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叉窗杆傳情(1 / 1)

愛情是什麼?

愛情就像是拉便便,來的時候怎麼擋也擋不住,一使勁就來了!怎麼夾也夾不住褲襠。

很顯然,現在的周瑜就是有了便便,自己控製不了自己,夾不住褲襠快噴出來的那種。

當世名將也是人啊,七情六欲不可擋也。

陶商大早上剛剛醒來,梳洗收拾完畢之後,伸了個懶腰,剛剛來到門外準備晨練一下,就見一直站在他門外靜候的周瑜笑著開口道:“太傅,您起來了?卻是睡的太久了些。”

陶商聞言嚇了一大跳,他差點沒有被糊的蹦起來,他驚駭的轉頭看著周瑜,不敢相信的道:“大早上你就跑到我門外蹲坑來了?”

周瑜被陶商的話臊的臉紅,低著聲道:“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到,太傅休要誤會才是。”

守在門口的裴錢白眼一翻,道:“周將軍休要過謙,我聽我手下昨夜替太傅守衛的虎衛軍士卒說,周將軍醜時三刻,便來了太傅安寢之門外輾轉反側,滿哪的焦急踱步,這仔細算算,您少說也得在這守了將近兩個時辰了吧。”

周瑜被裴錢揭破瘡疤,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陶商略微一算,周瑜不到淩晨三點就跑到自己的門前等待的,而自己則是差不多七點多起的床。

真是一個有毅力的孩子……太值得表揚了。

陶商伸手拍了拍周瑜的肩膀,道:“小夥子,如此執著,我看好你……看起來,你是執意想要與吾妹一識了?”

周瑜長歎口氣,無奈道:“瑜也知曉此舉甚是孟浪,還請太傅成全,周瑜日後必有所報答。”

陶商上下打量著他:“隨我去金陵可否?”

“這個,怕是不行。”

陶商嗬嗬一笑,道:“不妨事,不去就不去,此事好說!那咱們現在就……”

周瑜聽了這話,頓時躍躍欲試,他在門外站了四個小時,等的就是陶商這句話。

“等我先吃個早飯,鍛個煉,再說。”陶商不緊不慢的道。

周瑜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

吃過早飯之後,陶商也沒有著急去為周瑜引薦小橋,其後便是來到一塊竹樓前的空曠地間,施施然,慢悠悠的打起了在彭城跟華佗學習的五禽戲。

這年頭,爭霸重要,事業重要,雄心壯誌重要,但養生保健同樣也重要。

司馬氏為何能最終奪取曹氏的基業,為三國歸晉打下堅實的基礎?

因為宣帝司馬懿他能靠!能活!

活王八!

一群諸侯爭天下,所有的諸侯都被靠死了,就剩下一個活的,那剩下的那個就是真命天子,說啥算啥。

他放個屁都是真理。

陶商有條不絮的在那養生練拳,但周瑜卻是百無聊賴的閒的發昏。

這要是換成彆人在他麵前打五禽戲,扮演各種小動物拖延時間,他早就發火了。

問題是他此刻麵對的是陶商,當朝太傅,太平公子。

無論是在身份還是地位上,他都不能那麼做,也沒資格那麼做,也沒有實力那麼做。

百無聊賴之下,周瑜隻能回去將古琴抱來,然後在陶商練五禽戲旁邊的空地上席地而坐,開始彈起了琴曲,用以打發無聊的時間。

殊不知,他這麼一坐下,便是正中了陶商的下懷。

陶商用眼角斜掃周瑜,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陶商打五禽戲,和周瑜彈琴的場地後方,乃是一座用竹子搭建起的二層簡居,乃是江都越王勾乙請陶商安置女眷用的。

而眼下,大小橋,以及陶應,花児等人都在那座小樓裡麵。

這是陶商昨夜跟大小橋商量好的辦法,今日白間由他親自想辦法把周瑜引導到小樓之下,然後再由樓中的諸人設計行事。

竹樓下方,周瑜的琴聲傳將上來,竹樓中二樓的人便悄悄的將頭望將下去。

卻見那竹樓下麵,一副詭異的情形落在了眾人的眼眸之中。

陶商在樓下聞雞起舞,周瑜則是撫琴彈曲,二人一彈一跳,倒也是相得益彰。

這若是換成一男一女,可能瞧著還順眼些,如今彈琴的和跳舞的,都是兩個男的,瞅的眾人都不由的是渾身惡寒。

看著惡心,晃眼睛。

花児看清楚了周瑜的位置,然後拿起一根叉窗的杆子,走到窗戶前,閉著一隻眼睛,仔細的衝著正在彈琴的周瑜後腦勺上瞄準。

陶應見狀不由大奇,道:“夫人,你這是作甚?”

小橋在一旁為陶應解釋道:“昨夜太傅哥哥說了,自古有言:沒巧不成話……他說今天會領著這周瑜在小樓下待著,讓我拿叉窗的竹竿打他的頭,屆時引起周瑜的注意力,他的計便算是成了……問題是我手笨,瞄不準成,就隻能有勞花夫人幫忙。”

大橋在一旁點著頭:“不錯,此乃是太傅吩咐,說是……什麼、什麼千年以後,引誘男子的終極浪漫之道儘在於這一竹竿砸頭上。”

陶應眨了眨眼,奇道:“拿竹竿砸男人的頭,還能砸出是非來了?什麼世道!”

大橋猶豫著道:“反正是太傅吩咐的,妾身也不是很懂……”

正說話間,花児已經是鼓足力氣,用其粗糙的大手猛然一甩!

便見那竹竿如同原子彈一樣的分了出去,正正好好的砸在了周瑜的頭上。

花児力量奇大,這一杆子拋擊出去,猶如給正在彈琴的周瑜當頭一棒……

“啊!”

便聽周瑜驚恐的吼叫了一聲,然後捂著腦袋,白眼一翻向後一躺。

這一竿子竟然是直接給他敲昏死過去了。

二樓上的人頓時都驚呆了。

正在練五禽戲的陶商也有點懵了,手中的爪形僵硬在半空,動彈不得。

“這怎麼個情況?”

不對啊!

自己設計的劇本不應該是這個發展模式才對!

周瑜中了由窗戶上落下的竹竿,不是應該抬頭觀望,然後看到小橋,接著便陷入深深的癡迷當中麼?然後再轉來由自己這個“王婆”裡外搬弄是非麼?

劇本是自己仿照西門和小金蓮的相遇認識的,怎麼會出這麼個岔?

怎麼會出現……直接昏死的這種情況?

這尼瑪是那個混蛋扔的竹竿?

陶商咬牙切齒的抬頭望向竹樓二層,嘶啞著道:“你們特麼那扔的是什麼東西?”

陶應也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擦著汗對陶商喊道:“哥,我夫人力道有點沒控製好,這竹竿扔的有點過重了,見諒、見諒。”

“過重?你們扔的那是竹竿嗎?竹竿裡麵包裹磚頭了吧!”

說罷,便見陶商伸手,使勁的掐著周瑜的人中,並一個勁的呼喊他道:“公瑾!公瑾!你快醒醒?彆嚇唬我?陶某跟你鬨著玩呢!”

周瑜死了倒是沒什麼……但這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讓他死在自己的身邊,這算是怎麼回事?

回頭事情傳到孫策那裡,自己隻怕是又多了一個不共戴天的仇敵。

說什麼也不能讓周瑜死……至少不能是這麼死的。

被叉窗竿砸死的美周郎……陶商自己都覺得對不起曆史。

陶商這邊發生的事情,也自然是驚動了不遠處的護衛和一些江都越的居民。

便見邗越族的一些人和裴錢,紀靈等人匆匆趕了過來。

一見周瑜這個樣子,大家頓時都慌了,特彆是那些邗越族人,一個個緊張的要命。

要知道,陶商能得罪得起孫策,他們這些人可得罪不起,孫策之父的勇武當年在長沙的時候,他們就有所耳聞,深而畏之。

所謂虎父無犬子,當年孫堅是他們惹不起的,孫策自然也是一樣。

大家都是驚慌失措,有的叫醫生,有的準備去向江都越王勾乙報告。

眾人之中,唯有紀靈氣定神閒。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周瑜的麵前,翻了翻他的眼皮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嘿然一笑。

“太傅放心,周公瑾這小兒娃死不了!您把他且交給紀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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