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區域。
呯呯呯——
呯呯呯——
槍聲在建築物周圍響起。
過了一會兒,刁珂氣喘籲籲端著槍跑回了建築物樓下,躲在牆角處。
拿出對講機,按下通話鍵。
“英才、越強,我和瀚宇遭遇狙擊手,瀚宇掛了!”
“我們在樓上看到了一架三角翼在空中,到底怎麼回事?”
對講機裡傳來了陳越強的聲音。
刁珂說:“他娘的,他們一個兩人組降落,另一個組直接在動力三角翼上架起了狙擊槍,直接將在降落場附近伏擊的瀚宇乾掉了。”
“啊?”
“你們要小心,他們有一架動力三角翼還在飛,小心上麵有狙擊……”
話音未落,樓頂上傳來呯呯的槍聲。
通訊中斷……
“越強!”
“英才!”
刁珂意識到出事了。
對著對講機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出事了!
之前一次獲勝,四人研究了一下,下一次該用怎樣的戰術對付下一組人。
大家得出了一個結論。
故技重施不可能了,老在降落場附近設伏怕是不行。
對方可以改變降落場,所有人如果都壓到之前的那個降落場旁恐怕會被人包抄。
萬一彆人偷偷從後麵摸過來,豈不是被人**?
想來想去,想出了一個辦法。
刁珂和李瀚宇去降落場附近設伏,不能靠太近,躲在上坡上,距離拉開200-300米也就可以了。
如果突擊組在降落場降落,老規矩,等下了機馬上給們上一課,送上一份驚喜的見麵禮。
如果對方改變降落場,勢必會爬上山坡從後頭繞行直接偷襲在機場設伏的刁珂和李瀚宇。
所以,在建築物樓頂派出一個狙擊小組,由陳越強和陳英才倆人配合。
小山坡的高度不高,隻有十幾米的海拔,建築物等於四層半高度,也有個十幾米,剛好可以看到坡頂。
如果突擊組繞道偷襲,樓頂的人肯定也能看到,可以直接送他們上西天。
假若突擊隊不繞島,隻是更換了降落場,直接從彆的方向攻擊建築物,那麼樓頂的小組可以呼叫在山坡另一麵設伏的刁珂和李瀚宇,馬上回防前後夾擊。
就算突擊組賭一把,還是沒換地方在原降落場采取保守的方式降落,而伏擊降落場的小組沒能乾掉對方,那麼可以有序後撤,將他們引導到山上,之後樓頂的人配合前出小組進行一次立體攻擊,同樣占據戰術優勢。
這次來的還是紅箭大隊的老特們。
千算百算,卻沒算到他們直接就不下機了,一架動力三角翼大頭針,拉高之後借助精準的槍法,直接乾掉了李瀚宇。
刁珂幸好跑得快,不然也會腦袋冒煙宣告OVER。
剛才那一槍,媽的真夠驚豔的!
刁珂這才領略到什麼叫做老特的狙擊手。
直接兩百米高空一槍把李瀚宇打廢了。
李瀚宇和自己開了好幾槍,居然一槍都沒能擊中高速飛行的動力三角翼。
真夠窩囊的!
之前打贏了一場,大家還有些沾沾自喜。
覺得老特不過如此嘛!
也沒見牛逼到哪去了不是?
這點兒喜悅還沒飄過頭頂立馬讓人兜頭一盆冷水淋清醒了。
老特之所以被稱為老特,之所以是軍區級彆的特種部隊,那種個人的軍事素質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刁珂這種兵,是怎麼都想不通,在空中飛行的飛行器裡居然還能使用狙擊槍打中地麵上的人。
這種驚豔的狙擊槍法,還真隻有在電影裡頭才見過。
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
樓上的槍聲還在繼續。
刁珂覺得一樓轉角這地方也不能待了。
用腳指頭想想都能明白,收拾完了樓頂的陳英才和陳越強,人家還有一個二人小組正在地麵朝這裡前進。
對槍?
想都彆想。
根本不是老特們的對手。
刁珂忽然覺得,平時不練兵,戰時哭嚶嚶。
錢到用時方恨少,軍事技能何嘗又不是呢?
從前刁珂也是抱著“六十分萬歲”的思想在偵察連裡混,偵察連變成了偵察營,刁珂還覺得自己挺牛逼的。
至少在莊嚴舉辦的第一個月集訓裡,自己熬過來了,莊嚴來這裡當副連長,訓練強度也在逐步加大,自己也熬過來了。
1連全連一百二十多號人,自己也能混個中間值,比上不足,可比下有餘啊!
現在,這點小傲嬌一下子全被碾壓得粉碎。
李瀚宇在連裡的狙擊槍法說不上最好那批,可也是中上水平。
隻開了一槍,人家就將他爆掉了。
自己鏈扣了二十多發空包彈,相當於打出了二十多束激光,居然一槍沒命中彆人。
丟人丟大了喲!
他貓著腰,沿著樓梯朝上跑。
本來還計劃可以布置一下詭計裝置,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老特們不瞎,大白天裝這種玩意不好使了。
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回到人質房裡,抱著人質和對手來一次終極對決。
跑進房間裡,剛關上門,忽然聽到樓道裡有急促的腳步聲。
他爺爺的!
這麼快追上來了!
刁珂神經質地爬起來,端著槍跪在牆後麵,瞄準了門口。
他的心砰砰跳,汗水不斷滲出,浸濕了麵罩。
無數的念頭從腦海裡閃過……
萬一彆人丟催淚彈咋辦?
萬一彆人丟震撼彈咋辦?
萬一那幫家夥直接破開牆壁咋辦?
萬一……
媽的,這麼多個可能的突入口,自己怎麼守?
門外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
門被嘭一下推開。
刁珂剛要扣動扳機,突然鬆開了指頭。
“越強?!”
進來的是自己的戰友陳越強。
“英才完蛋了,被打爆了!”
陳越強跑到牆後麵,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幫孫子的槍法,真他娘的牛逼啊!我還沒反應過來,英才就冒煙了。狗日的,在動力三角翼上打狙擊,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刁珂苦笑道:“我早領教了,看來老特們是拿出真本事了,咱們估計要涼。”
陳越強環視四周,突然也笑了,說:“刁珂,你有沒有想起一個成語?”
“惶惶如喪家之犬?”刁珂說。
陳越強忍不住捂著嘴,擔心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不,四個字的。”
“負隅頑抗?”
“嗯,咱們就倆人了,隻能負隅頑抗了。”
聽了陳越強的話,刁珂感到有些絕望。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說:“你說,那幫老特會不會像電視劇那樣那個大喇叭,衝我們喊,什麼繳槍不殺,放下槍投降,保證人質安全之類的屁話……”
“狗屁!特種部隊不跟你說這個,特警才會這麼喊。”陳越強說:“軍事人質營救和處置警情不一樣……”
“咱們輸定了,唉……”刁珂歎了口氣。
陳越強突然坐直了:“不,咱們還有機會!”
“啊?”刁珂有些糊塗:“什麼機會,就咱倆,對付四個老特?越強你沒發燒對吧?”
“不,我沒事。”陳越強似乎在思索什麼,突然問:“你上一句話,說什麼來著?”
“什麼上一句?”刁珂說:“你發燒了??”
“不是,再上一句!”
“我們輸定了?”
“也不是,再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