他們也被人放到荒島上,幾個人,或者十來個人,興許還能在這長久地生存下去。
可是。
幾百號人。
這個島周圍的生態完全供養不起。
混亂。
爆發。
從有人失蹤開始,事情就超出控製,大廈將傾,不過數天時間,就撕破臉皮,開始正在的‘求生’,短短五天的時間,死了好多人。
今天。
是托因比餓的第五天。
隻喝水。
他一直堅持到現在,至於老者,在勸架中,兩天前被人暗算,死了,至今,都沒人知道,托因比是科沃羅曾經的真正掌控著。
“哈哈!”
托因比失笑。
這一生。
站在輝煌頂端,到老,跌入深淵穀底,是自作自受,是必然,看著不遠很多人看他奇怪的眼神,托因比早已知道自己的命運。
死?
肯定的。
至於他為什麼還活著?
很簡單。
誰家不往冰箱裡放點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