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放火燒山(1 / 1)

臧霸自打歸屬到陶商的麾下之後,就一直在走背字。

先是被徐州的猛將許褚滿山腰攆的沒地方跑,倉惶惶如同喪家之犬。

緊接著便是昌豨謀反,害的臧霸從泰山五賊首腦的位置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孜然一人。

再就是在昌豨謀反的途中被他捅了一刀,差點就是一命嗚呼了。

結果自己居然還是被自己平日裡最瞧不上眼的陶氏小子救了,還被人家一頓冷嘲熱諷,屈居於其麾下。

養了大半年的傷,剛想去說服除去昌豨之外的三賊報仇雪恨,結果昌豨勾結曹操,引來了於禁,打的自己屁滾尿流,又再度負了輕傷。

臧霸眼下心中憋屈的緊,他急需一場大戰來宣泄自己胸中的憤怒。

打袁譚正中其下懷。

眼睜睜看著袁耀的前部先鋒軍過去了,不多時,便是袁譚的青州主力兵馬抵達了其眼簾。

臧霸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轉頭對著李通道:“待其主力兵馬行進過半,便可襲之也!”

李通的統帥能力雖強,但論及山戰的經驗自然是遠不及臧霸來的通透,自然是無有不從。

袁譚此刻正在中軍,躍馬向前,一臉的急切之色。

就在青州兵的中軍兵將過半之際,轉瞬之間,幾十支羽箭已經射向了袁軍陣中,一些還沒來得急反應的青州袁軍當場中箭倒地。

不過畢竟天色漆黑,且山驪之上站立不穩,沒有依憑架弩之地,臧霸下令射出的這第一輪箭羽大多是射的落空,很多中箭的袁軍僅僅隻是受到了皮肉之傷,並沒有什麼要緊。

幾名士兵連忙搬出盾牌擋在袁譚左右。

袁譚一勒馬韁,心下反應了過來,大喊道:“盾牌防禦!是陶軍偷襲!快,把盾牌都豎起來!”

袁軍的兵將確實是訓練有素,在驟然遭襲之下,亦是迅速的擺好了陣勢,並對射向箭支的一方嚴陣以待,謹慎對陣。

待知曉了己方的兵馬損失並不大之後,袁譚隨即曉得了山上的埋伏兵將的戰力應並不甚強,隨即下達了命青州袁軍強攻的命令。

臧霸皺了皺鼻子,心中不甚爽快。

這第一波箭雨放的未免有些太失敗了。

他號令山驪上的弓弩手重整旗鼓,讓他們瞄準了放。

“快,放箭,給老子架好準頭!”

“射,照準了射箭!”

“放箭,放箭!”

山驪上一輪又一輪的箭雨撲下城去,衝在最前麵登山的青州袁軍當場便被射倒了一批,然而袁軍並沒有停止腳步,他們踩著同伴的屍體或者還在慘叫的身體,繼續向著山驪上湧來,就好像一發不可收的洪水一樣……隻不過是向著上倒衝的洪水。

臧霸身後的李通有些緊張了。

眼看著大批量的青州軍向著上方湧動而來,李通不由咽了一口吐沫,對臧霸道:“北地強卒果然悍勇,絕非等閒,如此悍不懼死之兵,真乃我平生少見!”

臧霸冷冷的“哼”了一聲,道:“這有甚麼好緊張的?老子嘯聚琅琊國山林多年,若是連一支袁紹的偏師都弄不定,那這泰山五雄的名頭便是白叫了!”

眼看著那些爬山的青州袁軍距離山驪隻有數十步之遙,臧霸終於下令使出了殺手鐧。

山驪埋伏戰和城牆作戰不同,山上都是泥土,且沒有城牆垛子,有時候站立的地方再因為山坡傾斜過大而角度不佳,因此弩箭之物的犀利程度,倒是遠比在城牆上時來的弱幾分。

但刨除弓弩之外,滾石,木樁和潑了硫磺油脂的草垛,卻是在這種山戰中,最為恐怖且犀利的存在了。

號令山上的陶軍將草垛球點燃,瞬息之間,便見整個半山腰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引火物體,將整個橫向的山驪照映的如同白晝。

臧霸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色,嘿然一笑,道:“風向正好!……推下去!”

而山下的袁軍看到半山腰的火球,終於開始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無論北方兵卒再怎麼悍勇,但麵對火,水這等自然災物,但凡還是個人類,就不可能不會害怕,這是人類的天性,無法更改。

一個個巨大的火球順著山驪向著山下滾了下去,沿途在山上留下了一條條被火焰燒灼過的道路。

這一下子,悍勇爬山的那些青州袁軍終於是抵擋不住了,有很多士兵幾乎下意識的轉身就開始向著山下跑。

在艱澀的山路和滾落物比速度,人是不可能占據上風的,許多來不及回跑的袁軍士兵被火焰撩到了身體,發出了痛苦的哀嚎,但真正淒慘的,是那些被火球直接撞上的袁軍,他們渾身都是燒傷,一時間也沒有找到水源撲滅身上的火,隻能是任憑火在身上燃燒的越來越旺,淒厲的哀嚎讓每一個在場的人都驚駭莫名,感覺那些被燒著的人仿佛置身地獄。

“木樁,滾石!也同時放!”臧霸繼續下達命令。

火焰起到的震懾作用是巨大的,但真正對敵方造成的傷害卻不多,真正能造成實質性傷害的,還是木樁和滾石。

“給我往前衝!往前衝,衝出這段山路!”袁譚怒氣衝衝的向著那些士卒喊叫,他的聲音淒厲,放出的聲音猶如在怒吼一樣,叫人聽了忍不住發怵。

可問題是,眼下的青州袁軍的中軍根本就往前衝不動,因為他們的正前方,青州袁軍的前部先鋒士兵正陸陸續續的往回奔逃著,好像前方,有什麼讓人恐怖的東西正在驅趕著他們。

一部向前,一部向後,雙方撞擊在一起,自然形成了巨大的堵塞。

不多時,那個讓青州袁軍先鋒軍恐怖的事物出現了。

太史慈手持長戟,身披銀色甲胄,帶領著一隊精銳的徐州軍,如同一陣颶風一樣的向著青州的袁軍們衝殺而來。

而他的戰馬前所懸掛的,正是適才通過山路的袁軍先鋒都尉吳耀的首級。

太史慈的出現,算是將袁譚的前進路線徹底的堵死了。

太史慈身後的兵將也不著急向前,他們隻是操持著金陵連弩,跟隨著太史慈徐徐的向前推進,手中的連弩也並不著急十弩迅發……隻是一箭、一箭有條不絮的射殺著那些堵塞在官道上的袁軍。

“前邊有敵人,前邊有敵人……”

“都尉死了!先鋒軍潰了!”

“快,上馬。”

“我中箭了,啊!救我,救我啊!”

袁譚呲眉瞪目,撥弄開了身邊護持他的盾兵,手持戰刀開始向著前方奔馳而去。

一路上有不少倉惶的己方士卒擋住了他的去路,袁譚毫不遲疑,舞刀將這些逃兵斬殺於馬下。

他如此凶狠的行為和態度,一時間倒是讓場麵有所穩定。

問題是,撥弄開了護持在身邊的那些盾兵,卻也讓袁譚的身影暴露在了火光的照耀下。

袁譚一個勁的向前猛衝,揮舞,斬殺叛逃者,漸漸的,他的身影出現在了太史慈的視線範圍內。

太史慈僅僅是根據袁譚的穿著,便立時間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隨即從馬鞍下取出寶雕弓,彎弓搭箭,瞄準了袁譚。

就在這個時候,卻突聽他背後的副將,校尉朱桓上前諫言道:“將軍,太傅有令,敗敵即可,不可傷及袁紹之子的性命!”

太史慈聞言一醒,但心下卻是有些無奈。

三弟的膽子未免小了些,既然已經和袁紹鬨掰,有何苦怕傷害他兒子的性命?

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怕得罪袁紹不成?

不過想法歸想法,太史慈還是不會違抗陶商的軍令。

他淡淡然道:“知道了!”

隨後,便見其兩指一鬆,一道淒厲的箭劃破空氣,呼嘯的衝著袁譚飛速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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