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遺漏之處(1 / 1)

郭嘉的話讓鮑韜茅塞頓開,心中對郭嘉和陶商的本領更是多佩服了幾分。

所謂的裡應外合,一向都是心照不宣的兩個人,彼此同期,環環坐扣,一個裝相一個配合,用以作為掩蓋真相的手段。

但陶商和郭嘉這一主一臣的打法,很顯然和正常人不是一個路子。

陶商設下的伏兵之計,事先沒有告訴郭嘉,但郭嘉憑借著自己的本領和多年來對陶商的了解,居然給他破解了?

這得是有多大的膽子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這也得是有多大的臉皮才能做出來的事情?他就不怕事後陶商往死裡拾掇他。

當然,這也得是多麼親密的關係,才能辦出來的事情?

私底下踹自己家主公的場子,從古至今,也真是沒誰了。

不過鮑韜和鮑忠對陶商還不是很了解,陶商平時拾掇不拾掇郭嘉,並不取決於郭嘉的行為,而是完全取決於陶丞相的心情是否還好。

畢竟,那支尤驢子用來射穿了姓郭的發髻的短弩,如今還在校事府的廳堂正中高高懸掛著。

……

經過了整整一日的鏖戰,曹軍的攻勢退去了,陶商清點兵馬,重新整理營寨,並開始整合聽取各方的戰報。

主營方麵,黃忠和趙雲成功的擊退了龐德和閻行,敵軍雖然驍勇善戰,但在這兩名猛將的指揮與堅守下,依舊是不能越雷池半步,最終也算是铩羽而歸。

但勝利的還是稍稍要付出一些代價的,黃忠在和龐德的交手中,受了一些輕傷,但卻不妨礙大事。

至於其他幾路的情況,負責防禦濮陽路線與許昌路線的兵馬都是大勝而歸,特彆是呂布和李傕、郭汜的爭鬥,可以說是他重新挽回名譽的裡程碑之戰,李郭二人的兵馬被呂布殺的大敗,西涼軍舊部根本就無人可擋呂布。

此一戰不但是挽回了呂布的聲望,讓呂溫侯重新豎起了名頭,同時也讓他大大的出了一口當年的惡氣。

不過張郃和高覽帶回來的消息,卻讓人有些錯愕,同時也令眾人對陳留守將曹仁的本事,重新有了認識。

發生這麼大的事,這家夥居然連一兵一卒都沒有派出來,就是死守在陳留城中不動彈。

曹仁還真是能憋啊。

陶商聽了眾人帶回來的戰報之後,讓諸將下去休息,然後自己則是在帳篷內轉來轉去。

曹操的兵馬攜憤怒而來,曹仁的兵馬龜縮在城池內不出來,兩方的主帥都不是省油的燈,一時之間陶商還真沒有什麼特彆好的辦法可以處理此事。

“郭奉孝那邊現在沒有什麼消息麼?”看著頗有些為難的陶商,田豐在旁邊詢問他道。

陶商搖了搖頭,道:“就目前這個情況來看,暫時是沒消息。”

田豐長歎口氣,道:“曹操攜盛氣而來,丞相也不要太著急了,按照這個情況,咱們這次得做好跟他打持久戰的準備。”

陶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原地來回轉悠,腦海中靜靜的捋順著最近的事情和情況。

田豐看著陶商,奇道:“丞相在想什麼?”

陶商一邊思索,一邊笑著道:“我在想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能夠讓我們利用一下。我總感覺最近我忙於整兵布陣,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來回的在帳篷中度著步子,一邊走一邊疑惑的自言自語:“是什麼事情呢?讓我給忽略了。”

田豐看著他的樣子,不由的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孩子魔怔了。”

說完,老頭還拿起桌案上的觴,準備喝一口水潤潤嗓子。

正巧陶商溜達到他的麵前,猛然間回憶起了什麼,他重重的一拍手,胡道:“對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竟然險些忘記了!笨死的!”

這一驚呼不要緊,把在旁邊的田豐嚇的渾身一個激靈,喝到口水的水一下子嗆到了肺管子裡。

“咳咳咳~~咳咳咳!”田豐使勁的咳嗽著,一個勁的捶打著自己的胸膛。

陶商走到田豐的麵前,身後撫著他的背部,安慰道:“元皓先生這是年紀大了,抵抗力不佳,今後還需注意多多保養才是……你看你喝點水灑一身,老年癡呆也不過如此了吧。”

田豐惱羞成怒的轉頭看著陶商,一邊喘息一邊道:“老夫身子骨硬朗著呢!就是讓你給嚇的!”

田豐用手使勁的擦了擦身上的水漬,道:“你適才說你想起什麼來了?那麼激動?”

陶商認真的道:“我想起來了,我要是沒記錯,當時丁夫人和卞夫人被帶回許昌城的時候,我曾經聽丁夫人說過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好像是什麼,即使是我這個外人,也比某些自家人要強……而且當時卞夫聽了這話,臉色不是非常的好。”

田豐聽的一頭霧水:“誰是丁夫人?誰是卞夫人?”

“就是曹操老婆啊。”陶商無所謂的說道:“看來回頭我得把丁夫人從許昌接到這裡來了。”

田豐聽到這頓時一愣,接著臉上露出了惱怒的神色。

“堂堂朝廷重臣,居然惦記旁人之妻!還要特意把人接到大營裡來……簡直,簡直有傷風化!老夫真是看錯你了!”

陶商看著田豐憋成豬肝色的臉頰,心中很是無語。

這老頭,思想怎麼那麼肮臟?我把人家曹操的媳婦叫道軍營,就是為了要乾那種事嗎?

文化人的想法都是這麼生性的嗎?

……

好不容易才跟田豐解釋清楚,陶商又派人把侯成叫來,向他詢問他當時是如何抓住丁夫人和卞夫人等一眾的。

侯成將事情向陶商敘述了一遍,然後道:“末將當時猜度,丁夫人和卞夫人,應該是讓曹丕給拋棄了,末將當時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了,卞夫人還當場哭了……”

陶商走到侯成的麵前,盯著他道:“這麼重要的環節,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跟我說明一下?”

侯成張口結舌的道:“我、我當時一回營,就被丞相下令打棍子,這屁股才剛剛緩過來,哪裡還能記得這事。”

陶商一揚眉:“那你覺的,我打你是打錯了唄?”

侯成哭喪著臉道:“那丞相覺得是打對了唄?”

陶商沉默了一下,道:“嗯,上一次的事,確實是懲罰的有些過了,曹植死也不是你的問題,下一次再有這種事,還是不要體罰了,不健康。”

侯成聞言大喜過望:“丞相英明啊!”

“下一次,咱們直接罰款,當場兌現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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