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過後,於耳鼻父子,趙雲,甘寧等人便率領金陵白馬軍以及一部分連弩營準備起行,而隨同他們一同前往匈奴王庭的,還有陶商的徒弟司馬懿。
至於到了南匈奴王庭應該如何行事,陶商就全交給司馬懿辦理了。
他還告訴司馬懿,自己還會給他們找一個接應的同盟,讓他儘管放手去做。
臨行之時,陶商在大營的轅門內親自為幾人送行。
侍從將酒壺和酒盞端了過來。
陶商斟滿了酒,對眾人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耳鼻,一路走好!”
於耳鼻端到嘴邊的酒盞立刻不動了。
他細細的琢磨了一會,砸吧砸吧嘴,總覺得哪塊有點不對味。
“丞相,我怎麼覺得,您這詞用的,有點不應景呢……”於耳鼻尷尬的笑笑,問道。
陶商笑著道:“應不應景不重要,關鍵是那份心意,耳鼻,這趟一定多多小心,事成之後,立刻給我回信答複。”
於耳鼻連忙點頭稱是。
但在他的心中,對陶商之語卻是不屑一顧。
老子這趟回了南匈奴王庭,便是雄鷹回到了天空,猛虎回到了山林?還會再給你答複讓你驅使?你簡直做夢!
一行人馬向陶商告辭之後,徐徐向北而去。
南匈奴王庭目下的遊牧之址乃是在幽州北境,而袁熙上一回前來討伐陶商索要甄宓,被陶商將幽州本部兵馬打殘,至此幽州邊境就沒有了可以和金陵軍抗衡的力量,若不是因為接下來還要跟袁紹正麵交鋒,陶商早就立刻率兵北上幽州了,因此,幽州的袁軍攔不住金陵軍去北疆。
送走於耳鼻等一眾人走後,陶商便去了甄宓和袁婉的居所。
袁婉和甄宓的關係突飛猛進,不知為何,幾乎快要好到要穿一條褲子……,不,穿一條裙子的程度了。
來到了小院中,見了二女,卻見她們兩個正在擺弄著一副用小木板新做出來的精致麻將,彼此交頭接耳的研究著。
這是陶商在過年的時候,送給她們玩的。
畢竟兩個女子,不能回家,天天陪著他在前線待著,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做,自己也得給她們找些樂子乾不是?
“丞相來了。”一看見陶商,甄宓便露出了滿滿的笑意:“來的正好,你上回教給我們的葉子戲,我們多少琢磨出來了一些門道來了。”
陶商驚訝道:“真的假的?”
袁婉自信的道:“要不,咱們三個來幾局如何?”
陶商笑著點頭:“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既然是遊戲,則需下些彩頭,二位姑娘跟我賭什麼?”
袁婉麵露疑色。
“錢?”
陶商搖了搖頭。
賭錢是惡習,特彆還是跟兩個美女賭錢,太低級了,這事兒堅決不能提倡。
或者,玩輸一次脫一件一衣服呢?
這件事陶商倒是覺得可行,可就怕人家兩個姑娘不樂意。
看來隻能賭最簡單的了。
“準備磨點墨吧,贏了的人,往輸了的人臉上畫一筆。”陶商對兩人提出了建議。
甄宓聞言一下子就露出了歡喜的神色。
“往臉上畫筆畫,這種玩法當真是聞所未聞……咱們快試試。”
袁婉並沒有像是甄宓那麼開心,相反的,她很是擔心的看了陶商一眼。
畢竟她認識陶商的時間,要比甄宓早那麼一些,對這個男人的認知也比甄宓要深上一些。
這男的,可不是個吃虧的主。
……
“九萬!”
“岔。”
“二條!”
“碰,糊了。”
陶商輕輕的將牌整個掀過來,讓他對麵的甄宓和袁婉看清楚,然後拿起筆墨,先對著甄宓伸了過去。
甄宓的臉上一筆一劃的,已經被陶商畫出個小王八,而袁婉的臉上,則是畫出一個小老虎。
陶商又為她倆每人勾勒了一筆之後,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真可愛。”
兩個姑娘剛剛接觸麻將,不懂得算牌,自然是輸多贏少,她們臉上的小動物都已經成型,而陶商的臉上,目前卻隻有淺淺的兩道。
甄宓將麵前的木牌一推,嘟起嘴道:“不玩了,光是畫我們,你自己臉上什麼都沒有。”
陶商將筆輕輕放下,道:“那就歇歇吧,正好我有點事想問你。”
甄宓疑惑的看向陶商,卻見陶商道:“幽州那邊,昔日公孫瓚麾下的鮮於輔,你跟他可認識?”
甄宓的櫻桃小嘴因為詫異而長的足可塞下一個蘋果。
她疑惑的打量著陶商,道:“鮮於輔目下也是一方郡守,小女子不過是一介商賈,陶君如何能想到他和我們甄家會有關係?”
陶商微微一笑,道:“也不難猜,當年公孫瓚和劉備害死劉虞,幽州將官為了保護劉虞之子劉和,紛紛反叛於他,其中以鮮於輔為首,和烏桓,袁紹等人一同合圍包夾了公孫瓚,但事後,袁紹招降這些幽州將官,他們卻拒不歸順,反倒是遷移到了幽州邊境,自成一方,袁紹當時忙於發動官渡之戰,沒有時間收拾他們,因此擱置到了現在……”
甄宓沒想到陶商對幽州之事這般了解。
她眨著杏眼瞧他,突然一笑,其笑容足矣魅惑眾生……唯獨美中不足的,就是右臉頰上有個墨跡未乾的王八。
“就算如此,那他們如何就跟我甄家能搭上關係呢?”
陶商淡淡道:“鮮於輔等一眾幽州舊部麾下雖有兵將,卻無糧秣供給,這兩年來,他靠什麼支撐到現在?吃屎嗎?……放眼整個河北四州,除了袁紹本人之外,隻有兩族能夠做到此事。”
說到這,陶商頓了頓,道:“第一,就是遼東的公孫氏,第二就是你中山甄家,我派校事府的校事查詢了這些年鮮於輔一眾的糧秣購進渠道,雖然查不出和你甄家有關,但根據渠道來看,我可以斷定他們絕對和公孫氏沒有關係……對吧?”
甄宓心中既驚訝又佩服:“所以你斷定是我中山甄家所為?”
陶商點了點頭:“做的這麼乾淨,隻怕也隻有甄家有這個商道和能力。”
甄宓沉吟了一會,終於道:“甄家如此做,並不是為了鮮於輔,也不是有什麼圖謀,隻是鮮於輔和田豫等一眾幽州宿將,目下輔佐的人乃是已故幽州牧劉虞之子劉和,劉幽州在世時,曾對我甄家有過大恩,此情不可不報。”
說到這,甄宓望向陶商,道:“你問鮮於輔等一眾幽州將官的事,應不是想謀害他們吧?”
陶商點了點頭,笑道:“當然不是,鮮於輔和田豫等人都是豪傑之士,我想代朝廷收服他們,請他們助我收服幽州,平定遼東,兼並鮮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