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袁術之妾與袁術之女(1 / 1)

劉勳騙張濟前往淮南軍的後方,去袁氏家眷所在的營盤。

張濟被奪取傳國玉璽的大功蒙蔽了雙眼,隻率領很少的人直奔著其地而走。

而且他還聽從了劉勳的諫言,並沒有對旁人說去那邊是做什麼。

他的手下也根本就不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就連跟他一同前往的那三十騎也不知道是這是怎麼回事。

這便為張濟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淮南軍營中的兵眾,此刻幾乎已經被擊的四散而逃,除了少部分的幾營士卒還在負隅頑抗之外,剩下的基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意誌了。

如此一來,張濟等三十騎進入淮南軍的後營,可謂是毫不費吹灰之力。

袁術家眷所在的屯營,此刻正被劉勳派遣的一曲兵馬鎮守著。

為首的百人將見張濟過來,立刻就做好了防禦準備。

張濟匹馬縱橫,來到營門口,高聲喝道:“某乃曹司空坐下的親將張濟,奉命前來有要事督辦!爾等主將劉勳,已是歸順曹司空,爾等降軍之眾若不想死,便速速讓開通路,休要惹老子氣惱!”

那百人將似乎是早就得到了劉勳的吩咐,聞言不敢怠慢,急忙給他讓開了一條通路。

張濟縱兵奔馳入了營地之內。

張濟橫槍立馬,四下看了一圈,突然衝著那些豎立在營中的帳篷內高聲喝道:“帳篷裡的人!都給本將滾出來說話!本將有事要問,哪個敢磨蹭的,就地格殺!”

一聲怒喝之下,便見那些營寨中,顫顫巍巍的走出了諸多的男男女女,看打扮和身形應都不是軍旅中人。

這些,便都是袁術的家眷與家奴了。

張濟來回打量著這些在場中顫顫巍巍的袁氏家眷,冷然道:“哪一位是馮氏?馮夫人?站出來,本將有話要問你!”

袁氏的家眷中,毫無動靜,沒有任何一個人答話。

張濟來回看了看這些人,心中更加確定了傳國玉璽就在那個所謂的馮夫人手中。

他衝著身後的一名西涼親騎一使眼色,然後指了指人群中的一名男性家奴。

那名西涼騎兵隨即會意,拍馬來到那名男性家奴的麵前,抬手一槍便將他刺了個透心涼。

一眾袁氏的家眷不由得各個大驚失色。

他們斷斷沒有想到,這些西涼兵說殺人就殺人,一點情麵都不講,簡直就是毫無人性。

可問題是,西涼軍確實就是一隻毫無人性的部隊。

他們當年在雒陽的時候,每每隨著董卓出征,董卓老賊為了彰顯自己在雒陽周邊剿賊的功績,便命西涼兵四處燒殺搶掠,用普通百姓的人頭充做賊寇的人頭,用以回雒陽後以為震懾。

試想那個時候,張濟和他手下的這些西涼軍的手中沾染了多少無辜的鮮血?

如今殺個把袁氏家眷,對他們來說,簡直就跟睡覺時在被窩裡放個屁沒什麼區彆。

張濟陰笑著看向眾人,道:“我每問一次,若是沒人站出來承認,那我便殺一個人,直到那個馮夫人站出來為止,懂了嗎?”

說罷,張濟又問了一遍:“哪一個是馮夫人?”

下麵的人還是各個緊張莫名,但沒人承認。

張濟衝著那西涼騎兵又擺了擺手:“殺一個男的!”

西涼騎兵於是便又殺了一名袁氏的男丁。

“哪一個是馮夫人?”

還是沒有人說話。

“殺一個男的。”

西涼騎兵又殺了一個袁氏的男丁。

“哪一個是馮夫人?再不出來!我繼續殺男的啦!”

這下子,那些袁氏的家眷們是徹底的崩潰了。

特彆是那些男性家眷們。

這張濟簡直就是個畜生啊!

你要找的馮夫人是個女的,可找不到人卻偏偏要殺我們這些男的!

憑什麼啊!我們這些男的招你惹你了!

你大爺的!

心中罵歸罵,但麵上,他們還是做出了張濟想要讓他們去做的事。

在一陣呼呼啦啦的推搡與叫罵聲中,一個年紀不足三旬的婦人,被那些袁氏的男丁們七手八腳的從人群中給推了出來。

“將軍!彆殺了!彆殺男的了!她是馮夫人,她就是!”

張濟見自己略施小計,就把馮夫人給找了出來,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

老子果然是絕頂聰明啊!

他翻身下馬,邁步走到馮夫人身邊,仔細的端詳著她。

這馮夫人此刻蓬頭垢麵,整張臉都被亂蓬蓬的頭發遮擋著,卻是看不清什麼樣子。

換成中原之人,或許會執些男女之禮,不做過分的事。

但張濟出身涼州,平日裡燒殺擄掠猶如家常便飯,根本就不會管禮節那一套。

他伸手就撩開了馮氏的頭發,一把捏住了她光滑的下巴,將她的臉蛋抬了起來。

“謔!這長相!簡直就是個禍水啊!”

一看到馮氏的相貌,饒是張濟之妻鄒氏也是花容月貌,他此刻也不由得是驚豔非常,嘖嘖讚歎。

“袁術這廝好福氣啊!居然可以每晚抱著這樣的美嬌娘睡覺,哈哈哈!老小子死的不冤枉!活的真滋潤!”

馮氏被張濟的鐵爪揪住下巴,整張臉彆掐的生疼,嬌嫩的下巴仿佛要被捏碎一樣,一雙細長的大眼睛中,淚眼婆娑霧蒙蒙的,怎奈她一個弱質女流,麵對張濟這樣的莽漢,怎麼努力就是掙紮不開。

“將軍請住手。”

突聽袁氏的家眷中,一道嬌嫩的聲音響起。

卻是一個大概十六七歲的女子站了出來,對張濟義正言辭的道:“將軍不要如此無禮,您好歹也是一軍宿將,軍功在身,殊不知男女有彆!怎可這般輕薄孟浪?我姨娘並非普通婦人,可以任憑將軍欺淩,她畢竟也是汝南袁氏中人,將軍多少也得看些袁氏的麵子不是。”

張濟聞言不由的一愣,手掌居然真的下意識的鬆開了。

那女子的聲音不是很大,語氣也不是很可怕。

但勝在語調剛正,言辭有理有據,且身為一個弱冠女流,麵對張濟這樣的西北虎狼,卻無懼色,隻是平靜的述理,膽略不小,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而且這女子的年紀不是很大。

張濟上下打量了這個女子幾眼,道:“你這小女子又是何人啊?居然敢教訓本將?”

那女子倒是頗為知禮,盈盈的衝著張濟做一福身。

“不敢,小女子隻是據實而言,小女乃是已故後將軍之女。”

張濟聞言恍然道:“原來是袁術的女兒,難怪要替馮氏出頭,嘿嘿,有些膽量……這娘們算是你姨娘吧?”

袁術之女不卑不亢:“縱然馮氏不是小女子的姨娘,以將軍之聲名,西涼軍之雄壯,曹司空之賢明,欺辱一個手無寸鐵的弱質女流,都是不對的,傳出去於將軍之名無益,於曹司空的大業更是無益,將軍乃是人中豪傑,做事之前還請三思而後行。”

“哈哈哈哈!”

張濟爽朗一笑,道:“袁術那老小子,倒是生了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有點意思。”

說罷,他將頭轉向馮夫人,道:“馮夫人,某家無意欺辱於你,適才是有些得罪了!某家今日尋來,不為其他,隻要夫人將袁耀交給你保管的傳國玉璽交出來,張某不但不會傷害夫人的性命,還會向夫人賠罪,並親自向司空求情,保你袁氏一門親眷的安全!不知這個交換條件,夫人以為如何啊?”

馮夫人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哆嗦著道:“妾並不知道什麼傳國玉璽,也從來沒有見過。”

張濟眉頭一皺,道:“馮夫人,張某跟你好說好商量,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馮夫人往旁邊挪動了兩步,用手跨住了袁氏之女的胳膊,低聲道:“將軍恕罪,妾確實不知曉什麼傳國玉璽。”

張濟的臉色逐漸轉寒。

“馮夫人,既然你如此執拗!那就不要怪張某對你使些小手段了……嘿嘿,夫人國色天香,實乃是當世少有的尤物,我身後這三十餘名精騎,各個都是百戰之士,身體健碩勇猛,他們跟隨我多年,經曆過諸多廝殺,對我是忠心耿耿,張某對於他們的付出,一直不知道該以何物報答……今日得見夫人,吾願嘗矣!”

馮夫人聞言,花容月貌的臉頓時變的煞白。

張濟笑嗬嗬的拍著手,道:“這三十名西州大漢,多長時間都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了,馮夫人乃是袁術之妾,聽聞袁術對你是百般寵愛,想必你是深明取悅男子之道的,不如這樣吧,夫人幫我個忙!你今夜在此替我好好安慰一下我這三十名手下,就當是張某欠夫人一個人情,如何?”

“無禮!”袁術之女聞言道:“將軍怎可出此汙穢之言?”

“汙穢?”

張濟的麵色一變,露出一副凶相,道:“這也算是汙穢?哈!張某適才說的已經很是含蓄了!我告訴你們,乘早把傳國玉璽給我交出來,如若不然,彆說是這三十名親衛,我西涼軍中的勇健男兒,足有上萬!我讓你們挨個乾你們一下,你們受得了嗎?”

“無恥之徒!”

袁術之女怒道:“將軍何其如此淺薄!也不知你是受何人蠱惑,且不說那傳國玉璽乃是國之重寶,是不是在我父亦或是我兄長手中,縱然是在他們手中,又焉能將此等重寶交給我們這些女流之輩掌管……你是不是傻!”

張濟聽了這話不由的一愣,暗道:

有道理啊!

但隨後,卻見他露出了一臉的凶狠之相,幾欲吃人。

“臭娘們!你敢罵我,我要弄了你……”

張濟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見天空之中,一個碩大的火球突然從天而降,轟隆隆的砸在了張濟身後的那三十名騎兵的隊伍中,頓時濺射起了一大片火花,三十名騎兵,被火石的碎片濺射崩傷,瞬時間便倒了一大片,戰馬廝鳴,瞬時間亂成一團。

張濟,馮夫人,袁氏之女,還有諸多的袁氏親眷們瞬時就呆愣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張濟木然的看著那顆不知道從何方向襲擊而來的天外流星,詫然道:“怎麼會這樣?”

隻聽他身後的袁術之女發出了一聲輕哼,道:“說你傻你還不信!什麼傳國玉璽,擺明了就是有人要弄死你,你自己身處險境,尚不自知,還在這欺負我們這兩個女流,可笑……”

袁術之女的話還沒等說完,突聽身旁有人指著天空驚恐的高聲呼喊。

眾人抬頭望去,卻見天空上,迎頭砸來的,是和剛才那個蹦碎的火球一樣巨大的硫磺火石,且數目足有十無六個,且在其後,仿佛還有很多繼續跟著,鋪天蓋地的猶如流星雨一般,向著營地內轟擊而來!

所有的人,都發出了驚恐的叫喊聲與呼救聲……

而營地的遠處,正指揮著士兵引燃火球,發動霹靂車向袁術家眷所在進行攻擊的劉曄,正捋著須子,發出了無奈的一聲歎息。

“袁術的家眷……張濟的性命……這便算是我等覲見曹公的近身之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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