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手下的將士們非常高興,亦是因為陶商的話而感覺振奮。
但一家歡喜一家憂愁,金陵軍的將領們各個興奮不已,反觀袁軍那邊,將士們的情況就不是很妙了。
張南,蔣義渠等人戰死。
馬延,張顗,牽招等人則是被生擒活捉。
當幾名戰將被帶到陶商麵前之時,蔣奇、馬延和張顗立刻表示願意投降陶商。
河北目下等同於平定,陶商沒有必要像袁譚一樣大肆殺戮,於是便受降了這幾名投降戰將,並讓他們代表自己,向冀州周邊郡縣那些駐守的將領發出通告,讓他們快速歸順。
唯有牽招一直低頭不語。
陶商翻身下馬,走到了牽招麵前,上下看了他幾眼道:“牽將軍似乎是無意歸降?”
牽招漠然半晌,方才道:“我侍奉大將軍多年,不忍背反也。”
陶商搖了搖頭,笑道:“可問題是,你的大將軍已經死了,不僅僅是你,我也很尊重他……在我的諸多對手中,袁紹毫無疑問,是目下最強的一個,他若是年輕十歲,或許陶某還是戰他不過的,但現在大事已定,你若是當真忠誠,就應該留下有用之軀,協助我好好管理河北之境,也算是你對得起袁大將軍,一味求死,又有何意義?”
牽招聽了陶商的話,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觸動的,他本以為陶商會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想不到陶商還居然對他說以這番話。
這一點,倒是挺出乎牽招的意料之外。
但牽招畢竟是袁紹麾下將領中本領靠前的,本領高的人,心氣一般自然也挺高。
就這麼三言兩語,稀裡糊塗的投靠袁紹,牽招多少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陶商也不逼迫他,他吩咐裴錢道:“且先帶牽將軍下去休息,好好安頓他,來日我再給他洗腦……洗去煩惱。”
裴錢隨即領命,指引著牽招下去了,諸葛亮看著牽招的背影,道:“老師,我看此人還是有意歸降的,若是老師再表以誠心,事當可成,如何卻不再繼續說服他了?”
陶商微笑著道:“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不能在他一個人身上耽誤功夫,我回頭讓張郃去勸他一勸,想來應該可以解決。”
諸葛亮搖著羽扇,附和道:“河北多俊傑,老師若是要徹底的將以冀州為中心的地方掌握在手裡,還需多多收攬人心才是。”
陶商點頭表示讚同。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趙雲押送著幾個人向著陶商這個方向找來。
趙雲和司馬懿與劉和等人合作,擊潰了遼東公孫氏一眾,一戰揚威,可謂是勞苦功高,其後又馬不停蹄的橫跨幽、青、冀等地,前往鄴城援助袁譚,又應了司馬懿的托付,率兵前來麵見陶商。
他可以說是幾經波折,吃了不少的苦頭。
陶商心疼他這個二哥,這次大戰便沒有讓他上陣,而是讓他在後方歇息。
不過適才有兵卒前來傳報,說是陶商最終大舉攻寨的時候,趙雲終究還是沒有閒著,他率領本部人馬從後方奔前,遵從前線戰將的指揮,協助攻寨。
陶商聽說之後不由苦笑。
自己的這個二哥當真是個勞碌命,自己特意安排他歇息一下他都不乾,遇戰則必然爭先。
這一點當真是令人欽佩。
不過趙雲這一次出馬,雖然沒有戰將奪旗,卻也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袁紹麾下,兩名想要逃跑的重要謀士被他劫持了下來。
逄紀和郭圖!
“丞相!咱們又見麵了!”逄紀本來是哆哆嗦嗦的,一見陶商,頓時興奮的滿麵通紅,說話的聲調明顯變高,顯得很是激動。
陶商一挑眉,上下打量了逄紀幾眼道:“閣下是?”
逄紀點頭哈腰的道:“在下乃是逄紀啊,您忘了?當年官渡之戰,我曾被您生擒過的。”
陶商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原來是元圖先生……哈哈,咱們當真是好久不見了。”
逄紀嘿嘿笑道:“正是,正是,兩載多不見丞相,丞相真是越發的英明神武,俊朗不凡了。”
這兩個詞用的完全不搭調,但聽在陶商的耳朵裡,還是感覺很舒服的。
他滿意的拍了拍逄紀的肩膀,轉頭看向了另外一個人:“你是?”
陶商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見郭圖諂媚的笑著上前,對著陶商一頓點頭哈腰:“在下郭圖,乃是潁川人士,和您金陵的郭嘉乃是同族中人!”
逄紀斜眼看著郭圖,暗道臭不要臉!
陶商恍然的笑道:“原來是郭奉孝的親戚?”
“不錯,不錯!”郭圖使勁的點頭道:“我跟郭奉孝的關係,那可是沒話說,聽說他是您麾下最得力的謀主是吧?嗨!當年郭某還曾推薦過他到大將……到袁紹的帳下任職呢!”
說到這,郭圖砸吧砸吧嘴,覺得當著陶商的麵說這話不太合事宜,便連忙改口道:“不過見過袁紹之後,我還是力勸奉孝離開,畢竟袁紹雖然勢大,卻非明主,奉孝一身才乾,豈能明珠暗投?”
陶商聞言不由好笑:“那你勸郭嘉去哪裡了?”
郭圖笑道:“當然是您這裡啊!我當時就跟郭嘉說,太平公子陶商,乃是不世出的英雄俊傑,年紀輕輕,將來必成大業!奉孝你去徐州找他,一定有前途。”
陶商笑著點頭,諸葛亮則是看愣了。
天下之間,居然還有這樣厚顏無恥之人?今天真是長了見識了。
逄紀在旁邊重重的“呸”了一聲:“簡直荒謬!你說袁紹不是英主,那你為何還在袁紹的麾下做事?如何不跟著你那親戚郭嘉一同去丞相麾下?”
郭圖轉頭恩狠狠的瞪了逄紀一眼,怒道:“怎麼哪都有你呢?”
逄紀一仰頭,哼道:“我隻是好奇而已,問問不行嗎?”
郭圖懶得理睬他,轉頭繼續對陶商諂媚笑道:“所以說,郭奉孝當初便是按了我的指引,去投到了丞相的麾下,不想這小子果然是出息,跟著丞相,果然是做出了一些名堂,不枉我當年一番苦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