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
“有這個必要嗎?”崔東燁自問沒有什麼黑曆史。
倒是自己父親。
作為當家人。
執掌家族生意多年,和各色人打交道,要說完全乾淨是不可能的,光他所知,父親的黑曆史就不止一兩件,隻不過沒被挖出來。
就算要出國。
也應該是他父親。
“你沒問題,不代表你不知道彆人有問題。”他父親歎氣道。
這才是關鍵。
若是被人當槍使,他不知道自己兒子擋不擋得住。
矢口否認?
嗬!
彆人一旦咬出來,那就作偽證,也是犯罪。
如今。
整個韓國仿佛都處於旋渦之中。
以前他還自以為可以看清,可發展到現在,誰都不敢說自己可以測準未來,相反,事態正越來越複雜,迷霧重重,難以捉摸。
殺人者被殺。
那個檢察官到底用了何種手段?
還有誰參與?
幕後是否有更大的局?
想到這。
他就頭疼不已。相信還有很多人比他更頭疼,可這不是他該關心的,能在這場漩渦中讓家族繼續存在下去,才是當務之急。
“你呢?”崔東燁問。
“我無法出境。”
父親坦言。
“什麼?為什麼?”崔東燁心裡一震,慌張道。
父親被限製出境?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睡一覺。
感覺天都變了似的。
“剛剛,就在知道這件事原委的時候,邊境管理局的線告訴我,因為是一起案件的證方,被限製出境三十日,等開庭後才有可能解除。”
“。。。”
男子深吸一口氣。
心頭狂跳。
父親都被限製離境,顯然是財閥的勢力在政府內越來越弱的體現,難怪父親要自己快點出國,他們沒參與,可不代表不知情。
馬德。
這個圈實在是太亂。
也太緊密。
以前是覺得財閥在這個國家可以為所欲為,很多時候,沒有注意收斂,導致現在這張網上的人出事,全都可能發生連鎖反應。
三十日。
要是緩兵之計,就麻煩大了。
“明白,我馬上離境。”崔東燁趕緊道。
“嗯。”
崔東燁快速收拾好東西。
“父親,上飛機我給你打電話。”
“好。”
半小時後。
首爾機場。
遞上證件,崔東燁正在思考父親的事,路上,他打電話給在檢察廳的朋友,並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因為案子是那位檢察官在管。
“混蛋。”
崔東燁暗罵一聲,他真想請殺手乾掉這個眼中釘。
“對不起,您被暫時限製離境。”
“什麼?”
崔東燁惡狠狠的表情一收,轉為大驚。
“為什麼?”
“請谘詢首爾大檢察廳。”
機場可不知道為什麼,隻知道眼前這人被限製離開韓國本土,知道限製其出境的單位。最近這份名單更新頻繁,他們也都習慣了。
聞言。
崔東燁有點呆愣。
這麼說。
他可能也被牽扯進某些案件了,至於是什麼案件,他是真想不起來,這段時間被逮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麻痹,這叫什麼事兒啊。
想不出來。
沒辦法。
崔東燁隻好轉身。
“父親。”
“上飛機了?”
“沒有,我也被限製離境,是大檢察廳下發的命令,但我不知道為什麼。”崔東浩簡短說道。
“什麼?”
那邊明顯聽到東西掉地上的聲音。
“我問問。”深吸一口氣,他父親道。
“好。”
數分鐘後。
“你的限製離境命令是十分鐘前,大檢察廳下令加進去的,我的線正在開會,沒有及時通知我。”崔東燁的父親一臉陰沉。
檢察廳這段時間大換血,根本沒有及時傳來消息。
也是。
十分鐘前。
誰知道自己兒子會這時候離境,隻是,這道命令來得太巧了吧,自己兒子去機場的路上,剛好加入名單,不早不晚,就這時候。
難道。。。他們被監控了?
若是這樣。
他難道也有什麼事東窗事發?
以前。
財閥勢大。
沒人敢亂咬他們。
可這一年來,感覺咬他們成了常態,幾百號人被調查,上百人已經進去,天知道這裡麵誰會為了‘立功’,在這個時候咬人。
一時間。
他腦子有點混亂。
“。。。”
“父親,怎麼辦。”
“先回來,我等會兒問問什麼案件。”
“好。”
崔東燁隻好打道回府,車上,他的腳都不自覺地顫了顫,他父親想到,他何嘗想不到,如此蹊蹺,絕對不僅僅是協調那麼簡單。
到家。
還沒進門。
崔東燁就被擋住了,兩個韓國警察,還有一個檢察官。
“崔東燁嗎?”
“是我。”
“我是首爾大檢察廳李太賢檢察官,您在一起故意傷人案件中,被定性為關鍵證人,請隨我們去一趟檢察廳,協助調查。”
“我不是犯人。”
崔東燁冷聲道。
協助調查?
不應該是上門逮捕的態勢,剛還嚇得他心肝兒一跳一跳的。
“抱歉,這是一起新的案件,我們準備加入兩天後的公訴證據中,因此,時間緊迫,還請配合。”這架勢,和以前的恭敬完全不同。
看著眼前兩人。
崔東燁氣急。
要是以前,這些人見了他都是畢恭畢敬的,現在棋局未定,就敢這麼囂張,等著,若我們翻盤,新賬舊賬,咱們好好算算。
一群沒眼色的東西。
“兒子,怎麼了。”這時,崔東燁的父親匆忙出來。
“找我協助調查。”
崔東燁說。
最後。
父親還陪著崔東燁去檢察廳。
。。。
首爾。
大檢察廳。
訊室。
這次的人員身份較高,今早還是領導,可是反轉來得就是這麼快,下午就成了被審查對象,由檢察廳和上級司法聯合審訊。
“鄭道元。”
“嗯?”
“由您的原秘書實名舉報,二零零五年七月十一日,在一起鬥毆導致的一死三傷案件中,存在出賣證人、銷毀證據的行為。”
“導致三名目擊證人被社團人員威脅,嫌疑人被當庭釋放。。”
“二零零六年三月五日,在一起綁架囚禁案中,存在。。。。二零零七年九月二十一日,在一起故意傷人案中,存在。。。”
“對於以上三個實名舉報的嚴重瀆職行為,你是否承認。”
聞言。
鄭道元茫然搖頭。
“這是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