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麼樣,談妥了嗎?”
“談妥了。”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
“嗯。幸好帶了1萬塊錢來,不過,那幫家夥真黑。”
“老爸,做生意嘛,這點錢不算什麼。”
“我也知道,不過,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放心吧,爸,報紙媒體現在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到時候你等著接電話就好了。”
與贛市日報談妥,陳宇與父親便打道回府。
……
贛市日報給田螺西施的廣告是放在第二版。
雖然不是頭版,但第二版同樣的引人注目。
不過說是廣告,但贛市日報也沒有這麼生硬,而是用一種采訪的方式。
文章報導贛市信豐有一家小吃店非常的火爆。
記者在報導這一家小吃店之餘,還附帶了田螺西施的加盟廣告。
當然,還有最為重要的利潤表。
第二天贛市日報將文章一刊登,與陳宇意料的一樣,陳四棉的電話卻是不斷的響個不停。
“田螺西施嗎?”
“對。”
“騙子。”
“啊?”
“什麼啊,你們以為這麼容易就能騙到人嗎?”
“我們沒有騙人。”
“沒騙人,嗬嗬,你當我們是弱智。投資隻要幾萬塊,一年就能賺十幾萬,你當天上撿錢呀。”
“我們真沒騙人。”
掛掉電話,陳四棉哭笑不得。
“小宇,你看,這就是你說的等電話。”
“嗬嗬,老爸,彆急嘛,這人不相信就算了,又不是他一個人。”
“好吧。”
接著,在第一人打了電話過來之後,又有一人打過來了電話。
不過,很可惜。
與第一人打來的電話一樣,第二人也是大罵陳四棉騙子。
“小宇,我看我們1萬塊錢打水飄了。”
“爸,怎麼會。”
“怎麼不會,你看,一上午了,我都接了幾十個罵我騙子的。”
“那也有一些準備來考察的嘛。”
“誰知道他們來不來。”
“他們會打電話過來,那就證明他們想了解。你管那一些不相信我們的乾嘛,就算是再好的生意,也有人不相信。”
陳宇對此反應比較平淡。
做生意是一門學問,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做生意。
就像這賣田螺的生意,彆人看起來隻是一個小店,但卻不知道其中隱藏的利潤。
事實上在2000年左右一段時間,其實有很多小店就是這麼賺出了人生第一桶金。
當然,如果這生意放到後世,就算是再過10年,那就另說了。
畢竟那個時候幾乎所有的店你都能找到競爭對手。
也幾乎所有的生意,也不見得有將彆人一網打儘的實力。
而更為重要的是後世房租成本,人力成本卻是一下子爆漲。
不是特彆獨到的生意,當真非常的難賺錢。
“小宇說的對,就算是當初我們也沒想過這裡麵的利潤。”
張文秀支持陳宇說道:“要是真想做生意的,他們絕對會來現場考察。就像那個柳春生,他不是親自到我們這了嗎?”
“行吧,那就再看看。”
這種事情也急不來,陳四棉點頭回道。
當晚,夜色平靜,秋高氣爽,這樣的好天氣,不少市民都紛紛出來吃夜宵。
做為信豐極為有特色的小吃田螺西施,自然又是來了幾十桌客人。
還好店門口有那一塊空地,加上夜宵時分有一些不做夜宵的店已經關門,倒還坐下得。但哪怕就是這樣,如果你往那邊一看,黑壓壓一群全都是吃田螺的。
“嘖嘖,這家店的田螺真是好吃。”
“是呀,一碗三塊錢可以吃好幾個小時呢。”
“就是太辣了,妹的,我都喝了好幾瓶豆奶了。”
“辣是辣,但辣得過癮呀,不辣我還不喜歡吃呢。”
大家一邊吃一邊聊。
天南地北,聊天八卦,這一晚便這麼在吃田螺與閒聊當中渡過。
“老陳,都2點了,收攤了吧。”
“我是想收,可你看,還有七八桌客人呢。”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吃這麼晚,還在聊?”
“誰知道,再等等吧,還有這麼多客人,現在說收攤不合適吧。”
雖然有些困了,但看到還有好幾桌生意,陳四棉隻好再繼續守下去。
“老陳,幾點了?”
“3點了。”
“我的天,都3點了,我都快睡著了。”
“我也是。”
“那個啥,實在是頂不住了,要不跟他們說說。”
“好吧。”
做生意錢要賺,但也不能拿命賺。
這都淩晨3點了,再守下去,那可真要掛掉。
“那個,各位老板,已經3點了,實在是有些晚了,我們小店準備收攤了,你們……”
一邊笑著,陳四棉一邊給各幾桌老板發煙:“實在是不好意思,店裡的阿姨都下班了。”
隻是陳四棉賠著笑,但七八桌客人卻不領情:“陳老板,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呢。所以,現在不能回去。”
“對,陳老板,我們也是。”
“那你們呢?”
“我們也是。”
七八桌的客人都是點頭。
“那,那,那好吧,你們聊。”
陳四棉頭痛了。
沒辦法。
算了,顧客就是上帝,今天就賠他們熬一個通宵。
“哎,陳老板,彆走呀。”
“你們還要什麼?”
“不是,陳老板,我們是想跟你聊。”
“跟我聊。”
陳四棉苦笑,忍著睡覺的欲望,走到了客人前。
“那個,陳老板,你們生意很火呀。”
“還好,還好,托大家照顧。”
“累不累呀。”
“說累也累,說不累也不累。”
“咦,這怎麼說?”
“累肯定是累呀,大夥也看到了,我們這裡每天都搞到一兩點,不累是不可能的。”
“那說不累呢。”
陳四棉這時沒有接話,但邊上一桌的人卻幫陳四棉說了:“嗨,還要說嗎,想到每天都這麼賺錢,就算是再累也不累了。”
這一說,大家都是哈哈大笑。
“那個,陳老板,能不能透露一下,今天賺了多少?”
“能賺什麼,都是辛苦錢。”
陳四棉頭痛了。
這幫都是些什麼人呀,這麼晚了不回去,竟然這麼有閒情與他聊這個。
再說,就算聊這個,你覺得我當老板的會告訴你嗎
“陳老板,不說實話了吧,你在報紙上不是說一天最少賺1200塊嘛。”
“啊?”
“你不是還說月利潤1萬六,三四個月就收回成本,一年最少賺19萬嘛。”
“你們這是?”
陳四棉被這夥人給整蒙了。
“陳老板,我今天來你這,就是為了加盟你們田螺西施的。”
“啊。”
“陳老板,啊什麼啊呀,不相信呀。”
“不是,我是說,你們都是?”
陳四棉指著七八桌的客人說道。
“對。”
“我們全是。”
眾人都是點頭。
說來也巧了。
至贛市日報刊登了田螺西施的招商廣告之後,那一些有想準備加盟的生意人便第一時間趕到了信豐。與柳春生一樣,他們也不驚動誰,也不聯係陳四棉,就自個兒與友人當做是顧客一樣點了幾份田螺西施的田螺。
並且一邊在吃田螺的時候一邊觀察這裡的生意。
可沒想到,與他一樣想法的卻有好幾夥人。
看到晚上2點多大家都還沒走,大家都是一樂,卻是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敢情這七八桌的家夥,竟然全都是想來加盟田螺西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