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隔壁的草坪上還躺著一個人,不是蘇晨還有誰?
王文韻也顧不得多想,連忙跑向倒地的蘇晨。
“蘇晨~蘇晨,你醒醒……”王文韻用她所學不多的急救知識對著蘇晨的胸口就是一頓按壓。
看得一旁的土豆狂吠不止,土豆有點後悔找韻兄弟了,本來蘇晨可能沒事的,被王文韻這麼一頓瞎按,可能就沒救了。
好在這時學校的保衛科科長聽到狗叫聲,就趕了過來,看到倒地的蘇晨,連忙過來幫忙。
保衛科長早上才見過蘇晨,當時蘇晨還活蹦亂跳的,這會兒怎麼就人事不省了呢?
保衛科長平常因為上一次蘇晨和韓明浩卡凳子的事情,兩人給了保衛科長許多恩惠,所以保衛科長對於蘇晨的印象挺好的。
保衛科長背著蘇晨就往學校的醫務室跑,土豆和王文韻兩人則是跟在後麵跑。
隻是到了學校的醫務室,卻發現校醫並不在,王文韻又連忙撥打了120。
隨著120的呼嘯聲到來,高三八班的學生不淡定了,紛紛伸出頭來在教室的窗口往下看。
可是隔著那麼遠,學生們什麼都看不見。
這可把學生們給急壞了,特彆是餘林靜和沈佳嘉兩人。
王文韻和林思源請了個假,跟上了救護車。
半小時後,人民醫院病床上,蘇晨醒了。
“哎呀,哎呀,我胸口怎麼那麼疼!”蘇晨醒來第一時間就摸著自己胸口的位置,蘇晨隻感覺胸口處好像被人打了一頓。
蘇晨觀察了一下周圍,白色是主基調,藍色的窗簾,蘇晨已經猜到自己是在醫院了。
蘇晨回憶了一下自己昏迷前的場景,“好多好多土豆……”好吧,這就是蘇晨昏迷前的場景。
“護士,護士……”蘇晨按下了呼叫鈴。
任夢雨正在護士站值班,看到22號病床的呼叫,就問道:“怎麼了?”
“護士,我要死了,快來啊!”蘇晨一邊摸著自己胸口的疼痛位置,一邊喊道。
任夢雨嚇了一跳,怎麼剛剛還好好的,一醒來就說要死了。
顧不及多想,任夢雨就往22號病房跑。
蘇晨掛了通話,拉開床簾,看了一下左右。
是一個老頭和一個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蘇晨認識,正是沈佳嘉的媽媽錢玥,因為過度疲勞住院的,隻不過蘇晨來看她的時候,她都是在睡覺,所以蘇晨認識她,她並不認識蘇晨。
老頭和錢玥都一臉好奇地打量著蘇晨,好像這間三人的病房就數蘇晨最有活力了,說話都是一副中氣十足的模樣,哪裡像有病的樣子。
蘇晨笑笑,正想和錢玥套個近乎,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後病房的門被推開。
任夢雨開門第一瞬間就往蘇晨的病床望去。
蘇晨見此連忙用左手捂住胸口,後來覺得不是很順手,又換成了右手。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任夢雨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蘇晨,見到蘇晨還好好的,內心鬆了一口氣,又開始詢問蘇晨的情況。
“護士,我心口很痛,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你彆瞞我,大膽地告訴我,我扛得住!”蘇晨說道。
任夢雨:“……”
“你沒事,就是沒有休息好,又沒吃早餐,加上陽光的暴曬,低血糖就暈倒了。”任夢雨解釋道。
“可是,我胸口疼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我是真的疼,沒騙你。”蘇晨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呃,這個好像是送你來的那個女士,用了不太標準的急救動作,用力過猛,壓迫到了你的胸腔肌肉,問題不大,休息一下就好了。”任夢雨解釋道。
“那送我來的那人呢?”蘇晨問道。
“她出去給你買吃的,順便去前台繳費去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任夢雨解釋道。
任夢雨又觀察了一下蘇晨,看了一下蘇晨頭上的輸液袋,就告辭出去了。
不一會兒,任夢雨又拿著新的輸液袋進來了。
要給蘇晨換掉輸完的那一袋,“哇,這麼大一袋,這要輸多久啊,能不能不打了?”蘇晨看著任夢雨的胸牌。
蘇晨也認出了這個大眼護士,就是之前詢問沈佳嘉母親病情時,詢問的那一個。
“這個你要去和醫生說,這是醫生開的。”任夢雨說道。
“我都沒病,怎麼還輸那麼多,這不要錢嗎?”蘇晨吐槽道。
“這是緩解你的症狀的,你以後少熬夜、按時三餐就不用來這受苦了,彆總說彆人,自己都不注意。”任夢雨也認出了蘇晨,那天他帶著學生來看望學生家長,所以任夢雨印象深刻一點。
因為很少會有學校老師來看學生家長的,這算是特例了,而且剛剛看完學生家長,老師就來和家長住一個病房了,這麼新鮮的事情還是很少見的。
“護士,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蘇晨問道。
任夢雨:“沒有啊!”
“那你怎麼隻給我打,不給它打?”蘇晨指了指蹲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土豆。
蘇晨也是才剛剛發現了土豆的存在,因為土豆這會兒非常地安靜,而且土豆身上不知道去哪裡弄了一件特種工作服,上麵寫著導盲犬的。
還彆說,土豆穿上這件衣服還像那麼一回事,要不是蘇晨認識土豆,還就真信了。
任夢雨看了一眼土豆,不由白了一眼蘇晨,“彆人在工作好嗎?比你乖多了!”任夢雨不知道為什麼視力那麼好的蘇晨會帶一條導盲犬進來,但是醫院有規定,導盲犬是能進來的,一旦進入工作狀態的導盲犬是非常安靜的,她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有事按鈴叫我!”換完吊瓶,任夢雨就打算出去了。
“等等!”蘇晨叫住了任夢雨。
任夢雨回頭看著蘇晨,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示意蘇晨說話。
“就給我打的這個吊瓶,是保障我身體的穩態的嗎?就是熬夜和挨餓的時候打的?”蘇晨問道。
“嗯,隻能說是暫時性的,最主要的還是你要注意休息和飲食。”任夢雨說道。
“那,護士,我問一下,我能包月嗎?”蘇晨想起了自己還要籌集沈佳嘉父親的醫藥費,覺得還需要熬一段時間。
任夢雨仿佛沒聽清蘇晨在說什麼,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蘇晨,不明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