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再用袁譚(1 / 1)

並州眾將起初還沒感覺出什麼,但經過高乾這麼一分析,眾人心中再一琢磨,好像還真就是有點問題!

那劉辟當初保著袁耀北上,期間與陶軍交手的時候,確實是有一陣的輝煌!就算他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神奇,但仗還沒等打呢,就被常弘嚇得屁滾尿流的回去,著實是有些反常!

常弘這仗打的好像確實是太順利了點。

徐州軍就是再不濟,也不至於連一下抵抗都沒有,就被奪了四個縣城吧?

大家彼此交換心得,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看來己方的高府君還是比大家要強壓,他本人小心一點行事還是對的。

於是乎,高乾的兵馬二次進入琅琊國沒有多久,便迅速的回撤了,這一次是來的快,走的也快。

高乾撤兵的消息,最終先是傳到了倉惶奔逃的劉辟耳朵裡。

劉辟打仗的能耐不足,但裝相的本領卻委實高明,他隨即命手下兵卒裝成得勝還師的樣子,雄赳赳氣昂昂的返回了開陽城。

劉辟一見糜芳,二話不說,便將功勞大包大攬。

“啟稟糜將軍,末將已經把高乾的兵馬給設計擊退了!”

糜芳此時也是知道了高乾撤退的消息,高興的同時,心中也有些不解,問道:“劉將軍果然是勇武善戰,不負猛將之名,隻是有一件事我非常好奇,聽說將軍未動一兵一卒,也未使一槍一箭,就將並州軍給擊退,這當中可是用了什麼良策?”

劉辟張嘴就吹:“我用的乃是虛虛實實的誘敵之計,欲引彼軍來追,再設下埋伏擊之,不想彼軍懼卻吾之名,不敢深入,因而退卻。”

糜芳聞言恍然大悟,歡喜道:“將軍真乃猛將也,吾當親寫書信,向太傅稟明將軍的大功!”

說罷,糜芳便帶著劉辟來到正廳,給陶商寫報功的書信。

劉辟表麵上雖然是喜氣洋洋,但心中多少有些發虛。

自己畢竟是吹了,事實不是那樣,回頭若是讓陶商查出來,卻該如何是好?

但當糜芳把寫好的報功書信給劉辟看時,劉辟才發現自己其實是小兒科了。

上麵寫著高乾此番率領全部並州軍進攻琅琊國,被糜芳率兵打的大敗,其中特彆以劉辟將軍在作戰期間最為神勇,僅是他本人斬首便足有百餘,追殺潰逃敵軍兩百裡,堪稱當世第一猛將,足可與呂布相敵……

饒是劉辟的臉皮厚如城牆,看了糜芳信中的內容,臉色也是紅的不要不要的。

“糜將軍,真人才也……高,實在是高!”劉辟尋思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最終隻能冒出這麼一句。

糜芳哈哈大笑,回道:“彼此,彼此!”

……

而高乾在回到了齊地之後,還是暗中派人去往琅琊國打探虛實。

結果發現,常弘入境之時,先前占領過的城池,此刻居然又多出了守城的兵將。

其實是糜芳把收攏到開陽的那些原本屬於各縣的士卒,又放回去了。

一收一放,不過是糜芳自己過於小心而已。

但高乾可不這麼看!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並州諸將,並敲打諸人:“聽到了沒?聽到了沒!此乃什麼?此乃是虛虛實實的善藏者也!咱們若是深入其境,早就被這些不知道藏在哪的徐州軍給圍困斷糧了!哪還有今日的全聚之時?”

並州諸將這才恍然,大家心中暗道陶商果然是如同傳言中的詭計多端,而高乾也絕非等閒,沒有中了陶商詭計,不愧為一州刺史。

高府君的能耐,還是比眾將要高啊。

高乾在說服了並州諸將之後,重新開始采取防守之策,並寫書信給袁紹,告訴他:經過自己有效的試探,證明了陶商確確實實的就是在開陽城,一步也沒挪動。

……

書信快馬加鞭的被傳送到黃河中遊的袁紹手中。

袁紹隨即找一眾謀臣商議。

田豐一聽陶商居然還在開陽,頓時就有點懵了。

“大將軍,會不會是高府君弄錯了?”田豐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袁紹聞言想了想,道:“我這個外甥,做事極為沉穩,少有疏忽,想來應該不會有錯……打敗蔣奇的人,或許並不是陶商,而是他麾下的陳登、郭嘉之流。”

田豐聞言緩緩點頭,道:“這倒是也有可能。”

袁紹捋著自己整齊的胡須,道:“眼下袁某與曹操鏖戰白馬,不能及時往東,那東線徐州的各處兵馬,應該如何調度?”

沮授站了出來,道:“大將軍,不論在曆城打敗蔣奇的人是陶商,還是郭嘉或是陳登,當務之急,是在徐州各處的戰場打開新局麵,依照在下之意,石泉的顏良乃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大將軍可火速催促顏良出戰,打通石泉一路,然後再去增援其餘諸地,東線僵局可解。”

袁紹聞言點了點頭,道:“此言甚善。”

“大將軍且慢!在下有一策,可破東麵之困。”就在這個時候,卻見一個人站了出來,對袁紹諫言。

乃是郭圖。

“公則有何妙計?”袁紹道。

“主公,東線戰場,大都臨近青州的諸縣府,咱冀州兵將雖然人多勢眾,但真正熟悉青州者,眼下卻不在青州主持戰局。”

袁紹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黯淡下來了。

他心中明白,郭圖說的人,乃是袁譚。

袁譚現在還被他扔在鄴城關禁閉呢。

孩子其實也挺可憐的。

郭圖平日裡乃是向著袁譚的,兩個人的關係非常的不錯。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郭圖非常希望袁譚能夠繼承袁紹的基業。

“明公,不論如何,長公子畢竟是您的兒子,他當初為了平定青州也立下不少功勞,就算他當初曾屈膝諂媚於陶商,也不過是想留下性命,保得有用之軀為明公建功立業而已,您父子之間,又何必計較太多呢?”

郭圖的話說中了袁紹的軟肋。

袁紹歸根結底,還算是一個心軟的父親,就算是一時生袁譚的氣,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胸中的這口惡氣著實也是順當了。

郭圖的諫言,倒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審配若是在此,或許還會想辦法耽誤袁譚一下,但如今審配在鄴城調配糧草,卻是不能阻攔了。

逄紀一聽這話,驚的滿頭是汗。

袁譚若是再得勢,還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他急忙出班道:“大將軍,此事……似有不妥吧?”

“有何不妥。”

逄紀強詞奪理的道:“大公子在徐州與陶商兄弟而論,若是到了戰場上,他念及舊情,不用心對敵該怎麼辦?事關三軍,主公不可不防。”

郭圖冷笑一聲,道:“逄元圖,你這話簡直如同三歲孩童之言,大公子當初在徐州與姓陶的稱兄道弟,不過是為了保全性命、虛與委蛇而已,難道他還真會把陶商當親兄弟了?再說了,有誰會幫外人對付自己的父親?難道大將軍敗了,對大公子本人有什麼天大的好處?”

“這、這個……”

郭圖繼續道:“大將軍當年還和曹操親如兄弟,如今為了天下的清平,為了太平盛世,大將軍不也割愛忍痛,與曹操臨陣?你此言猶如腐儒,甚是荒謬。”

袁紹聞言點頭道:“公則之言……還是有些道理的,畢竟是吾的兒子,野獸尚不食崽,更何況是袁某?讓顯思受些懲戒也就夠了,當下也是用人之際。也罷,就放他出來,並卓其率領舊軍,前往青州支援顏良便是。”

郭圖聞言大喜過望,逄紀則是心中苦澀。

袁紹說完話之後,突然間又似是想到了什麼,道:“不過元圖的話卻也並不是毫無道理,不論顯思當初的目地是什麼,他畢竟是和陶商相處了三個月,且這三個月還關係處的不錯……這樣吧,元圖,你就隨顯思一同去支援顏良,幫我密切注意他的動向,那孩子畢竟年輕,保不齊會被陶商利用,該提點的時候,就替我提點一下。”

逄紀聞言差點沒哭出來,

怎麼又把我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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