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付這次大戰,陶商在事前安插抽調了大批量的校事府校事,配合金陵軍中的各部,讓他們分散在各個戰場和要道上,並予以充足的配備,隨時可以向他傳遞各個戰場最新的情報。
即使是冷兵器的戰場,情報的重要性也足矣扭動整個戰局。
而校事府的成員們,動作也確實非常的迅速。
負責查探離袁譚軍營最近的袁尚軍營的校事,便最先傳遞來了信息。
“啟稟丞相!”校事府的人向他彙報道:“負責攻打袁尚軍營的周泰將軍,連戰連勝,袁尚以及其麾下的將士們不能抵擋,因此龜縮在大營之中,並派將士向周邊的營寨求救?”
“周邊的營寨?”陶商聞言先是愣了愣,方才恍然道:“若是論距離,離袁尚軍營最近的營寨,應該是袁譚這裡吧?”
“正是!不過由於周泰將軍的攔截,送信的人大多被阻攔,唯有少部分人衝出重圍,但也不敢走大路,想來應是走小路繞到往袁大公子的帥帳而來的。”
陶商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想來算算距離,他們現在離這裡應也是不遠了……阿飛!”
“在!”
“火速派人,在各處要道埋伏兵馬,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把袁尚的信使給我攔住了,絕不能讓他們把求救的信送到袁譚的手中,知道嗎?”
“諾!“
陶商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校事道:“除了袁尚的大寨之外,其餘各路現在情況如何?”
校事急忙道:“其餘各路,戰事膠著,並無奇事,隻是袁紹派遣麾下的大將張郃,領兵三千,正在前往我大寨的路上。”
陶商聞言一下子愣住了:“多少兵馬?”
“三千!”
“三千之眾……”
陶商砸吧砸吧嘴,默然半晌之後,長歎口氣。
“張郃啊張郃,你終歸還是被袁紹淪為棄子了,你忠心不二,願以性命保全的主公,其品行究竟如何卻是被陶某給試出來了。”
黃敘參與了這件事的全過程,他砸吧砸吧嘴,總感覺不是那麼回事。
什麼叫被袁紹的品行究竟如何被你試出來?
好像是你坑了張郃的好不好?
……
張郃的部隊出了袁紹的大寨,直奔著陶商軍的主營衝去。
負責攻打袁紹主寨的麴義在知道了這一消息之後,並沒有派人去阻止,因為他知道,己方的大寨固若金湯,根本不需要擔心,張郃領人過去,純粹是找死。
張郃的一眾行動很快,不多時便抵達了陶商的大寨。
他麾下的這三千人馬,其中有兩千人乃是他親自操練的重步兵精銳大戟士。
放眼天下步軍,大戟士的確是少有的精銳步兵,但卻稱不上最佳。
比大戟士強的步軍並不是不存在,其中,金陵虎衛軍就是最為代表性的一支。
寨子的大門被緩緩的打開了,許褚和其妻許憨娘縱馬而出,將虎衛軍排成一列,與張郃對峙。
許褚冷眼掃視了一圈敵陣,最終撇了撇嘴道:“張郃,你就領這麼幾個人來,莫不是小瞧了我許褚,趕緊領兵回去,非我敵手,以免在此空自折了性命,白白折損一世英名。”
張郃麵色陰沉,也不搭話,隻是將手中的戰槍一舉。
緊接著,便聽他身後的士卒們齊刷刷的高喊:“戰,戰,戰!”
許褚眉毛一挑:“哼!好生勸你你不聽,也罷,你既然要找死,我便成全了你便是。”
說罷,便要縱馬領兵去戰張郃。
許氏憨娘卻開口道:“你是一軍主帥負責鎮守大營,如何能夠輕出?我去戰他便是!”
許褚一聽這話,先是一愣,接著急忙道:“夫人切切不可輕出,張郃絕非等閒,雖然隻有三千人馬,但我拿下他估計都不容易,夫人還是……”
話還沒等說完,卻見許氏憨娘惡狠狠的一瞪眼睛:“你拿下他不容易又怎地?老娘平時拿捏你還不簡單,豈會怕他?”
許褚一個勁的點頭:”是是是,夫人之勇蓋世無雙,為夫遠不及也……夫人如霸王在世,天下無敵!“
“放屁,你說誰是霸王呢?你心裡是不是盼著老娘烏江自刎,好成全你這匹夫續弦?”
“夫人你這話就歪了?某家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少貧嘴,給我壓陣!”
說罷,便見許憨娘吩咐虎衛軍衝殺了出去。
那邊廂,大戟士也猶如鋼鐵洪流一般,席卷著濃厚的殺意,向著許憨娘和虎衛軍迎了上去。
兩支天下有名的重步兵轟在了一起,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聲響。雙方兵對兵,將對將,展開了一場憨鬥。
論及戰鬥力和戰術,亦或是強悍程度,大戟士跟金陵虎衛軍相比,確實是查了不少。
大戟士的兵器以及他們的鎧甲都非常厚重,殺傷力和防禦力較高,但缺少機動性,戰術也相對單一。
金陵虎衛軍的兵器多種多樣,長矛,長戟,樸刀,長劍多種多樣,甚至連飛刀和流星錘陶商也為他們配備的較全。
交手之後,大戟士的戰力跟虎衛軍相比,就顯得較弱了。
而張郃與許氏憨娘各自在陣中廝殺了片刻之後,終於撞上了麵。
許憨娘不給張郃反應的機會,叱吒著向著他揮刀衝去。
張郃一見許氏憨娘,不由一奇。
這怎麼還派出個女的?
不過這女將的身形也著實寬大,看著絕非普通。
張郃從來不輕視任何對手,他小心謹慎,開始與許憨娘鏖戰,雙方打了三十餘個回合,勝負不分。
張郃心中驚訝。
這大娘們居然有這般本事?
他著實沒有想到許憨娘居然有這般本事,可以和自己打到這種境地。
但不論如何,她也終歸不過是個女子而已,論及真實本領,張郃自認為他的本事還是在許憨娘之上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憨娘手中的刀法漸亂,張郃開始逐漸加強攻勢,越發的占據上風。
許憨娘心中不太服氣,但事實擺在眼前,她就是在逐漸被張郃壓製。
就在這個時候,斜刺殺裡,一把虎頭刀將兩人的兵器分開,接著便聽一個如雷的聲音吼道:“欺負女子算什麼本事,張郃!來!咱倆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