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許褚的話,陶商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黃敘的存活,代表著陶商這一段時間的苦心經營統統沒有白費,而黃忠的歸順,也自然而然的成了十拿九穩之事。
陶商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展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走,隨我去看看黃敘。”
”諾!”許褚拱了拱手,然後當先開路,引領陶商等人進去。
一邊走,許褚一邊低聲詢問陶商:“丞相,您出去遛個彎,怎麼把她給撿回來了?”
陶商隨口說道:“她和黃敘一樣,也需要開刀治病。”
許褚一聽吃驚的道:“什麼病?也得劃開肚子?”
陶商斜著眼掃了一眼身後憤憤的呂玲綺一眼,道:“她得劃開腦袋。”
來到了正院,黃忠夫婦正一個勁的衝華佗表示感謝。
眼見陶商回來了,黃夫人熱淚盈眶的道:“陶丞相,您真是我黃家的大恩人啊,若非丞相幫忙,焉能尋得華神醫救我兒性命,我黃家一脈單傳,全靠丞相和神醫,方不至我黃家絕後啊。”
陶商聽了這話,笑的有點勉強。
老太太說話沾點語病,什麼叫全靠我,你黃家才不至於絕後?我有這麼厲害?
陶商點了點頭:“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罷,便見陶商轉過頭去,看向黃忠道:“黃將軍,事到如今,您可有什麼想法?”
黃忠高興之餘,心中多少還是沾有些無奈,但事已至此,卻也隻能順勢為之。
”丞相救了老夫之兒,老夫乃是知恩圖報之人,自然會報答丞相的,老夫沒有二話,今後當以丞相馬首是瞻,萬死不辭。”
陶商一聽這話,心終於是落了下來。
“黃將軍能如此說,陶某便放心了,黃敘兄弟剛剛經曆大難,老將軍且留在此處,悉心照顧孩兒,待黃敘兄弟痊愈後,我再安排人將你們一家接回金陵城。”
黃夫人聽的眉開眼笑。
華佗上前對陶商道:“黃敘雖然取完了病灶,但眼下身體虛弱,老夫還得留在這裡,隨時觀察黃敘的情況,直到他恢複元氣為止。”
陶商點了點頭:“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是黃敘兄弟還是遭了這麼大的病難,既然如此,陶某來日便先行告辭一步,待江夏的戰事結束之後,咱們再來相會便是。”
眾人皆說好,黃忠隨即命下人準備酒飯,招待陶商和華佗等人。
黃夫人走到陶商的身邊,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呂玲綺,道:“丞相,這位可是您的夫人?”
“夫人誤會了,她最多隻能是……算作一個寵物而已,還是彆人寄養在這的。”
……
陶商一麵令人寫書信給呂布,一麵率領本部兵馬直奔著己方水軍主力所在的地方而去。
呂布在壽春收到了陶商的訊息,知道自己的女兒無事,這心中的大石頭方才放下。
至少女兒的下落是知道了。
他找妻子嚴氏商議,琢磨著怎麼問陶商要人,妻子嚴氏卻是點出了呂布沒有看到的地方。
“夫君且不著急問陶商要人,不如就讓玲綺在陶商那待一陣便是,夫君眼下算是陶商的附庸,就道義和情麵上來講,以陶商的為人想必是不會難為咱們的綺兒。”
呂布聞言不由奇道:“咱們的女兒,好端端的留在他那做什麼?就算是盟友,難保哪一天不會鬨翻,到時候,布豈非受製於彼也?”
嚴氏歎息道:“夫君有縱橫天下之能,卻不懂得這女兒家的心思,你不是想把玲綺許給陶商,親上加親,引其為臂助嗎?”
呂布聞言露出一副苦相:“為夫本來是有這個意思,但問題是玲綺自己不願意,還鬨出這麼一件偷跑的事,唉,為父這心中著實是擔心的緊……索性,便不嫁了。”
嚴氏搖了搖頭,道:“女孩子麵皮薄,更何況玲綺的性格倔強,夫君細想,她若是真不願意嫁給陶商,這天下之大,他跑到什麼地方去不好,偏偏要跑到南方那兵荒馬亂的地界,偏巧還落在了陶商的手中?夫君不覺得,此事未免有些巧的蹊蹺嗎?”
呂布的雙眸頓時瞪的圓了,他細細的一琢磨,方才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玲綺還是對陶商有意的,那她為何不答應?”
嚴氏笑道:“小女兒家的心思,哪容得咱們猜測的那般多?不如且讓她留在陶商的身邊,咱們靜觀其變,說不定還會得出超乎夫君意料的結果呢。”
“行,就這麼辦!還是夫人聰敏機智,比為夫要強多了!哈哈哈!”
“夫君,彆笑了,你該減肥了,你這一笑都笑出雙下殼了。”
呂布:“……”
……
陶商趕到了江夏的水軍戰場,金陵水軍的主力基本上儘皆在此。
陶商領著諸將進了帥帳,呂玲綺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眾將見狀頓時一愣,這丞相在昌武縣一戰,怎麼還領回來個長腿女子?
真彆說,丞相眼光不錯,這女子當真豔麗。
陶商一轉頭,奇道:“你跟進來乾什麼?”
呂玲綺很是自然的道:“當然是帳前聽宣了!”
陶商皺了皺眉:“帳前聽宣?你就是我在半道上撿來的,又不是我坐下將領,聽什麼宣?”
呂玲綺平時看著挺笨,此刻倒是有點歪理。
“我父呂布乃是丞相盟友,我代表父親來丞相帳下聽令,殺敵建功,豈非分內之事?”
郭嘉聞言道:“閣下是呂布之女?”
呂玲綺轉頭道:“正是!”
郭嘉眼珠子一轉,道:“既然是溫侯之女,便讓她旁聽吧,也算是丞相對盟友的尊重。”
說罷,還衝著陶商使了個眼色。
陶商也不是笨人,腦筋立刻轉過彎來。
雖然是離家出走,但既然是呂布之女,那若是想跟呂布聯係,那一定還是有她的辦法的。
屆時,她說不得會把一些她的所見所聞傳遞給呂布,而呂布對女兒的話,自然也不會抱有什麼懷疑的態度。
換言之,若是陶商想傳遞給呂布一些什麼陶商想讓呂布知道的訊息,這位大小姐或是就是最好的媒介。
“給友軍的呂小姐看座。”陶商吩咐裴錢道。
待就坐之後,陶商隨即詢問眼下的情況。
解釋情況的事,自然是由陳登負責。
“眼下的敵軍水寨,三部,一部是荊州軍的水寨,一部是荊州軍的旱寨,另一部則是益州軍的旱寨,三所大寨依水而立,互為犄角之勢。”
陶商聞言皺起眉頭。
”益州軍居然也來湊熱鬨?為首的將領是誰?”
”據說是個叫張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