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
首都。
墨西哥城,貧民窟一處地下室,三個人圍坐一圈,煙霧繚繞,三年前,他們是何等的風光,大口吃,大口喝,大把的鈔票和女人。
老大死後。
本以為可以翻身。
哪料。
當了家。
才知道柴米貴,最讓他們氣急敗壞的是,老大死都沒有說出這些年賺取的財富在哪裡,其住所搜遍了,特麼就找出幾個鋼鏰。
是真的鋼鏰。
三個。
在場一人一個。
簡直是諷刺到了極點,後來,日子越來越不好過,果酒讓很多人戒了癮,無論是對麵的美國,還是本地,市場都在快速縮小。
好日子。
一去不複返。
那份恨。
抹不去,消不了,斷人財路,不共戴天,然而,卻又不想步老大的後塵,要是隻殺了他們老大,根本不是事兒,沒人會恐懼。
可是。
三個世界級殺手組織被抹去。
那份震撼。
一直保留在現在。
“零出來了?”
為首。
缺一指的男子輕吐煙霧說道。
“是的。”二當家點頭。
“這可是個好機會,他一直在緬待著,有了上次的刺殺,零身邊的安保人員大為警惕,至今,彆說殺,就連靠近都難以做到。”
“你去?”男子冷笑。
“。。。”
二當家一臉錯愕。
我去?
咱又不是殺手。
“我。。”
“你有錢?”
又是一句靈魂拷問。
錢。
他們真沒多少,老大死後,財富不知所蹤,還經曆了幾次‘潰散’,手下卷走了一些場子不少錢,留下了一個四麵漏雨的窩。
堪稱淒慘。
暴利行業。
這玩意可不多,現在隻能麵前依靠其他生意維持,可終究沒有之前賺錢,二當家好不容易攢下了些存款,怎麼可能花到零身上。
“我的意思,他的敵人可不少。”
“誰接?”
“總有不怕死的。”
“也對。”
“您同意了?”
忽然,男子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傻啊,他的敵人不少,那還用我們出錢?你以為,之前掛起來的懸賞,是擺設嗎?”
過去這麼久。
敬畏。
從未消散,但是,對零的懸賞,也從未消失,隻是沒有殺手完成而已,自從那次後,出手的勢力再未出現,試探不可避免。
一步步。
零的命越來越值錢。
隻是。
沒人拿到而已。
“也對。”
“可是,他們這幾天會動手嗎?”
“誰知道呢。”
男子深吸一口。
零死不死,他都沒錢拿,操這份心做什麼,不過,他認為亡命之徒還是很多的,世上少有人這麼值錢,還不會引起嚴重後果。
緬痶。
非大國。
非強國。
甚至於連點像樣的武器都沒有,總統遇刺,在國際上翻不起什麼滔天大浪,最最關鍵的是,零幾次掃了美國的麵,和其不是一路。
如此。
才有人敢下手。
天時。
地利。
人和。
零不識時務,終究會嘗到苦果。
。。。
南美洲。
巴拉圭。
科沃羅總部。
“出籠了,獵人很多。”
“想接這一單?”
“難。”
“零的車防彈性能極好,在行進路上,很難有機會動手,遠程武器不行,若行動,隻有圍困的情況下,聽說,他們彈藥不多。”
“一個彈匣,八發。”
“路上機會不多。”
“但也不少,從市區到機場,幾十公裡,隻要做好準備,未必不可能,唯一的問題,就是美方的反應速度,整個行動時間很少。”
“做嗎?”
“做。。不做。”
老者自言自語。
科沃羅。
業務廣泛。
當然包括暗殺。
不過。
一般承接的都是大活,殺手多是單獨行動,他們則組織策劃大型行動,玩的不是一個路數,比如零這種,單個殺手隻能看著。
人少乾不了。
還得消息靈。
能掃尾。
否則。
做下去就死路一條,科沃羅的關係遍布全球,平事的能力超強,這件事,他隱隱覺得不同尋常,是否,是有人專門把虎引出來?
創造機會!
“做。”
好一會兒。
老者開口。
科沃羅。
也該做點大事了,去年,科沃羅遭逢大變,紐約和海島研究所相繼出事,海島研究所甚至整個被炸塌了,不少實驗人員出逃。
至今沒找到誰乾的。
為此。
還花了不少精力,才平息此事。
接著。
原負責人福克納未知原因背叛,死於逃離途中,接著,牽連出一大批福克納心腹,為此,科沃羅進行了長達數月的內部清查。
終於。
穩定住了這個龐大存在。
可是。
卻讓不少人看了笑話。科沃羅,需要一件事情,來恢複威懾,零這種活,就是很好的機會,一舉數得,得了錢,又得了名。
“好,我馬上去安排。”
“多準備幾個方案。”
“是。”
手下男子興奮離開,臉上浮現出一絲殘忍。
零。
身份。
地位。
財富。
都是科沃羅極少遇到的存在,曆史上,他們接過很多這樣的活,比如在非洲,那邊亂糟糟的,奪起權來,非常激烈,生意還行。
因此。
對殺零,都覺得不是大事,隻看有沒有必要。
“到底用什麼來招待你呢?”
出門。
他邊走邊想。
右轉。
這裡是總部的內秘行動處,忽然,男子頓主腳步,眼神裡滿是驚駭,隻見二十多個手下昏倒在地,站著的,是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大漢。
亞洲人。
非洲人。
西方人。
沒見過的裝束
沒見過的裝備,全都冷冷地看著他,連槍口都沒抬。
冷汗。
從後背冒了出來。
冷靜。
冷靜。
一定要冷靜,可特麼怎麼冷靜不下來,這裡是科沃羅的總部,戒備森嚴,守衛數百,到處是監控,而且,這特麼還是在地下四層。
怎麼可能被人打進來,一點動靜沒有。
難道。
是自己人?
“你們是誰?”
男子好不容易問出一句。
可惜。
沒人理他,拔搶?也得有才能做到,他在總部,還是見科沃羅的實際控製者,沒有隨身帶著武器,連動都不敢動,怕被突突。
“我。。”
正要說。
後腦勺傳來一陣脹痛,眼前一黑。
倒地。
身後。
唐青腳吸附在天花板上,倒掛著,微微一笑,一翻身,踩在地麵,這種行動,既然有時間,他怎麼能錯過,對科沃羅,布置了一年多。
按計劃。
今年底收尾,徹底掌控它。
十一月。
正好。
本來就打算在這個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