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醜的性格雖然暴躁易怒,但卻也並不是純粹的莽夫,如若不然,他也當不上河北四庭柱之一。
可是這世界上,任憑誰都有個克星,而文醜心理上的克星就是太史慈,隻要太史慈一出現,文醜的思路就整個亂了,腦袋也不清不楚的。
他人生的目標現在或許就隻剩下一個了,那就是讓太史慈死他娘的。
文醜在率兵衝過了拋石機的射程範圍,雖然他的部隊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損失,但這些在文醜的眼中,都是值得的。
大哥顏良都死了,旁人的性命在他眼中自然無礙。
“殺啊!給我殺!殺!”
一時間,四麵八方號旗招展,喊殺聲震天,太史慈的營盤前一片混戰亂像,一波波的箭雨從營寨內飛速射出,由上至下,狠狠的打入了文醜軍正在奔馳的軍隊之內,措不及防的那些曹軍開始混亂了起來,但卻在文醜的咆哮與帶動下,又再度重新集結起來,繼續向金陵軍猛攻。
適才還是一片祥和安靜的金陵軍營寨前,此刻卻變成了人間地獄,混亂、殺戮、慘叫聲,仿佛就像是一陣滾滾而來的颶風,向著四麵八方的蔓延開來。
而文醜和太史慈則是再度碰上,兩人看見對方,眼珠子都紅了。
文醜二話不說,縱馬來到太史慈身邊,舉起戰刀,對著太史慈的眉心,惡狠狠的砍了下去。
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瘋狂,太史慈不敢大意,手中長戟向上一抬,擋住文醜逇大刀,冷聲道:“文醜,你三番五次這樣不顧後果的跟我打,不但不會給顏良報仇,而且還會死的更快!”
文醜此刻隻想著如何殺了他,哪裡還聽的下去他的話,怪叫一聲,手中戰刀毫無章法的對著太史慈又刺又砍。
太史慈也被文醜給激怒了。
所謂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屢次三番的讓文醜這麼欺負,彆說是太史慈,換成誰,誰也受不了。
你要死,好!那我成全你!咱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
不僅僅是文醜和太史慈,負責在曲阜城周邊安寨的紀靈、麴義、周泰、甘寧、臧霸、董襲等人,都受到了曹劉聯軍的襲擊,陶商麾下雖然是兵精將勇,但聯軍的戰將人數也是極多的,兩方鬥了個旗鼓相當……
這一場大戰從白天殺至黑夜,兩方各有損失,誰也沒占到誰的便宜,這一場戰鬥雙方以曲阜城為中心,直打到天整個黑了下來之後,不能視人,方才各自罷手。
兩方這一場戰鬥,不少的戰將都受了傷,兵士的死傷更是數不勝數。
……
聯軍的帥帳內,曹操看著被燒成黑木炭一樣,已經看不清麵容的劉勳屍體,矗立在原地,久久未語。
上方,劉表不由長歎口氣,沉聲道:“這算是什麼買賣?沒打下陶商,反倒是折損了劉勳這一員大將。”
曹操抬起頭,道:“不,景升兄此言差矣,劉勳死得其所,來日曹某定當厚葬於他,至於陶商,這一次雖然沒有被打下,但根據鷹蛇府的探查,這一場大戰,他麾下的很多猛將都掛了彩,包括許褚,太史慈,徐盛,潘璋,張燕,於毒,白繞,楊鳳,孫輕,王當等人在內,此一戰陶商受到的損失不少。”
劉表苦笑著道:“話雖然如此,可是我軍的戰將受傷的卻也是不少,特彆是有許多底層將士身殞前陣,損失也是不小啊。”
曹操嘿嘿一笑,道“景升兄,雖然咱們和陶商這次互有損失,但整體來看,我軍還是較陶商占優勢的,據鷹蛇府的鷹蛇士回報,陶商前番為了安撫我們的流言,給各營的兵馬分發了半個月的糧秣,其數量足可抵上一月!”
劉表聞言大驚失色,道:“如此說來,陶商所剩下的糧食還很多不成?”
劉表身邊的蒯越道:“主公,此事恐非如此,依曹將軍的意思來看,陶商此舉純粹隻是為了安撫軍心,如我所料的不錯,陶商營中的糧食隻怕是全都發完了,可也正因為如此,他麾下兵馬的士氣才如此的振奮!”
劉表捋著呼吸,想了一陣,方才恍然道:“如此說來,半個月之後,陶商若是沒有辦法湊齊,糧草到不得手,到時候豈不是死在旦夕?”
曹操點了點頭,道:“所以說,眼下即使是有損失,我們也要日夜不停的發動進攻,纏住陶商,不讓陶商騰出手來去處理糧草的事情,隻要過了這半個月,嘿嘿,姓陶的大軍不攻自破矣。”
眾人聞言,皆是哈哈大笑,
……
第二日,陶商還沒等起來,便有裴錢著急忙換的跑到他麵前,道:“丞相,曹操和三劉的兵馬,又開始向我軍諸部發起進攻了!”
陶商揉了揉乾澀的眼睛,起身看了看天色,長歎口氣:“來得真夠早的。”
說罷,隨即披掛,再次準備前往城頭指揮作戰。
剛出了門,卻見郭嘉就在府外等候他,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並沒有睡好。
他看見陶商出來了,笑道:“剛剛得到的消息,曹操和三劉這一次是換了方式,不在采取全麵作戰,而是令典韋,夏侯淵,文醜、曹純,關羽,張飛,馬超,閻行,龐德,魏延等猛將在城下叫陣,似乎是要與我軍鬥陣。”
陶商不由得長歎口氣:“昨天剛剛鬥過兵,今日便又來鬥陣,這是什麼套路?”
郭嘉嘿然一笑,道:“曹操麾下的鷹蛇士偵查能力極強,你將糧食分發給三軍的事情,他們一定是知道了,眼下依郭某猜度,曹操一定是想拖住你,讓你無暇分身顧及糧草,然後一舉將你消滅!”
陶商揉了揉眉心,不滿道:“這曹操現在的鬼心眼怎麼這麼多呢?一天一天的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當年那個忠貞為國,一心扶漢的典軍校尉究竟死到哪裡去了……這人怎麼說變就變,太可怕了。”
郭嘉嘿嘿笑道:“跟你當了這麼多年敵人,再不學聰明點,那這姓曹的卻也是沒救了,非得讓你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陶商也不理會他,問道:“曹劉聯軍要跟我鬥陣,卻是怎麼個比法?”
郭嘉收起笑容,道:“除了一眾猛將之外,卻是還在城下不遠處搭建起了一座高台,上麵大豎一麵纛旗,上麵寫著一個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