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樓打造完畢,他馬不停蹄地開始打造竹樓外的露台。
打造露台要比打造竹樓簡單得多,他在竹樓麵朝大湖的方向劃出一塊六米乘六米的草地,然後開始打竹樁,架竹梁,做竹排。
兩米高,六米長寬的露台打造完畢後,他又將露台中間寬近兩米左右的部分,向外延伸了三米左右。
然後在露台下方開始挖池塘,池塘向露台內部延伸了兩米。
等於是六米乘六米的露台,最外麵的兩米下方就是池塘。
池塘有十米乘十米那麼大,他用挖出來的泥土,在池塘邊上堆出一條寬度和高度都有一米左右的土埂,並用竹子大力敲擊壓實。
原本池塘離地麵就有一米多深,再加上這高一米高的土埂,整個池塘算起來,已經有兩米多深了。
然後他在麵對大湖方向的那條土埂上開了道口子,沿著綠茵挖一條溝,直達大湖。
當池塘的水滿出來,便可以由這條溝流向大湖。
將塘底和四壁都用竹子敲擊壓實之後,他又跑去繼續砍竹子。
整片竹林已經被它禍禍得稀疏不堪,數量少了有三分之一。
從那條大河到這座小竹樓,直線距離有兩三百米,但要沿著湖邊架管子,這個距離起碼有四五百米長。
大河的高度比竹林低得多,管子無法直接穿過竹林,隻能讓管子沿著湖岸,繞過竹林,然後再從竹林邊的草地延伸過來。
一路上,他都用木架將竹管架在空中。
造露台,挖池塘,架管道,整個工程耗費了他一個多月時間。
架好竹管,雲不留跑到池塘邊的竹管下方,站在一塊特意放置在那的石頭上,讓河水從頭淋到腳。
他哈哈笑著脫去身上的衣物,在竹管下方搓起澡來。
他哼著歌,心裡算著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
粗略一算,差不多有四個多月了吧!
皮膚已經變得有些黝黑,身上的肌肉一塊塊隆起,曾經的虛肥早已不見,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感,活像一頭野獸。
他的頭發也變長了許多,已經將後脖頸蓋住,以前的直發,現在完全變成了泡麵型。因為經常被電,所以他的發型一直都很爆炸。
他已經漸漸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和小毛球和小白蛇閒聊。
一來是教它們一些簡單的生活習性,二來他也擔心自己要是太久沒有說話的話,回頭說話容易結巴。
這麼長時間以來,小毛球的身體沒有太大變化,完全不長個,估計將來它就是這麼一副小模樣了。
但是小白蛇的體長卻膨脹到了一米五左右,張嘴嚇人的時候確實很嚇人。身體的增長,帶來的自然是食量上的變化。
瞧它這模樣,雲不留覺得它應該是蟒科,而不是蛇科。
可問題又來了,這家夥有毒。
一般蟒科都是無毒的。
所以,他也搞不清楚這家夥到底屬於哪一種。
唯一知道的是,這小家夥將來肯定能夠長成大家夥。
估計養上幾年,它就能成為林中巨無霸了。
此時,小白蛇就趴在露台邊上看著雲不留站在池塘邊洗澡。
小毛球已經占領了竹樓的最高地,蹲在屋脊上,警惕地盯著大湖。
可惜,大湖的湖麵上,除了鵝崽子們跟著大鵝在湖邊嬉戲,就隻有那些乾柴們默默飄蕩著了。
正搓著澡,突然一塊東西砸在他腦袋上。
緊接著,一道白影一閃,等他回頭看去時,便見小白蛇已經從露台上跳到下方的池中,嘴裡叼著一條兩指寬的小魚兒。
小魚兒此時正扭擺著身子,想要掙脫蛇口,但當一股粉色煙霧從蛇口裡冒出,將它包裹之後,沒幾秒小魚兒就不動了。
雲不留無語地看著竹管裡不斷流出來的河水,似乎沒有想到河中的魚兒居然會隨著竹管的管道跑進來。
那是不是說,小蛇也會從這裡進來?
想到自己在搓澡的時候,突然間從竹管中掉出一條小蛇,掛在自己的寶貝上,emm……
他覺得非常有必要做一個竹籠頭,將管道那頭罩住。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避免小魚小蛇進入其中,也可以避免其他異入進入其中,堵塞管道。
洗完澡,順便將已經破破爛爛的衣物清洗一下,他不敢使勁搓洗,擔心那件快要磨爛的四角短褲會提前下崗。
將清洗完的衣物掛在露台邊的欄杆上曬著,他便光著身子,回到小竹樓中用竹篾編製籠頭。
露台外,竹管裡的水流不停衝擊著邊上的那塊石頭,水流緩緩注入池塘,小白蛇伸著脖子,將那條小魚兒吞入腹中。
雲不留一直擔心小白蛇好吃懶做,不懂自力更生,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這小家夥身手麻溜著呢!
吃完一條小魚兒,它還能順著竹樁盤身而上,回到露台邊窩著。
可能是這條小魚兒給了它啟示吧!
回到露台上後,它的腦袋便垂在露台邊上,雙眸緊盯著不斷冒出水流的管道,仿佛那雙漆黑的蛇眸能夠視物似的。
雲不留沒有看到這些,他在默默編著籠頭,籠頭可以做成魚簍那樣的,但不需要像魚簍那麼密,可也不能太稀疏。
一邊琢磨著,等這個忙完之後,就可以製作一個灶台了。
雖然他已經從山洞那邊搬到小竹樓住著,但竹床竹椅竹桌這些他還沒有開始做,灶台也沒有弄,用餐還是得回山洞那邊。
正思索著這些瑣事時,一串虎嘯,徹底打破了這片山林的寧靜。
雲不留手中的動作停滯了下,感受了下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後默默估算了下大概的距離,接著繼續編製籠頭。
然而沒多久,虎嘯聲居然越來越急,越來越近,仿佛就像已經臨近他身後那片小樹林一樣。
於是,他放下手中編製了一半的籠頭,走到竹樓門口,朝著小樹林方向望去,虎嘯聲是從小樹林後方傳來的。
甚至可以看到,小樹林中已經有飛鳥成片成片地驚起。
那串虎嘯,聽起來有些像是在警告,又有點色厲內荏的感覺。
雲不留懷疑那對大虎夫婦是不是碰上什麼同級彆猛獸了?大白天的,像這種虎嘯,他在這裡呆這麼久了,還從未見過。
平時就算偶爾有虎嘯聲,也都是很慵懶,很霸道的宣示主權,而且還隻是嚎一嗓子了事,不會像現在這樣冒出一串來。
感覺到虎嘯聲越來越近,他轉身進入竹樓,來到露台邊,拿起那件四腳褲穿上,而後回到小竹樓,拎起那個裝著短矛的皮囊,斜背在背上,手中握著根,站在竹樓的大門前,盯著山洞後方的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