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塔是石製建築,每一層除了幾個通風口,隻有一兩個窗戶,因此整座魔法塔的光線並不算充足,特彆是二樓,這裡照明用的魔法晶石比其它層都要少上許多,因此光線有些昏暗。
薇薇安光滑的側臉反射著魔法晶石桔黃色的光暈,她很沉默,沒有說話。
但克羅斯繼續說道:“想想傑特,他現在頭發都白了,才等來了羅蘭副會長,你以為像羅蘭副會長這樣的好男人,好頭領很容易出現?
薇薇安還是沒有說話。
克羅斯有些著急:“你怎麼就不開竅?聽我的,更主動一些,穿上你們女人最漂亮的衣服,多待在羅蘭副會長的麵前。”
薇薇安還是沒有說話。
看到她這宛如鹹魚一般的模樣,克羅斯歎氣道:“唉,你不上進就算了,也不能把我們的機會給拱走啊。”
這時候薇薇安終於說話了:“為什麼我要為你的機會負責?”
“就算不為我的機會,你也得為其它學徒們的機會負責吧。”克羅斯無奈地說道:“我們魔法塔是一個整體,羅蘭副會長能在這裡待多久,就決定著我們未來有多強。而你則是他留下來很重要的因素之一。”
這時候薇薇安突然微笑起來:“你說得挺有道理,但我不笨。我不知道為什麼副會長去留這麼重要的事情會落在我一個女人的身上,難道你們就什麼也不做,就把我推出來往前衝嗎?”
“如果他喜歡男人,我立刻把脫子脫下來。”克羅斯靜靜地看著對方:“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薇薇安還是搖搖頭,她站了起來,說道:“我確實是挺喜歡副會長,但我的愛情很脆弱,它經不起你們理想的重壓。我希望我和和副會長之間乾乾淨淨的,而不是摻雜了這些東西進去。”
說完話,薇薇安離開了。
克羅斯看著她回房並且關上門,然後重重地錘了一下桌子,罵道:“狗屎。”
羅蘭並不知道下麵的事情,魔法試驗室的門一關,防護結界一起,外麵的聲音很難傳進來。
雖然是三級魔法,但因為有‘空間係精通’這個專長的原因,真正推導起來,反而比‘通曉語言’這個二級魔法更簡單許多。
人是試驗十幾次,他就成功了。
魔法湧動,半秒鐘之後,他出現在自己前方六米處。
短暫的欣喜過後,羅蘭臉色一白,彎下腰來大吐特吐,胃裡的東西全給吐出來了。
施法是成功了的,但瞬移之後,他的身體仿佛乘坐了數個小時在海浪中顛簸的小船,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那種惡心的感覺和暈車暈船一模一樣。
將膽黃汁都吐了出來,羅蘭終於感覺舒服了許多。
他有氣無力地坐回到椅子上。
他猜到了開頭,有了空間係職業專精後,瞬移術確實很容易學,但他沒有猜到,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副作用。
魔法是百分百成功了的。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了……這樣的副作用,本身就是身體反應一環。
就像很多人第一次坐車,會暈車的道理一樣。
好惡心……羅蘭又是一股酸味從胃裡翻湧上來。
不行,不能光自己一個人惡心。
羅蘭二話不說,直接把瞬移術的模型上傳到論壇上,同時上傳了視頻,隻有他成功施法的那一段,之後嘔吐的模樣被他故意剪掉了。
看著貼子發出去,羅蘭發出快樂的嗬嗬笑聲……然後又是一股胃酸湧到喉嚨,弄得他惡心得不行。
這時候,係統裡發出通知,巴西和李林兩個人同時@他,同時還給了他一個‘炸魚’直播網站的房間號。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出於對朋友的信任,羅蘭還是點了進去。
然後便看到……樊六億在一個酒館裡跳著肚皮舞,周圍一片酒鬼們發出狼嚎般的歡呼,場麵非常火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羅蘭在工會聊天界麵中問道。
李林:“她現在德爾邦城,好像是叫灰沙的酒館中。”
巴西:“快去看看,大明星啊,難得一見,說不定能拉上關係,拿到簽名哦。”
樊六億跑到德爾邦城來了?
她跑來這地方乾什麼?這念頭一出,羅蘭又覺得自己簡直多此一問,這是遊戲世界,人家愛往哪裡跑就往哪裡跑,他又管不著。
“沒興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追星。”
李林:“切!”
巴西:“成為騎兵連成員的好機會啊,不試一下?”
羅蘭:“嗬!”
這時候,貝塔發出一條信息:“羅蘭哥,我們去看看吧,看完了我就得離開德爾幫城了,就當是離彆慶賀了。”
羅蘭:“????”
貝塔:“來灰沙酒館再細說。”
好吧!羅蘭無奈地起身,雖然還是有些反胃,腳也有些軟,但貝塔突然要離開德爾邦城,他怎麼也得弄明白是為了什麼。
十幾分鐘後,他來到灰沙酒館。都還沒有進門,就聽到狂熱的聲浪從裡邊傳出來。
震耳欲聾。
羅蘭進去,發出色偌大的酒廳,中間那一塊的桌椅都被清空了,隻有一個金發碧眼的漂亮舞娘在場中央翩翩起舞。
而旁邊,有個似乎是吟遊詩人模樣的玩家,在用盧瑟琴彈湊著歡快的‘小蘋果’。
而場中央的樊六億腰肢像是蛇一般在扭動。
周圍的酒客們,不但臉紅耳赤,甚至還激動地不能自己。
有個酒客實在是受不了,拽住旁邊一個漢子,用額頭重重撞到對方的額頭上。
嗵地一聲後,被撞的粳漢子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而撞人者滿臉鮮血,繼續瘋狂地大喊著,揮舞著雙手發出猩猩一般的叫聲。
整個酒館中至少一百多名酒客,發出的聲音,幾乎能將屋頂掀翻。
羅蘭堵著耳朵,環視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貝塔。
他一個人霸占著一張桌子。
畢竟是‘貴族’,一般的酒客還真不敢往貝塔的身邊湊。
羅蘭走過去,在貝塔對麵坐下。
貝塔在看著樊六億,隨著對方的舞姿,不停地點頭,附合著樂曲的鼓點。
不得不說,吟遊詩人也是有些本事的,即使這種震耳欲聾的聲響中,他演奏出來的琴聲,也能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