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三個小科目裡,PLA特種部隊以三項均名列第一的好成績穩穩拿下了第二階段的冠軍。
這一天,是屬於PLA的狂歡日。
小分隊統攬了今天所有科目的第一名。
十幾個隊員聽到裁判組宣布自己最後獲勝的消息後,一下子將背囊仍在地上,全部報作一團。
“我們贏了!”
“贏了!”
“贏啦!”
每個人的心情早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前一階段比賽中失利的陰霾一掃而空。
這可是大毛子格魯烏部隊下麵的精銳傘兵隊部啊!
每一個隊員都興奮不已。
那些從前隻在書上看到過的特種部隊,在新聞畫麵上看到的格羅茲尼絞肉機戰鬥畫麵裡的部隊,居然和自己同台競技,居然還能贏了他們一把!
雖然未必是實戰上的勝利,但好歹證明了自己所在的PLA部隊也不差,具備了和這些世界一流特種部隊較量的底氣和本錢。
突然,唐文凱一把抱住莊嚴,對其他人說:“來來來,把莊連長扔扛起來!”
幾個隊員撲了上去,還沒等莊嚴拒絕,已經抓手的抓手,抬腳的抬腳,將莊嚴像個沙袋一樣抬了起來,扔向了天空。
許衛國在遠處,看著隊員們像孩子一樣嬉鬨歡呼,他今天一直懸在空中的心總算落地。
正轉身欲走,彼得諾夫上校過來,擋在了麵前。
“恭喜你,中校。”
旁邊的金發大毛妹翻譯將意思翻譯給許衛國。
許衛國禮貌的回答:“僥幸而已,你們的傘兵隊伍也非常優秀。”
彼得諾夫上校伸出了手,許衛國也伸出了手。
倆人握了握。
彼得諾夫說:“中校,我今晚想邀請你們參加我們慰問晚會。”
“什麼晚會?”許衛國問。
彼得諾夫說:“是這樣的,根據比賽安排,明天暫時休息一天,讓大家恢複一下體力,所以今晚基地打算組織一下晚會,讓小夥子們放鬆一下,唱唱歌,跳跳舞,吃點喝點,後天能有更充沛的精力投入比賽。”
比賽重在交流,既然是主辦方邀請的晚會,又怎能不參加呢?
“非常感謝上校的好意,我們今晚一定到,請問,時間和地點?”許衛國問。
彼得諾夫上校抬手一指:“就在那裡,基地的小禮堂,晚飯和晚會一起進行,七點正開始。”
許衛國客氣道:“請上校放心,我們一定到。”
……
回到隊伍旁,莊嚴已經被大家夥放了下來。
“大家早點回去洗刷一下,晚上換套衣服弄乾淨點。”許衛國說。
許二大聲問:“大隊長,是不是今天我們贏了,您要犒勞咱們,請咱們到西伯利亞市裡去吃俄式大餐啊!?‘
“吃吃吃!”許衛國眼睛一瞪:“許二你小子眼裡就隻有吃,我說你這麼惦記吃,你咋就不長多少肉呢?咱們集訓隊的夥食也不至於那麼差吧?”
“不差。”許二說:“但你看我們集訓隊當初這訓練量,吃多少進去都給的消化掉。”
許衛國想了想道:“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很辛苦了,隻要過了這個禮拜,比賽結束,回到國內讓你們好好休休假。”
又道:“對了,說起吃,今晚還真有大餐吃。明天不是沒比賽項目嗎?剛才彼得諾夫上校找我了,說今晚他們基地有晚會,讓我們去參加,到時候有你們吃的。”
許二說:“大隊長,我是南方人,這大列巴我實在是吃不慣,硬梆梆不說還一股子酸餿味,那些醃魚,也是酸不拉幾的,最近早上全是這玩意,都把我吃的胃裡泛酸了。”
“那麼多肉,你偏要吃大列巴?有牛肉有羊肉你咋不吃?”許衛國說完,手一揮:“趕緊回去洗刷乾淨,晚上穿整齊點,彆丟了我們部隊的臉。”
“是!”
這天晚上開飯時間比平常晚了一個小時。
也許是心情太好的緣故,也是是開飯時間太晚的緣故,又或者是今天大家體能消耗大的緣故,從六點開始,所有隊員早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營房外的台階上巴巴地很長脖子等。
兵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都吹噓白天自己怎麼怎麼牛逼,成績怎麼怎麼好。
莊嚴和唐文凱坐在另一頭,看著那些年輕的隊員們吹水,忍不住說道:“這比賽中途怎麼還休息一天了?對咱們可不是什麼好事。”
唐文凱問:“你有啥看法?”
莊嚴說:“今天咱們可剛贏了一場,士氣正旺,忽然休息一天,然後彆人調整一天的狀態,後天再比又得回到同一起跑線上去。我說這大毛啊,玩心理戰也是溜溜的。“
唐文凱說:“管他呢,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家是主辦方,我們是客隊,他們利用一點地利人和也是常理之中。”
倆人正談著,許衛國過來集合隊伍了。
“集合,列隊,去小禮堂。”
大家嘩啦啦集合,然後由莊嚴喊著口令帶隊朝小禮堂走去。
小禮堂最裡麵有個主席台一類的東西,上麵騰空了,張燈結彩布置妥當,一側擺著一些椅子,還有些樂譜架子之類的東西,一群穿著軍裝拿著樂器的軍樂團成員已經坐在上麵。
禮堂中央長長的西式長桌,上麵已經放滿了食物,基地後勤的炊事兵們戴著白色的帽子,穿著圍裙,忙忙碌碌在最最後的布置。
“咦?”唐文凱忽然想起個事:“莊嚴,你有沒有發現有個奇怪的事。”
“什麼事?”莊嚴問。
唐文凱說:“吃飯為什麼不去食堂,要來這裡?”
莊嚴朝主席台上努努嘴:“估計是有表演看,E國的歌舞還是很好看的。”
唐文凱問:“你看過?”
莊嚴回答:“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不是?”
有人過來招呼PLA參賽隊的人來到一張長桌旁坐下,然後許衛國和趙彥軍去了首長那桌,剩下的都是參賽隊員和後勤保障隊員。
各國參賽隊的人陸陸續續入場,紛紛在自己的桌旁坐落。
晚會開始,一邊吃一邊看歌舞。
第一個節目是合唱。
上來一群大毛子兵,唱了一首《不朽的傳奇》。
歌聲洪亮深沉,直擊人心。
唐文凱問莊嚴,這是什麼歌?
莊嚴說了歌名,又解釋這首歌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蘇軍之歌》。
從這一點看,E國雖然已經不是從前的前蘇聯,但對於蘇軍的傳統和榮譽是承認並且一直繼承下來。
這天晚上的晚會一開始還挺正常的,載歌載舞,各種文藝表演。
但是半個小時之後,畫風突然變了。
到了第五個節目,樂師們呼啦啦忽然全撤走了,一直坐在下麵餐桌旁的第45特種作戰團的傘兵們紛紛起身,擦乾淨嘴角的油脂,列隊上台,然後脫掉了外麵的迷彩服,露出了裡頭的短袖水兵背心。
排成一列,麵對是所有人。
一個個牛高馬大的傘兵隊員如同直立的棕熊一樣,殺氣騰騰地目視前方。
“呃……”
唐文凱停下了手裡的叉子。
“這幫大毛要乾嘛?”
許二伸頭朝唐文凱這邊看了一眼,小聲說:“營長,我看他們的架勢是要表演心口碎大石!”
唐文凱瞪了許二一眼:“扯淡!”
他覺得許二是在胡說。
這種地方,表演什麼心口碎大石?
這不是扯淡是什麼?
他拿起杯子想喝口水,沒想到剛喝道嘴裡,噗一下噴了出來。
隻見台上一側上來另外兩個基地的兵,還真扛了一塊大石板。
“我艸……”
唐文凱當場就木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之後對莊嚴說:“這幫傘兵還真打算表演新心口碎大石啊?”
又有人陸陸續續將木棍、稍小點的石板之類搬到台上。
這真是,都是當兵的,一眼就看出要做什麼。
當然是表演硬功的架勢了。
說起來,這PLA參賽隊的兵很多都學過硬功。
但凡偵察兵或者特種兵,都要學這種科目。
硬功是抗擊打訓練的一種,目的不言而喻,就是那句老話——想學打架先學挨打。
兩個大毛子傘兵將其中一個傘兵抬了起來,又上來兩個兵將厚厚的大石板放在他的胸口和腹部上。
然後發生的事情就沒什麼新意了。
典型的心口碎大石。
有人拎著一把十八磅大錘上來掄圓了,直接砸在石板上。
石板應聲斷成兩塊,那個傘兵被人放下,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然後雙手一身,肌肉頓時暴漲一圈,嘴裡嗷嗷地吼了兩聲。
這一切,將下麵其他國家特種部隊的人看傻眼了。
之後,大毛子傘兵們拿起石板,一拳一塊,打碎。
又排成一列蹲在地上,然後嗷地大吼一聲,腰一彎,腦袋朝擺在前麵的石板一幢。
咵——
一聲悶響之後,石板斷裂。
再下來又換上石板,在上麵澆油,點上,開始流水作業,手劈石板。
“這能整啊……”
齊天林對莊嚴說:“莊連,這不就是我們平時搞的那些嗎?”
莊嚴隻能苦笑,看來PLA和大毛的部隊淵源還是極深,而且好像全世界特種隊都喜歡搞這種讓人看得眉毛直跳的表演。
折騰了一番,主席台上靜下來。
尼克萊少校拿著麥克風,目光一下子落在了PLA所坐的桌子上。
“莊,能不能帶著你的人上台也為我們表演一下?我知道你懂俄語,上來吧,為我們露一手!”
整個小禮堂的人,全部將目光投向了PLA分隊。
莊嚴沒想到尼克萊這家夥自己表演就算了,居然還要拉自己下水。
突然之間,他覺得今晚的晚會可一點都不簡單,弄不好就是一出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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