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
已經產生了不止一天兩天。
不僅僅是想法。
還派人去接觸過,可惜,ERV好像暫時沒有打算放棄那個計劃,也不知道ERV用什麼說服了美國那邊的財團,這次一點不理他們的請求。
問?
人家不說。
ERV。
ERV。
金昌民念叨著這個名字。
又氣。
又是無奈。
韓國隻是小國,若沒有美國支持,惟一的結果是被鄰居島國欺負死,ERV成為財團,就代表其已經能影響美國當局的決策。
到那時。
也是韓國各大財閥要恭敬對待的存在。
如今。
財閥拆分雖然尚未定局,可局勢卻不容樂觀,也是他們這些年經營的關係太過龐大,根深蒂固,否則,根本堅持不到今天。
唉。
根深。
果然都是用來拔的。
“一小時候後,平海會議。”金昌民抬頭。
“是。”
平海會議。
各大韓國財閥當初在平海這個地方約定的會議,隻有事關各大財閥根本利益才會召開,這些年,幾乎每年就一次固定會議。
然而。
今年就開了八次。
商討現今局麵的解決方案,局勢最後還是一次次失控。
。。。
韓國。
首爾。
“這個案件我知道,是真的,發生在兩年前,當時我親自經手,三人上了軍事法庭,按理說,大檢察廳那邊不可能知道。”
“那他怎麼知道?”
“鄭道元現在死了,沒人問。”
“可惡。”
“你們看,這不是我們現在手上的一個任務嗎?”
“完全吻合。”
“關鍵人物提到一個,這個人我們倒是沒注意,查。”
“可信嗎?”
“從已經定性的那些案件,我覺得不像是沒來由的猜想,沒看出來,這鄭道元竟然還有這張網,知道那麼多,混蛋,怎麼就死了。”
“。。。”
他們實在是太震驚,鄭道元竟然知道這麼多。
有的已經被證實,是過去的案件,人員已伏法入獄。有的還在懷疑當中,但以證實部分的真實性,他們隻能選擇先疑罪從有。
繼續調查。
甚至有十幾起懸案,這裡竟然提及了線索。
哈哈。
很多人笑了。
這可是代表他們工作的一大進步。當然,還有些人想哭,這就是情報院的上層,他們拿了一個黃金寶箱,可寶箱現在幾百度。
燙手。
怎麼辦?
隻能學大檢察廳。
往上甩。
讓更上麵頭疼去。
。。。
平海會議。
“現在就是這個情況,本來已經很麻煩,鄭道元那裡又牽扯出了筆記本,其中有比財閥還大的事,但不代表財閥的事情小。”
“鄭道元不應該死這麼快。”
“對。”
“人都死了,還是想辦法彌補。”
“彌補?哼,你還能讓他複活不成,準備開壇做法?”
“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
“彆陰陽怪氣的,你兒子喜歡男人,被人知道是遲早的。”
“混蛋,要不是你兒子透露,現在會成為笑柄嗎?”
“這你就怪不得。。。”
“。。。”
“好了,開會呢。”
“開什麼會,你還有心思開會,還是想辦法多活些日子,等到你的長孫出獄,不然,偌大的家業,可能就要改姓了。”
“混蛋,你說什麼?”
“我是善意的提醒,保持呼吸,彆停。”
“。。。”
聽著這些人的話,以及裡麵的複雜關係。
金昌民心裡不住歎氣。
一年前。
這裡還是和諧一片,大家有說有笑,共慶財閥的美好局麵,聊聊過去,展望未來,或者說說趣聞,總之氣氛很是友好。
如今。
全變了。
各大家族內部問題爆發,之間也發生了各種各樣的‘化學反應’,混亂到扯不清,有的不相往來,有的差點拿槍上門突突。
總之亂成了一鍋粥。
正是如此。
沒有凝聚力。
財閥集團的影響力與日俱減。
心也不齊了。
帶來的另一個後果就是互相的信任降低,每一次出事,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對方,然後反擊,最後。。。已經差點不記得最初的理由。
總之。
就是乾。
揉了揉已經發疼的腦袋,金昌民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
“彆吵了。”
他大吼一聲。
爭吵聲小了許多,大家看向金昌民,現在雖然主要事物都是金昌民在操作,但他也是威信大減,因為和美國財團的溝通失敗。
他們不願意歸咎於自己。
而歸咎於金昌民。
看著那些眼神,金昌民心好疼,呼呼~~吃了幾粒藥,才好些。
“父親,沒事吧。”
“我沒事。”
金昌民看著屏幕中各大財閥的掌舵人,開口道:“各位,現在到了如此危及的關頭,我們卻還在互相拆台,最後這個台,可能真的保不住。”
話落。
一人冷哼出聲。
“保不住就保不住,這不是你們金家所希望的嗎?”
“你什麼意思?”
金昌民一愣。
“你自己心裡清楚。”
“有話明說,彆說一半留一半。”金昌民盯著他。
那人冷笑。
“好,我就挑明了,這一年來,你們金家的人出事的最少,很多人,一起抓緊去,我們的人證據確鑿,你家的人大多被放了出來,又或者就輕判。”
“之前還沒感覺到,這幾天翻閱了名單,發現是我們蠢,各位,你們想想,是不是這樣,金家到現在還在裝模作樣,怎麼,想把我們都吃了?”
此話一出。
會議係統內就熱鬨了起來。
“好像真是這樣。”
“沒有聽說一個判了五年以上的。”
“被抓的財閥高層,也多是我們的人,金家最少,醜聞也最少。如果說一次兩次是運氣,但每次都如此,那就有問題了。”
“。。。”
他們發現。
如果用統計學+陰謀論來說,這個推理竟然是成立的,金家在下一盤大棋,現在棋局還未最終落地,可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還和他們有關。
否則。
這些巧合難以解釋。
“。。。”
看著群情激憤的各大財閥掌舵人。
金昌民懵了。
同時。
金家的人也全蒙了。
要是被這些人給口頭坐實,他們可就百口莫辯,之後,迎來的將會是一股滔天巨浪,就算他們的船大,也難以在浪濤中全身而退。
之前還在高興,他們家族行事謹慎。
可現在一想。
這特麼又是一個坑。
“這都是巧合。”
“一次是巧合,次次都是巧合?”
“我們無愧於心。”
“要是心黑了,這事兒也用不著愧疚。”
“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金家一直想淩駕於我們之上,二十三年前那次沒成功,這一次還想繼續那個想法,彆做夢了。”
“。。。”
這坑。
金昌民感覺越來越深。
財閥之間僅存的關係。
就要在今天斷掉最後那一根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