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有點鄙視趙範的為人了。
雖然他承認,寡婦這個詞對於男人來說確實有吸引力。
特彆還是一個彆人口中的漂亮寡婦,會勾起很多人的幻想,引發人類骨子裡最原始的獸性。
但陶商覺得自己是一個有認知的高層次人物,不應該與趙範這種人同流合汙。
拿自己親嫂子出來給自己當升官的籌碼,實在是有些太過與趨炎附勢。
這家夥今天跟自己可是第一天見麵啊?
第一次見麵,就要把自己的嫂子獻出來暖床,這未免是不是有點過了?
難道你就不會寒暄一點嗎?
你這未免熱情大勁了吧?咱倆有那麼熟嗎?
雖然心中很是不齒趙範的行為,但陶商還是沒當麵駁他的麵子,畢竟此人目下對於局勢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趙郡守的好意,陶某心領了,這事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陶某最近沒這方麵的需要。”
趙範見陶商拒絕,急了!
他忙說道:“丞相不用客氣,我嫂子不要名分的!”
艸!
你說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話你也嘮的出來?
要不是因為留你有用,我直接讓甘寧把你扔到江裡去喂魚。
“你嫂子不要名分我也不用。”陶商的語氣已經略顯得有些冰冷:“陶某好歹也是堂堂丞相,豈能做這些與你趙家不清不楚的事情?你若是讓你嫂子來了我這,我日後管你叫什麼?小舅子不成?”
趙範似是有點明白過來了。
他心中暗暗嘀咕,這姓陶的果然是位高權重,是個要麵子的貨色。
他要是真跟我嫂子好了,日後豈不是就跟我成了平輩?他一個丞相,我不過是一個郡守而已,他給我當姐夫輩的,豈不是虧本了?按地位來講確實是吃虧了。
趙範越想,越覺得自己琢磨的有道理。
他樂嗬嗬的道:“無妨,丞相若是覺得輩分不夠,怕辱沒了自身,在下還有一個寡居多年的嬸娘,是我父母輩的,若是讓她前來,丞相就不覺得跌份了。”
陶商:“……”
……
趙範讓陶商攆走了,這小子說話太沒數,陶商不願意聽他瞎叨叨。
趙範按照陶商的命令,返回桂陽,起兵西向,奔零陵而走。
而陶商這邊,也會分出去一小部分兵力接應他。
隻要有趙範從桂陽分兵相助,拿下零陵,自己便可以扳回一局,然後待瘴毒對三軍的影響消失後,陶商就打算鼓足所有力量,強襲武陵。
如此龐統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翻不出什麼新浪花。
……
數日之後,就在龐統在遷陵城思考下一步的戰略的時候,零陵太守劉度匆匆忙忙的衝到了他的麵前。
“龐司徒,大事不好了!”劉度慌慌張張對龐統說道。
龐統眼下正有些煩心如何攻破陶商軍營的事情,聞言不由皺眉看了看他,道:“什麼事情,這般大呼小叫的?”
劉度看著龐統絲毫不慌的樣子,皺起了眉,道:“龐司徒,出了大事了,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如此發呆?也不分分時候?”
“什麼大事?”龐統心中很不滿意,一點尊卑都沒有,你憑什麼教訓起我來了?
劉度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後方傳來消息,桂陽的趙範突然起兵,西向零陵郡,郡內空虛,他如今已經打下了泉陵城!”
劉度的話剛一說完,便見龐統身子一斜,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你、你說什麼?泉陵城失了,還是被桂陽的趙範打下來的?”
劉度使勁的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那趙範以借道支援我軍為由,借道泉陵,不想方一至城下就借故發難,奪取了泉陵城……”
龐統眯起了眼睛,仔細的尋思了一下,終於長歎口氣,道:“原來如此,若是不出意外,這可恨的趙範,應該是暗中投降陶商了。”
劉度急的直跺腳:“零陵有失,趙範還投降了陶商,如今的荊南之地,我等皆被壓在武陵一郡之地,這、這豈不是壞了大事?”
龐統被劉度催促的心煩意亂,他也知道眼下事情的重要性。
“既然如此,你且領兵馬返回零陵,想辦法奪回城池,我這邊固守武陵,嚴防被敵軍兩路夾擊。”
劉度恨不能抽龐統一個大耳刮子。
“趙範在桂陽的兵力與我相若,如今還奪取了零陵的城池用以為屏障,我的這些兵馬,如何能打的下城池?”
龐統也有些不講道理了:“眼下這種情況,無論如何也得把南麵的城池奪回來,如若不然,武陵兩麵遭夾擊,我們無險可守,早晚必失全局”
說到這,龐統對劉度補充道:“你一路兵馬不成,我讓劉磐引兵與你同往便是。”
零陵軍是劉度的老家,如今治所泉陵失守,他自然是著急的緊,雖然龐統這樣的要求有些不講道理,他也隻能照做。
次日,劉度便率領兵馬離開了遷陵城,直奔著零陵而走。
劉度走了之後,龐統則是因為失去了零陵而心焦火大,牙疼嘴起泡,且心中隱隱的總是覺得自己什麼地方有所疏漏。
在思考了半日之後,龐統突然明白自己失誤在哪裡了!
自己因為聽說失去了零陵,以至於太著急了,居然分兵去奪取城池,如此豈不是正中陶商和諸葛亮的下懷?
大意,大意了啊!
……
劉度和劉磐的兵馬走了半日,在即將抵達零陵邊境的時候,卻遇到了伏擊。
而伏擊他們的,正是陶商親自抽點的一支精兵,並以丁奉,徐盛等猛將為主進行埋伏。
他們的目地,是要儘殲這支荊州軍。
“殺啊!”
“殺!”
隨著叫喊聲,卻見道路兩旁,早就暗中埋伏在此的金陵軍紛紛殺了出來,對劉度和劉磐的兵馬進行了包夾。
劉度乃是文官,一見這等陣勢差點沒嚇的尿褲子,他一邊駕馬往陣圈中縮,一邊高聲道:“怎麼會這樣?怎會這樣!”
劉磐凶狠的掃視了一圈周圍,道:“我們中計了,這是陶商的兵馬,他們早就算定我們會折返救援零陵……三軍列陣!不要慌!迎敵!”
相比於劉磐的悍勇,劉度顯然沒什麼骨氣,他一邊喝令手下的士兵們保護自己,一邊高聲招呼:“邢道榮呢?我零陵上將邢將軍何在?”
隨著劉度的叫喊聲,卻見一名膀大腰圓的鐵甲漢子從後方衝了出來,他手持一柄開山大斧,高聲道:“府君莫要慌張,且看末將殺儘這些金陵狗!”
說罷,便見邢道榮縱馬向前衝去。
邢道榮這個人,確實是有些勇力,相比於普通的士卒,他就如同是戰神一般的存在,一柄大斧讓他揮舞的瀟灑利落,在金陵軍陣中耀武揚威,可謂是不可一世。
但他很快就碰到了對頭。
丁奉縱馬來到了他的麵前。
邢道榮見丁奉攔住他的去路,不由哼道:“哪裡來的野小子,居然敢攔某?找死!”
丁奉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招,三招之內,必然要你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