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強攻閣川驛(1 / 1)

庶子奪唐 江謹言 1088 字 27天前

雄骨已被席君買一招生擒,這也著實在很大程度了震懾了吐蕃人,破了他們的膽氣。

主帥已無,剩下的吐蕃人也沒有了主心骨,這萬餘吐蕃人雖都是雄骨自國都帶來的精銳,但麵對人數倍於他們,同樣裝備精良的唐軍,就已經注定了敗局。

唐軍大營處的吐蕃軍死的死,降的降,而與此同時,閣川驛那邊的動靜也起來了。

雄骨領著大軍出城,閣川驛滿城剩下五千士卒,守備空虛,也給了唐軍強攻的機會,就在雄骨落進唐軍圈套的同時,閣川驛這邊的蘇定方也開始行動了。

閣川驛外,蘇定方兵臨城下,領五萬唐軍精銳攻城,強攻隻有五千守軍的閣川驛,一下子就給了閣川驛極大的壓力。

其實自打雄骨領軍出城後,閣川驛守將紮隆就一直擔心閣川驛這邊的情況,生怕雄骨出兵不利,以至威脅到閣川驛的安危,所以紮隆一直沒有回去接著入睡,而是就在城上暫歇了。

紮隆行事謹慎,就在蘇定方大軍逼近閣川驛,將要開始攻城的時候,紮隆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按照雄骨原本的計劃,現在的唐軍應該還在睡夢之中,現在的唐軍應該是在被雄骨偷營,肆意屠殺的時候,但事實卻不是如此,現在唐軍已經軍容整齊地出現在了閣川驛的城下,而且領軍的還是主帥蘇定方,這意味著什麼,就不用多說了。

當紮隆看見蘇定方的一瞬間他就很清楚,雄骨完了,那一萬餘的吐蕃精銳完了,現在危險來到了閣川驛。

雖然仗著天塹之險,但紮隆仍舊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看著蘇定方大軍逼近,紮隆連忙布置城中防衛,一如之前幾次擊退唐軍時那般。

在此次之前,唐軍已經連續多日攻城了,但都被吐蕃軍擋了下來,以至於紮隆也養成了這般排兵布陣的習慣,覺著這樣防備唐軍就是最好的法子,但紮隆沒想到,這一次的唐軍攻城卻是不同了。

在此之前,閣川驛中吐蕃軍人數眾多,唐軍明知攻城不易,所以攻城大多是例行公事,做做樣子而已,為的是分散吐蕃軍的注意,給自山中繞行的唐軍提供機會,但現在不同了,現在閣川驛中兵力不濟,正是破城的好時機,換言之,唐軍認真了。

“放箭,快放箭!”紮隆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唐軍,連忙下令城上士卒放箭,像以往那般如法炮製,以箭雨阻撓唐軍的前進的路,欲以此來逼退唐軍。

若是擱在以往,蘇定方不想麾下士卒多添無謂的傷亡,當吐蕃軍箭雨嚴密的時候,他就會下令暫緩攻勢,但這一次不同,這一次蘇定方是在李恪麵前立下了破城的軍令狀的。

這一次唐軍非但沒有因為吐蕃的箭雨而有絲毫的遲緩和退卻,反而中軍處的戰鼓擂地越發地響了,這是在督促唐軍將士向前,而唐軍將士也依令行事,麵對箭雨,舉起鐵盾,就迎麵而來。

唐軍一改之前有些軟乏的攻城姿態和力度,唐軍悍不畏死的攻勢給了紮隆前所未有的壓力,也讓紮隆對唐軍攻城的本事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這一次,紮隆才意識到,原來這才是大唐南征北戰,賴以橫行天下的精銳,之前唐軍攻城不過都是為了麻痹雄骨而已,為的就是等到今日,等到雄骨自己犯錯。

按照雄骨原本的估計,以紮隆在閣川驛的五千大軍,是足以固守到向後方請援的,但那隻是雄骨基於原本對唐軍的了解而言。

可現在不是了,現在的唐軍攻城的力度是此前的數倍不止,而且撲上來的士卒源源不斷,按照這樣下去,光憑紮隆眼下的五千兵力,閣川驛絕沒有雄骨之前想的那麼穩妥,但紮隆也隻能一麵請援,一麵硬著頭皮守下去。

入夏後的天色亮地早,唐軍的攻勢雖然很猛,但紮隆守地也很堅決,不知不覺地已經撐到了天邊有一絲白光亮起,紮隆站在城上,看著守著艱難的閣川驛,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這裡看到明天的曙光了。

對於紮隆來說,閣川驛外的唐軍是對閣川驛最大,也是唯一的威脅,所以他竟還妄想著看到明天的曙光,但李恪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李恪連午時都不想讓他撐到。

閣川驛外,當天色漸亮地時候,解決了雄骨的李恪也來到了閣川驛外,親自督戰。

“攻城多久了?”李恪一到閣川驛外,看著還在吐蕃手中的閣川驛,就對蘇定方問道。

蘇定方回道:“啟稟陛下,一個多時辰了。”

李恪接著問道:“將士傷亡如何?”

唐軍徹夜攻城,吐蕃軍守地又很是堅決,唐軍將士攻城可謂是舉步維艱,每前進的一寸都很不容易,李恪看著前麵頂著吐蕃人的箭矢前進的唐軍兒郎,也有些擔憂。

蘇定方如實回道:“攻城已經許久,傷亡恐已有六千之數。”

六千人,這對於唐軍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了,李恪也有些心疼,李恪又對蘇定方問道:“原本議定的突襲時間是何時?”

蘇定方看了眼天色,估摸著回道:“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放燈,繞襲的將士見燈出兵。”

李恪咬了咬牙,道:“半個時辰,隻怕又是數千傷亡啊。”

李恪愛兵如子,蘇定方知道李恪有些心疼了,於是解釋道:“陛下,現在前部攻城的將士雖然已經漸漸扭轉了風向,但還談不上對吐蕃軍的壓製,閣川驛城中必定還有未動的吐蕃士卒,現在下令突襲不是最好的時機。”

要想這繞襲的五百將士發揮最大的作用,最好的時機自然是在閣川驛的守軍全部被調來了守城,後方空虛的時候,但現在蘇定方還沒有徹底將閣川驛逼到絕境,紮隆的手中應當還是有餘力的。若是在這個時候下令繞襲的將士出擊,多半起不到最大的作用。

李恪不是不知兵的人,他也知道行軍作戰的大忌,李恪絕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李恪道:“你才是三軍主帥,朕不過督戰而已,此戰一直是你在指揮,你對戰況自然更加清楚,朕不過隨意一問,你不必在意朕的意思,這一仗你自己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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