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賽場上,槍聲響起。
各個國家的特種部隊狙擊手,紛紛射出了第一槍。
第一槍不難。
畢竟是隻一個參考。
狙擊小組裡的射擊手隻要按照自己既往訓練獲得的瞄準境況進行射擊即可。
隻要瞄準境況正確,偏移多少很容看出來。
當第一槍打出去的時候,莊嚴看到子彈並沒有擊中靶紙——沒錯,彆說是根據靶紙上的單孔來判斷修正率,現在是連靶子都沒上。
他在心裡著實下了一跳。
但是,現在他不能驚慌,不,甚至連一點驚訝都不能表現出來。
否則牛世林作為射擊手的心境如果受到影響,那麼解下來一整天的冗長比賽,將會讓他走向崩潰。
每一個狙擊手都經過嚴格篩選。
篩選的目的是要看個人性格是否適合做狙擊手。
莊嚴當年被韓自詡挑選進入紅箭大隊的狙擊分隊,看中的不光是天分,還有莊嚴那股兒遇強越強的犟脾氣。
“連長,好像沒打中……”
其實牛世林已經知道自己跑彈了。
所幸的是現在階段是“歸零”階段,不計算成績。
真正計算成績的是下一個環節的射擊。
按照規則,校槍使用彈數越少,那麼接下裡射擊靶子的子彈就會越多。
大毛子的比賽規則實際上是對他們有利的。
這個比賽規則看似很科學——校槍越快,使用的子彈越少,那麼解下來的精確射擊裡,有擁有的子彈就越多。
子彈越多,打出的環數就越高。
但是,也有一個問題。
如果負責開槍的射擊手很爛。
那麼即便你隻用一發來校槍,剩下的9發子彈都不可能讓你力挽狂瀾,因為你也許會打個光頭,一發不上靶。
正如牛世林說的,其實這個比賽規則對於E國傘兵來收十分有利。
雖然莊嚴不敢懷疑彆人作弊,每個人的槍都是受過故意的調試,讓它成為一支沒有校正歸零的狙擊槍。
可是45特種作戰團的傘兵對SVD太熟悉,他們在格羅茲尼使用的大多數就是這種最常見的蘇式的狙擊槍。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個規則實際上並不科學,也不公平。
每支交到參賽狙擊小組的槍都是沒歸零的,但是沒人保證偏差多大。
幾個密位和十幾個密位,完全不是一個回事。
這次莊嚴之所以內心感到震驚,是以為偏差太大了!
真的太大了!
這僅僅是100米啊!
使用戴著瞄鏡的SVD,使用7N1專用狙擊彈,居然脫靶!
可能嗎?!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這支槍本身就是被故意調試過,讓它的正確射擊點偏移極大。
偏移越大,彈著點越是飄忽,修正校對的難度就越大,“歸零”的難度將會越大。
可是沒人知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偏移是正常的,因為規則裡並沒有提及。
偏移1米和偏移10厘米,簡直就不可同日而語。
第一槍偏移度過大,就要求修正會花費更多的時間和彈藥。
莊嚴知道,這支槍是在合理的規則內被合理利用了——它的偏差很大!
大到什麼程度?
打到可以另一個專業的受過長期的訓練的狙擊手使用瞄準鏡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脫靶!
這真是日了狗了!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莊嚴心裡暗自罵著,心裡卻早已經將彼得諾夫上校摁在地上摩擦千遍萬遍。
“偏左,40厘米,偏上30厘米。”
作為觀察手,莊嚴的觀察鏡失業廣闊許多。
他能看到彈著點——那是靶子後麵的土坡,揚起了一團黃塵。
“40厘米?!”牛世林頓時吸了口冷氣。
要知道,這僅僅是100米啊!
即便用95來進行一練習的射擊,也不能做到如此不看。
這就說明了,這支槍的偏差率很大。
莊嚴沒等牛世林細細去思考這些,他也不允許牛世林去思考。
現在是比賽,是要全神貫注,是要心無旁騖,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心理影響。
“按我說的數值修正,方向修正4,上下修正2。”
莊嚴沒有給牛世林任何胡思亂想的機會。
雖然牛世林是老兵,但是這種國際性比賽的經驗尚少,難免不會受到衝擊。
牛世林二話不說,按照莊嚴給出的數值,開始寧東瞄鏡上的螺旋調節具。
修正完後,莊嚴低聲道:“加油,再來一發。”
偏差越大,修正需要的子彈越多。
第一槍使用越多,後麵這個科目的獲勝幾率將會大幅下降。
每個小組都是10發。
所以,莊嚴和牛世林的分隊從剛一開始已經受到了嚴酷的考驗。
莊嚴本打算最多三發子彈能夠搞定,然後留下-至少發子彈進入含金量最高的射擊環節。
還好,他是狙擊手出身,知道大致的操作形式。
呯——
第二槍出膛。
莊嚴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觀察鏡。
紙板上出現一個彈孔,。
第二槍彈著點總算上靶了。
牛世林是偵察營公認排名第二的狙擊手。
因為頭頂上還有個莊嚴。
牛世林反應很快,能吃苦、槍法準,具備一個作為頂尖優秀狙擊手的所有條件。
“不錯,上靶了。”即便到了此時,莊嚴仍不忘誇獎牛世林:“偏左10厘米,偏下10厘米。”
牛世林趕緊打起十二分精神,對SVD的瞄鏡進行了再一次裝訂。
在這時候,不遠處突然E國那邊有人用俄語喊了聲報告。
居然這麼快校正完了!
牛世林感到自己的頭皮隱約有些發麻。
現在自己才打了兩槍,一發剛上靶修正完畢,一發還是跑彈。
可人家已經有人喊報告了。
喊報告的是傘兵第45特種作戰團分隊裡的狙擊手。
他關上保險,把槍先輕輕放在地上,有些得意地朝莊嚴這邊看了一眼。
隻是,莊嚴沒時間搭理這貨。
呯——
經過修正後的第三槍,終於打了出去。
莊嚴瞄準鏡的靶紙裡,出現了一個黑點。
擦著靶心的小圓點邊緣,穿了過去。
“不錯,起來喊報告!”
“報告!”
牛世林想都不想,關上保險,把槍放在地上,人一下子蹦了起來,手舉得高高的,然後朝E國選手方向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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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板凳上拿著手提在茶幾上打字的感覺真難受,腿都蹲抽筋了!看我這麼勤快的態度,給點月票啦!唉,上月已經沒有前五了,這個月也沒有,就淒涼了……屋漏偏逢連夜雨,電腦又爆了,我覺得自己是非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