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大毛子的傘兵駕駛員駕駛技術是在太突出了,登上86A步戰車的三個車組成員壓力都相當大。
在整個12人的隊伍中,其實有三名隊員是屬於車組賽成員。
這三人都是C集團軍特種大隊的老特。
陳政是駕駛員,黃思銘是炮長,還有一個是杜錚,他是車長。
很多人大概不知道這三人具體負責什麼,駕駛員顧名思義就是家還是,炮長負責裝填和瞄準射擊,而車長負責整體指揮兼目標搜索。
其實,整個參賽隊裡最辛苦的人除了一個負責偵察分隊指揮作戰的莊嚴之外,就數車長杜錚最辛苦。
根據國際偵察兵比賽規則,參賽的12個人有共同科目,例如遠程機降和定向奔襲,除此之外,其他專業性的考核上,駕駛員陳政和炮長黃思銘是不需要參加例如特種射擊、偵察兵小路之類的比賽,因為那隻需要10人的偵察小分隊。
所以,作為10人偵察分隊裡的杜錚,其實又要是車輛組的車長,隻不過在步戰車越障和射擊比賽中,車長相對是較為清閒的一位。
駕駛和越障是陳政負責,射擊是黃思銘負責,車長除了搜索外,就是負責整體的時間計算和指揮控製,協調整個車組在最短的時間裡完成所有規定的項目。
旗子落下,86A步戰車如同猛獸般衝出,履帶碾開早已經被各種坦克和喊車碾得稀巴爛的路麵,卷起厚厚的塵土,很快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整個七公裡多的場地都在俯瞰之下。
因為這裡大部分地區都是平原地帶,因此視線內幾乎沒有阻礙物,觀眾席設置在一個土包上,因此能夠居高臨下觀看整個賽道。
這種感覺就像在賽車場裡觀看F1方程式賽車一樣。
不同的是,這裡的賽道除了部分地方被高大的樹木阻擋了視線之外,所有人都能看到步戰車在賽道裡的一切情況。
陳政此刻雙手抓住Y型方向盤,身體前傾,雙眼通過前方的觀察口死死盯著路麵。
這個賽道其實不光是用來訓練裝甲步戰車越障科目的,坦克也可以同樣適用。
在國內訓練基地的時候,陳政和黃思銘每天除了和偵察分隊一起搞體能之外,白天幾乎全部用來進行步戰車駕駛和射擊訓練。
可以說,最近他們打炮都打吐了。
雖然國內也按照這裡的比賽規則建造了一條坦克越障賽道,但是畢竟場地不同。
來到新場地,怎麼說都要適應一下。
所以他並不著急,大多數時候都將時速控製在50公裡左右。
其實對於裝甲步戰車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很高的速度了。
但是在45團的傘兵們看來,這種速度簡直太慢了!
大毛子的傘兵們抱著手,一個個站在觀眾席上相互交談指指點點。
PLA駕駛員的的越障速度讓他們重重地鬆了口氣。
尼克萊少校又纏上了莊嚴。
“莊,我聽說你們步戰車的動力係統有些欠缺,相比起我們的BMP-2步戰車來說,最高時速似乎低了5公裡。”
他看起來並無惡意,反倒有幾分誠懇。
“我覺得,如果你們現在需要更換車輛還是來得及的,還有15天的時間適應新車,何況步戰車的駕駛流程和技術咱們都差不多。”
他回頭指指遠處的車庫。
那裡停著很多BMP-2步戰車。
“為了保障這次比賽,我們準備了30兩BMP-2,你們完全可以申請一下,我可以向基地的司令官申請。”
莊嚴搖搖頭道:“感謝少校的好意,我看我們不需要更換BMP-2,我相信我的隊員,他們會乾的不錯的。”
尼克萊攤攤手,表示了一下自己的遺憾。
“噢!那就是隨便你們了。”
倆人的交談剛剛結束,觀眾席上傳來了驚呼。
“你們看!車子停了!”
帶著紅色貝雷帽的J國特種部隊隊員用英文叫喊了起來。
他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又被吸引了過去。
之前大家都覺得PLA的駕駛水平看來很一般,所以都沒怎麼注意場上的動靜。
這一喊,所有人興趣都被提了上來。
畢竟,停下來意味著出事了。
是越障失敗,還是機械故障?
無論是哪一個原因,在特種部隊的隊員眼中都是可以鄙視的。
要麼是人不行。
要麼就是裝備不行。
莊嚴的心頭一凜,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許衛國也吃驚地問道:“怎麼回事?”
回頭大喊:“機械組的呢?!”
他在找保障人員,如果車子出問題了,他們就得拉回車庫裡拆開修理。
這次過來,還是帶了一些備件的。
如果機械故障比較嚴重,無法修複,隻能將備用車開來頂上去。
隻是,第一天第一次試訓就壞車子,這肯定不是什麼好兆頭,而且接下來的適應期訓練也會十分被動。
保障組的人過來報到,許衛國帶著他們下了觀眾席,去了裁判組那些大毛子軍官旁溝通。
賽道畢竟是賽道,即便平常訓練情況下,沒有得到批準也是絕對不可以進入的,這涉及到安全問題。
規矩大家都懂。
一番溝通,裁判組的軍官拿著對講機一通詢問之後,許衛國帶著人又回來了。
莊嚴看到86A步戰車出事的地方是一個叫做斷崖障礙的位置,雖然太遠了看不清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可是從車輛還在前後不斷挪動,並且車屁股後頭似乎還在噴著黑煙的情況判定,車子沒壞掉。
那就是人的問題了?
莊嚴更擔心了。
車子壞了可以換。
人如果不行……
我艸,這怎麼辦?
現在換人?
上哪找技術嫻熟的駕駛員去?
等許衛國帶著保障組的人重新回來後,莊嚴注意到老徐的臉色不大對。
於是猜到了七八分,說:“不是機械故障,對吧?”
許衛國陰著臉搖搖頭。
“車當然沒事,這兩台車都是挑出來的號車。也不知道陳政搞什麼鬼!”
他轉過身,叉著腰朝步戰車所在的位置望去。
“訓練搞了小半年,車都開廢兩台,居然兩一個斷崖障礙都過不去!”
莊嚴猜對了。
果然是人的問題。
看來許衛國剛才用對講機和車組溝通了。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陳政這個駕駛員是個老士官,剛簽了二期。
他的駕駛技術是從整個集訓隊裡那麼多人當中選出來的,說到開步戰車,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在國內也是進行過各種嚴格的訓練,怎麼到了這裡,連一個小小的斷崖都過不去?
奇了怪了。
“大隊長,您彆著急。”
他剛才聽出了許衛國的語氣裡充滿了怒火。
當然了,能不怒嗎?
要是在這時候才發現陳政不行,那可就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我能不急嗎?”
他暴躁地回了一句。
然後又道:“媽的,不行到時候換個人上!”
想了想,又看了莊嚴一眼:“我記得當初選拔的時候,你也參加過步戰車駕駛的選拔,好像開得不錯。”
莊嚴趕緊擺手:“我說大隊長,你可彆打我主意,我開步戰車還真不比不上陳政,他都不行,我更不行。”
“你莊嚴什麼時候學會謙虛了?”許衛國不滿地瞥了莊嚴一眼。
莊嚴心平氣和道:“大隊長,我也不是神仙,不是十項全能。照我看,你也彆激動,搞不好不是人的駕駛技術問題,是機械小故障也說不定。”
說著,指了指遠方。
許衛國一看,車子果然過了斷崖,又開始在賽道上飛奔起來。
他看了看表,冷笑一聲:“如果比賽的時候還是這樣,咱們肯定輸掉一整個步戰車比賽階段。”
莊嚴看到許衛國氣在頭上,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他理解許大隊的壓力,他可是整個集訓隊的大隊長,何況又是這次出國的領隊,整個集訓隊從篩選到現在,都是他一手一腳在操辦,真輸得那麼難看,回去不說要不要擔責,但肯定要被首長指鼻子罵娘了。
PLA的步戰車駕駛似乎已經失去了吸引力,各國的特種部隊隊員坐了下來,在那裡曬著太陽吹洋牛逼,隻有小部分人還站著看86A在跑圈。
突然,又有人驚叫起來。
“你們快看!中國人好快!”
今天這真是見了鬼了!
莊嚴心想,這幫國外的老特們好像吃錯藥一樣,一驚一乍的。
抬眼一看,原來是86A進入了射擊點,在那裡開始裝填,然後發炮。
咣——
一炮過去,千米之外的目標點上出現個洞,後麵炸起一團煙霧。
咣——
又是一發命中。
86A步戰車的炮塔輕輕轉動著,隻要靶子出現,立馬瞄準,隨後發炮射擊。
咣——
和剛才跑圈的情況完全不同。
這會兒的看台上又沸騰起來了。
因為86A太準了!
而且剛才裝填的速度太快了!
“哇哦!中國人車開的不怎麼樣,打炮很厲害啊!”
“你們看到了嗎?他們剛才裝填的速度……”
“我看到了,實在太快了!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他們的車裡有自動裝填器?不公平!”
各種各樣的猜想和臆測紛紛此起彼伏,莊嚴不由得啞然失笑。
這幫家夥,太小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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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向那些在這場疫情中犧牲的英雄們致敬!
正如本書裡所說的,人這一輩子,一定要為自己的國家和同胞拚一次命。
犧牲和奉獻,絕對不是傻,這才是我們民族和國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