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韋特還要他給個解釋。
當即。
莫伊撥打了剛果金國家電視台台長坎農斯的電話。
“坎農斯,今天的新聞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害我,是誰指使你做的?”莫伊上來就怒吼道,最高院他沒辦法去質問,彆人也不一定鳥他。
但是坎農斯是自己的直屬手下。
他說話毫不客氣。
對麵的坎農斯語氣有點慌張道:“莫伊總統,到底怎麼了,我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啊,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聞言。
莫伊差點一口血回不過來。
特麼。
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整的意思嗎?
沒出現意外,這不算是意外,那什麼算是意外。
“坎農斯,你給我說清楚,我什麼時候讓你報道韋特的消息了,我什麼時候允許過你們這麼胡說八道了。”莫伊氣急道。
“您今天下午國會結束後,不是就讓人給我遞了一份資料,然後打電話讓我全麵報道的嗎?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在電話裡坎農斯大呼冤枉。
而莫伊更想要大叫一聲冤枉。
“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東西,我更是沒打過這個電話。”莫伊冷冷道。
坎農斯急忙道:“我這裡有通話記錄,就是您辦公室的座機號碼,錯不了,也是你親口說的,絕對不會錯,我對你可一直是忠心耿耿,您說可以放,我就放了。”
“。。。”
莫伊愣了。
這話。
明顯是在扯淡。
可是坎農斯說的卻若有其事一樣,讓他不禁思考裡麵的道道,坎農斯的話不真,這是事實,因為莫伊沒有做這些事,但是如若有人假傳聖旨呢?
坎農斯是自己的人沒錯。
一直也是自己的堅定支持者。
可是也保不齊被人策反。
“嘶。。。”
莫伊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管坎農斯是真的被騙,還是已經被策反,正在和他演戲,這個屎盆子是扣他扣定了,當事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他還拿什麼證據去和韋特解釋。
韋特會信嗎?
不對。
他還可以查查通話記錄和時間,是不是有人在那個時間到了他辦公室打過電話,或者誰在他的辦公室,想到這,莫伊好像抓住了最後自證清白的希望。
“你說的我和你打電話的時間是什麼時候?”莫伊問道。
坎農斯趕緊報了一個時間。
莫伊掛了電話。
打到了總統府的技術處。
讓他們徹查這個時間有誰進入過他的辦公室,可是最後一調監控,那個時間就他自己的辦公室,而在這期間,他的電話的確給坎農斯打過。
通話時間和時長分秒不差。
這下莫伊傻眼了。
自己難道夢遊?
扯淡。
肯定是有人整他。
“有沒有可能彆人用我的電話號碼,從彆的電話打出去的。”莫伊對技術處的人說道,自己沒打,可是數據不假,那就是有人在數據上做了手腳。
而技術處的人給出的答案是肯定的。
通訊。
不存在絕對的保密。
特彆是他們所有通訊全都是國外公司的設備,自己國家根本談不上擁有通訊技術,總統府用的還是民用的通訊設備,能夠冒充他打電話,還能在這裡留存通話記錄的。
除了他們技術處。
就隻有通訊公司那邊。
莫伊一陣頭大。
這個結論和沒有一樣。
搞技術的,肯定有防範,查,怎麼查,而如果有人入侵了總統府的通訊網絡的同時,坎農斯還被策反了的話,莫伊感覺腦袋快炸了。
這個鍋。
難道真的要自己背下。
這時候。
他的電話又響了。
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低聲道:“韋特,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是絕對沒有知識坎農斯做這件事,我剛才查了一下,有人用技術手段冒充我的號碼和聲音給坎農斯打的電話,我毫不知情。”
“哦?是嗎?”韋特冷笑道。
一句毫不知情就想洗清自己,他信了才有鬼,心想這也許是莫伊的策略,就像上次莫伊打電話問自己一樣,自己也是表明不知情。
韋特估計莫伊斷定是自己搞的鬼。
然後就采取了這樣的報複措施,最後來個死不承認,這是他們這類人的慣用手段,睜眼說瞎話,低級技能而已,韋特才不上當。
莫伊一聽這火藥味,知道不好,趕緊解釋道:“韋特,我發誓,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是我下的令,你可彆衝動,不然這件事的幕後策劃很有可能贏了。”
“你是說有人想要挑起我們的鬥爭?”韋特忽然說道。
莫伊趕緊點頭道:“是的,我覺得就是這樣,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我們往死裡鬥,然後成為最後贏家,也許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們都應該冷靜下來。”
韋特那邊聽完沉默了一下。
就在莫伊以為要說服韋特的時候。
韋特忽然大怒道:“莫伊,你以為我這麼好騙嗎?什麼幕後策劃,我覺得幕後策劃就是你自己,你自己把你兒子抓了起來,就是為了保護他。
我可是聽說了,他不知道惹上了什麼大麻煩,世界排名第三的殺手組織已經接了刺殺他的任務,你把他抓起來就是為了保住他。
至於國會的議案也是你自己放出去的,目的是為了以此來重新立項,掩蓋在正常項目下,討好最高院那些人,讓他們保護你的兒子。
而今天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乘此機會讓我失去資格,讓法格上去,這樣他會保護你的利益,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韋特這個訓斥。
讓莫伊再度迷茫。
這都是些啥?
搞什麼,我都不知道的事情,被你說的好像證據確鑿一樣,裡麵沒有一句是真的,可是韋特好像很確定一樣,莫伊都不知道從何解釋。
“你等一下,韋特,你可不能中了敵人的詭計。”莫伊現在腦殼有點疼,這屎盆子,一個個往他頭上扣,他都快被淹了。
“想要讓我給你更多準備時間,你做夢。”韋特吼叫道。
說完。
韋特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聽著忙音。
莫伊一呆。
這是要莫名其妙打起來的節奏了嗎?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韋特要做什麼?
莫伊此時的心理。
怎一個亂字了得。
。。。
另一邊。
韋特掛了電話後。
仰躺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閉著雙眼,身心俱疲。
腦子也是亂糟糟的。
相互的猜疑,人心的詭秘,讓他們這種人根本無法準確對一個這樣的事情做出判斷,因為誰也不知道對方所想,不知道是不是苦肉計,不知道是不是說謊迷惑他。
在這種情況下。
就像黑暗森林裡。
看不清對手的麵孔,唯一能做的,就是搶先乾掉對方,因為一絲猶豫,以及哪怕一次的失誤,就是滿盤皆輸的後果,一次,他就會被打入深淵。
韋特也發現了事有蹊蹺。
隻是事情到了現在他已經無法置身事外。
如果真有其他人參與其中,背後執棋,他也隻有先順著彆人的計劃走,然後再慢慢尋求破局,否則彆人改變策略,那又是新一種方式要去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