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挖這個坑把對方裝進去?
唐青已經有了辦法。
雖然不算什麼良策。
成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但至少是個辦法。
唐青也是在賭。
賭對方會按著自己的計劃走,人生不就一場賭博嗎,自己還沒有到多智近妖、算無遺策的地步,這場戲也有不少漏洞。
但搏一搏,未嘗不可。
有了決定之後。
唐青走到後廚,把李建國叫到一旁。
“李叔,我想請你幫個忙,我有個辦法能夠對付外麵那幾個混子,而且可以永絕後患,你找個機靈點夥計去讓對方借機鬨事。”
“最後還得讓那夥計受點傷,事成之後,我可以私人獎勵他一萬塊,而且今天飯店的損失也全算到我的賬上。”
“等會兒一旦開始行動就立馬報警,爭取把他們抓進去,到時候應該需要麻煩你也去警局一趟,到了警局之後你就這樣。。。”
唐青給李建國詳細地說著自己的打算。
“這麼做,會不會。。。”李建國忐忑地說道。
他實在想不明白唐青為什麼這麼做,完全沒有利益,還倒貼很多錢,就算打架鬥毆,也不能讓這幾人永遠不出來吧,而且這樣也很影響店裡的生意。
“放心,李叔,你隻要照著做就行了,所有損失算我的,記住找他們所長,報我舅舅的名號,其他人都彆找。”唐青再三叮囑。
李建國思量了一下利弊。
這樣做。
對生意肯定會有影響,而且還有風險,畢竟一旦波及顧客就麻煩了,不過他也相信唐青絕對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有他的道理。
不過片刻。
李建國便做出了決定。
他選擇相信唐青。
“行,我找人去做,剛好有個小夥子挺合適。”李建國沉聲道。
“謝謝李叔的信任,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唐青道。
看著唐青自信的神色。
李建國有點忐忑的心也安定了下來,畢竟第一次做這種專門挑事的事情,還真有點緊張,甚至李建國都有點覺得自己成了反派人物。
李建國也是個果斷的人。
既然決定了,就要做,還要做好。
隨即。
李建國去大廳找那個合適的人去了。
唐青和李凱站在收銀台邊,等著應對突發事件,至於上學遲到,他現在沒心情去理會,天大的事在舅舅的前途麵前,也要放到一邊。
他相信事後舅舅也不會說自己。
至於李凱。
他老子現在也在忙,哪有時間管他,再說自家兒子成績也不錯,少上半天課算個什麼啊。
。。。。。。
再說三個混混這邊。
胎記男名叫朱瑞。
是三人中的老大。
之前都在同一家工廠上班,幾人並不認識,在一次為了一個廠妹的鬥毆中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學著桃園結義,拜了兄弟。
但是由於三人都好吃懶做。
臭味相投又好到處惹是生非、調戲女員工,不到半年直接被老板一起給開了。
出來之後。
三人也是大錢掙不了,小錢看不上,靠著搜刮一下學生的錢財度日,偶爾還客串一下打手之類的。隻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淪為殺人犯。
那一次。
三人結伴去城郊農家樂吃晚飯。
飯後由於太晚打不著車,也沒公交,便想著大晚上到處走走,反正都是夜貓子,胡亂走的的時候三人尿急,進了一個小巷子準備放水。
不巧。
遇到個喝醉酒正在吐的年輕人出言不遜,嘲笑朱瑞臉上的胎記,雖然看此人衣著不簡單,但是喝醉酒的三人哪管那麼多啊。
當場脾氣就來了。
拳打腳踢,那人奮起反抗,不巧一拳打到了朱瑞的小兄弟上,當場疼得他跪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酒還沒醒的他。
惡向膽邊生。
直接掏出刀子捅了上去。
不料竟然一刀捅死了,喝完酒後也不管那麼多,講哥們兒義氣,另外兩人也各捅了一刀,隨即幾人搜刮玩那人財物,便又漫無目的的走著。
走了不到一小時。
吹著涼涼的晚風。
酒意慢慢消退。
三人總算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當時嚇得直哆嗦。
也就欺負欺負普通人的他們,哪裡接受得了自己突然變成了殺人犯這個事實。但是既然事情出了,那就沒辦法了,何況三人都有份。
誰都逃不了。
朱瑞的家裡就在青岩市城郊的村裡。
其他兩人都在外省,便合計一路潛逃至青岩市,三人一般獨來獨往,沒和當地勢力有太多交集,他們的離開也並沒有引起注意。
先是回村裡朱瑞家住了幾個月。
不時還種種地玩,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哪天警察找上門。
隻是左等右等也沒有什麼事請,加上幾人一回憶,基本上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刀子都在自己手裡,現場沒有指紋,沒有目擊者,沒有監控。
本就不安分的他們膽子大了起來。
來到城裡找出路。
隻是三人的品性哪有地方會要他們,找了幾家都是幾天就被開除了,最後隻能乾起了老本行,敲詐學生,隻是這點錢那裡夠他們的花銷。
後來看這邊新開了家飯店。
便想著來敲詐一筆。
本身數額就不高,平攤下來自己也最多拘留,根本不怕。
最後他們便鎖定了這家店鋪,先試試水,成功了再想辦法推廣‘成功經驗’去彆家試試。當然,太大的飯店他們不敢去。
不然那就真是在找死了。
左邊那個小弟對朱瑞說道:“大哥,以後我們天天都來這吃吧,味道真不錯。”
朱瑞夾了一塊回鍋肉放入嘴裡。
吧唧著嘴不屑的說道
“行,晾這老板也不敢說什麼,還是這路子來錢快,以前怎麼沒想到呢。”見李建國乖乖的交錢,顯然是並沒有什麼背景。
因此欺負起來格外的放心。
“那個前台怎麼辦,看著心癢癢。”另一個小弟也湊上來小聲說。
“她們一般都住宿舍,每次回家肯定都結伴一起,不好弄啊。”朱瑞皺著眉頭說道。早在第一次見到張靜的時候他就在想辦法怎麼弄到手。
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沒事兒,大哥,既然得不到,過過手癮也不錯嘛。”
“也行,我們隻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這有什麼的,哈哈,好辦法。”朱瑞大笑道,隨即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回省城。”
“明年,如果還沒有什麼事發生,那就代表風聲過了,警察到現在都沒找到我們,隻能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
“行,聽大哥的。”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不時評論一下這裡的食客哪裡有美女,笑得不是一般的囂張,周圍的食客都快快的吃完離開。
。。。
與此同時。
一個機靈的男服務員已經熟悉完了‘劇本’。
李建國專門找的,名叫錢正,腦子很活,以前還是在社會上晃蕩著,現在有了工作很是珍惜,隻吩咐了幾下便知道怎麼做。
錢正端著茶壺走到三人桌前。
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畢竟按照老板吩咐的劇本,自己等下還得挨點打。
不過想著老板一萬塊的承諾,膽子立馬壯了起來,一萬塊啊,相當於自己幾個月的工資,而且老板他們都在旁邊,一旦自己被打會立馬上來幫忙。
想到這裡。
錢正深吸了一口氣。
見三人看也沒看自己自顧自的聊著。
錢正走到朱瑞旁邊端起他喝的已經見底的杯子,往裡麵倒著開水,倒滿之後,臨近‘開機’,手不免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不過幅度不大。
抬眉掃了一眼見幾人,深吸一口氣,手中杯子一傾斜,直接倒在了朱瑞的大腿上,由於緊張還倒偏了一點,一半都灑在了對方的襠下。
雖然是秋天。
但是青岩市並不冷,胎記男今天又穿的還是薄短褲,大拖鞋,雙管齊下一接觸,這酸爽,錢正都渾身一哆嗦,不敢往下想。
“啊,你乾什麼,燙死老子了。”朱瑞被燙得跳了起來。
使勁掃著褲子上的水漬,可是這可是開水,加上褲子又薄,早已浸濕進去,整個下半身都一股火辣的感覺傳至朱瑞腦袋。
“大哥,你沒事吧。”
“小子,找死啊,我看你是故意的。”另一個小弟也是站了起來。
“兄弟們,奧。。。燙死老子啦,給我弄他,今天不賠錢彆想了事。”此時他還沒緩過來,捂著褲襠,指著錢正怒喝道。
聞言。
離得近的左邊那個小弟對著錢正一巴掌扇了過去。
錢正也沒有躲。
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巴掌。
“啪。”
一聲巴掌聲過後。
錢正立馬按照劇本躺在了地上,捂著臉哀嚎起來,嘴裡大叫:“啊,打人啦,快報警,有人打人啦,救命啊,好疼。。。。”
錢正很配合地躺在地上慘叫不止。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重的傷似的。
那個打人的小弟有點發愣,自己的力量難道變強啦?自己也沒出多少力,怎麼就把人打成這樣,不禁感覺事情有點蹊蹺。
但是。
隨即又把這種思想拋在腦後,當務之急是先找老板賠錢算賬,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地上那人也慘叫的像殺豬一樣,也沒繼續上去拳打腳踢。
另一個小弟也停下了腳步。
目光看向了朱瑞。
等著他做決定。
此時當然是李建國他們該出場了。
帶著七八個服務員和幾個廚房夥計,還有唐青李凱兩人,林林總總十多個大男人圍著朱瑞三人,氣勢上就壓倒了他們。
見狀。
朱瑞心裡也不免有點害怕。
他們可不想把事情鬨大,隻是想再敲詐點錢財而已。
至於掏出懷裡的匕首去威脅對方,那簡直是開玩笑。
不說這麼多人看著,他一掏出匕首性質就變了,關鍵是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飯店啊,論刀具,哪有比飯店還多,那簡直是找刺激。
想著十幾個人拿著刀子圍著自己等人,這畫麵,朱瑞都不敢繼續往下想。為今之計隻能憑著自己這方占理來達到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