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河北甄宓俏(1 / 1)

聽了沮授的話,袁紹嗬嗬一笑沒有搭腔。

他知道沮授這話多少是意有所指的。

中山甄家也是河北士族之一,比起那些根深蒂固,勢力強大的門閥,甄家這個士族的特點是有錢。

和糜家這種靠金錢和產業起家的豪強一樣,甄家憑借龐大的財力和商業渠道,在河北士族圈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甄家的上一代家主甄逸在世時曾任上蔡令,家中因祖上世襲兩千石俸祿,也算風光一時,甄逸去世後,家主變成了其長子甄堯,其雖舉孝廉,卻因為能力問題至今不仕,不過甄逸的次子甄儼曾任曲梁長,倒也是替這個家族將其在朝堂的地位延續了下來。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前年時節,甄儼因病去世,享年不過三十歲,如此一來,整個甄家雖然名為士族,卻連一個入仕的男丁都沒有,頓時就陷入了窘迫的境地之中。

沒有當官的士族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士族,隻有權力才能延續這個家族昔日的榮耀和在未來世界發展地位,沒有官宦保護傘的遮蔽,士族便不是士族最多也隻能稱之為小豪強。

一時之間,整個甄家因為甄儼的死而陷入了一個重大的危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袁紹的次子袁熙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盯上了甄逸的女兒甄宓。

江東有二橋,河北甄宓俏,中原有一貂。

甄宓年紀不大,但在甄家男丁全部去負責攻略官場的前提下,甄家諾大的商業產業便由此女掌控。

自打甄逸去世之後,甄家的生意就一直交給甄宓打理,她雖然是個女子,卻將整個甄家的商業鏈打理的井井有條,在整個河北的商業市場獨樹一幟,大大的打響了甄氏的名頭。

而她的美麗也是冠絕河北,為多少士族公子所傾慕。

袁熙也是其中之一。

甄家失去了甄儼,也就等同於失去了主心骨,在這種情況下,袁熙便想乘虛而入,迎娶甄宓過門,並央求袁紹幫他做主。

雖然袁熙是袁紹三個孩子中最不得寵的,但畢竟也是從身上掉出去……射出去的肉,兒子有請求,袁紹也不能夠不幫忙,但終歸是迎娶大事,袁紹決定還是親自去把把關。

四世三公的袁氏門牆,哪是隨便一個娘們就可以進的?

不過這一看之下,甄宓的豔麗和聰慧,倒是令袁紹歎為觀止,不能自已。

若不是袁熙事前有求,袁紹都想梅開二度,把這小娘們納入府中為妾,自己享用了。

怎麼形容呢。

甄宓不但是美豔絕倫,更是聰慧無雙,情商也是極高的,性格非常招人喜歡。

相貌美麗的女子最多隻能叫狐狸精,但相貌美麗情商又高,能亂人心肺的姑娘才是紅顏禍水。

但娶甄宓的事情,卻因為官渡大戰的爆發,而被老袁家暫緩擱置了起來。

直到今日,才舊事重提。

當年袁熙求袁紹娶甄宓過門的事,在鄴城也算是鬨的沸沸揚揚,沮授今日特意跟袁紹說了一下這件事,一是怕他們父子二人因為這事有間隙,二則也是質疑袁紹的這招美人計管不管用。

聽說陶商的兩位夫人都是當世頂尖的傾國佳麗,且據傳言說他還有幾個漂亮的侍婢和外室,一個賽一個的媚,甄宓能不能成功勾搭上陶商,再說了陶商何等聰明,甄宓就算勾搭上了他,有能不能玩的轉他。

最重要的是,身為甄家女的甄宓,會不會答應這件事。

袁紹何等樣人?沮授能想到的這些弊端,他自然也都想過。

袁紹對沮授解釋道:“則注放心,這個中之事,今日袁某白日間籌謀良久,覺得確實可行,陶商雖然狡猾過人,但他今年二十有四,正是青春年少,貪色好欲之時,而那甄宓的美麗和誘人,袁某也是曾見識過的,袁某年近五旬尚且對甄家女喜愛頗多,更何況是陶商?所以這招美人計,是著實可行的。”

田豐疼的呲牙,道:“隻是那甄家女好歹也出自士族名門,如此計策,她會答應嗎?”

袁紹笑嗬嗬的道:“這件事自然是要些手段的,甄家如今死了甄儼,男丁僅剩那甄堯一個,甄堯無才無智,舉孝廉之後卻一直賦閒,我今準備將他招入軍中,名為臂膀,實為控製,甄家僅剩這一個男丁,又在袁某的手中握著,要不要聽話,就靠他們自己琢磨……至於顯奕那邊,多少有些對不起他,但為了國家大事,兒女私情,自然是要有所犧牲了。”

沮授又道:“可是陶商奸詐狡猾……”

袁紹搖頭道:“不妨事,那甄家女袁某曾經見過,論及智慧,絕不比姓陶的要低,多有聰慧,是個能乾明白事的。”

說罷,卻見袁紹轉頭看向田豐道:“甄家女的事,袁某回頭再去考慮,當務之急,是要先把你送進陶商的軍營。”

田豐齜牙咧嘴的支撐起了身體,強撐著對袁紹道:“大將軍心中想必已然是有了謀劃,不妨直接吩咐,豐必然無所不從。”

袁紹欣慰的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但恐怕要讓元皓還有你的家人,吃上一點苦了。”

……

第二日,袁紹親自寫好了書信,並準備禮品,派人前往陶商的軍營求和。

可就在使者剛剛準備出發的時候,田豐在侍從的攙扶下,身穿一身白服,頭戴白巾,嚎啕大哭著前來組織,並高聲呼喊,說是袁紹若一意孤行,河北大業必然萬劫不複,自己今日是來給袁紹吊喪的。

這下子彆說是袁紹,就是諸河北文武,也覺得田豐未免太過。

袁紹當即下令,將田豐亂棍打死,以解心頭之恨。

以沮授為首的冀州眾謀士紛紛大呼求情,但袁紹隻是不允。

最終,還是沮授說出一句陣前斬重臣,容易影響軍心,才使得袁紹暫且作罷。

他下令將田豐押解往鄴城關押,隻等自己平定河北之亂後,再問斬祭旗。

數日之後,在臨淄城安撫郡縣,深溝高壘準備過冬事宜的陶商,收到了袁紹派來的求和使者所送來的書信和禮品。

陶商當時就疑惑了。

袁紹?自己奪了他的地盤,他不來拾掇自己,反來向自己求和?

嗬嗬,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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