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對麵的山上,丹陽精兵用早就準備好的連弩,對著下方的益州兵進行瘋狂的連射。
益州兵措不及防,在最為放鬆的情況下,被這些丹陽精兵射翻在地上。
鮮血順著岸邊流淌到了冰涼的河水裡了,將清澈的河水攪和的血紅血紅的,讓人觸目驚心。
臧霸在山上,看著益州兵被己方的士兵們大麵積的射殺在山腳下,心中的興奮溢於言表。
“好!好!殺的好,殺的好,哈哈哈,把這些益州狗統統殺光!”臧霸揮舞著拳頭,一個勁的衝前方高聲呼喝。
陶商皺著眉頭轉頭看了臧霸一會,無奈的歎息道:“宣高將軍,你好歹也是金陵軍中之人了,你這行為舉止,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些?”
臧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笑道:“末將這不是一時興奮麼!”
說到這的時候,臧霸一轉頭,卻是看見了下方跟隨益州兵一起,向著後方的林子去躲避的昌豨。
臧霸的眼睛瞬時就瞪大了。
“好賊子,想不到他居然也來了!”臧霸使勁的捏著拳頭,怒氣衝衝的道:“這次我說什麼也得將他弄死,以報當年那一刀之仇!”
臧霸當年被昌豨背叛,一刀刺中小腹,險些喪命,這個仇恨,他心中一直記著。
眼看著益州兵節節敗退,而連弩的箭勢亦是耗儘,陶商隨即轉身吩咐陶基道:“讓將士們衝下去!居高臨下,勢如破竹!”
“諾!”陶基隨即下達了進兵的指示。
不多時,便見山上的丹陽精兵持著兵器,借著山坡的陡勢,蜂蛹的向著山下衝來。
整個山林間瞬時間便如同被颶風卷境一般。
益州軍遭到適才箭雨的突襲,早就已經發生了混亂,如今不僅陣型不穩,更是人心惶惶。
張任畢竟也是西川名將,他命親兵斬殺那些逃跑的將士,自己則是身先士卒,鼓舞三軍士氣,讓三軍隨同自己一起往上方迎敵。
無奈的是,居高臨下勢如破竹這句話就不是白說的,特彆對手還是丹陽精兵。
丹陽精兵都是山民出身,險山惡水如履平地,這點小事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特彆是這些丹陽兵的戰力,比之曆史上還要厲害許多。
畢竟他們是跟隨陶商南征北戰的精銳部隊,作戰經驗絕非等閒可比,益州軍雖然也擅長山戰,但比起丹陽精兵,臨陣的經驗卻是差了太多。
益州天府之國,近年來少有征戰,最大的戰事,就是和劉焉昔日的看門狗張魯過過招,兩方戰事的激烈程度,該怎麼形容呢。
幾乎是沒有傷亡。
如此形容,可以想得到益州軍的戰力究竟為多少了。
很快,丹陽精兵憑借著強大的衝擊力,由上至下,一鼓作氣的直接衝進了益州軍的軍陣之中,益州軍本來就慌亂,雖然有張任指揮鼓舞,卻也是杯水車薪不能挽救傾頹之勢。
他們被丹陽精兵這股風卷殘雲一般的氣勢壓倒。
“殺啊,殺啊,向前衝。”
“從側麵包圍過去,彆讓他們逃了!”
“爾等小賊,也敢來偷襲我們的城池,納命來!”
慘叫聲此起彼伏,喊殺聲震天動地。
益州兵被丹陽精兵的戰陣打的節節敗退,任憑張任再是精悍,也震懾不住,倉皇的向著西麵的山林中逃竄而去。
而很多逃竄不掉的益州軍,在凶猛彪悍,戰意十足的丹陽精兵的震懾下,竟然是直接跪地求饒。
但丹陽精兵的凶悍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根本就不顧那些呐喊投降的益州兵的哭喊,抬起手中的兵器就砍,然後便見那些被砍倒在地的益州軍士卒們各個鮮血直流,一命嗚呼。
打又打不過,降又降不得,那就隻能是一個辦法!
往死裡跑。
問題是,就是跑,丹陽精兵也不給他們機會。
丹陽精兵分出兩部兵馬,手持連弩上弦,並從兩側包夾繞了過去,對想要衝進山林中的益州兵進行箭雨式的阻攔。
當然,還是有一些益州兵逃竄進了山林,但大部分的益州軍卻是被射翻在地。
蜀將鄧賢也在逃跑的途中,卻被一箭射翻,跌倒在地上撲騰了兩下就沒了氣。
但很顯然,鄧賢這樣的角色,對於金陵軍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
昌豨,吳敦,尹禮三人正邁步狂奔,卻見一道黑影突然閃過,卻是一將率領幾名悍勇的丹陽精兵,擋在了昌豨等人的麵前。
一看那個人,昌豨的臉色頓時變白了。
“你、是你!”昌豨不敢相信的道。
臧霸陰笑著看著昌豨,道:“昌大帥,咱們好久不見了?多年不見,閣下威風似是不減當年啊,嘿嘿,怎麼感覺你這頭發好像比原先少了?怎麼,在曹操麾下玩心眼,玩不轉了?”
昌豨可沒工夫跟臧霸在這裡敘舊,他一揮手,對著他身後的士兵們吼道:“上!”
緊接著,便見昌豨身後的將士們瘋了一樣的衝向臧霸。
臧霸卻是不緊不慢的道:“宰了他們!”
那些跟隨著臧霸的兵將亦是衝了上去……
不多時,卻見昌豨身後的兵將幾乎被屠戮殆儘。
昌豨,孫觀,尹禮三人驚恐的幾乎都要擠成一團了。
昌豨看著身邊那些近衛們的屍體,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有什麼可奇怪的?”臧霸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刀口,道:“這些士都是金陵城的丹陽精兵,戰力冠絕天下,其能是你們區區益州兵可比的?”
昌豨輕輕的咽了一下口水,看著四麵圍上的丹陽精兵,還有麵前一臉幸災樂禍的臧霸,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絕望。
臧霸笑嗬嗬的對著他道:“準備好受死了嗎?”
“臧帥!臧大兄!”
卻見吳敦突然從昌豨的身邊躥出來,一下子跪倒在了臧霸的麵前,高聲道:“臧兄,念在當年咱們兄弟一場,您饒我一條性命吧!我今後一定鞍前馬後的效忠於宣高兄……”
話還沒等說完,卻見昌豨飛起一腳,直接踢在了吳敦的臉上。
“現在才求饒,當年想什麼了?晚了!今天,你們仨個混蛋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