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搬遷日
黃驚奇告訴大家,兩天後,公司總部要整體搬遷到新大樓去,到時候需要一些迎賓和服務員端茶倒水。
所以,需要她們這些服務員到時候都過去幫忙。
黃驚奇話音未落,就有人問:“經理,什麼時候去呀?那天咱們除了過去幫忙,還要上班嗎?是不是幫完忙,就可以休息了?”
也有人問:“經理!咱們去幫忙,有紅包嗎?”
還有人問:“黃總,那天管飯嗎?”
……
七嘴八舌的問題很多,站在人群裡的曹芹一句都沒問,她有點出神,她在想:又能見到老板和老板娘了嗎?
……
兩天時間,轉眼即過。
兩天後的上午,孫全起床後,衝了個澡,換上袁水清特意為他準備的衣服,沒有係領帶。
他平日裡就沒有係領帶的習慣,而且,他又不是拿死工資的上班族,何必把自己打扮得一絲不苟?跟個工具人似的?
小時候,他是很向往那些西裝革履的白領的,後來慢慢長大了,才知道真正有錢或者有權有勢的人,穿著方麵其實是比較隨意的,那些每天都把自己收拾整整齊齊的,往往都是拿死工資上班的。
等他自己從事網文寫手這個職業之後,西裝、皮鞋穿的次數就更少了,重生後,因為偶爾要參加公司的會議,或者彆的什麼事,偶爾還會穿一下西裝,重生前,他做寫手的那些年,吊在衣櫥裡的那套西裝,一年都未必有一次穿上身的機會。
寫手嘛!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坐在電腦前麵,沒什麼機會見外人,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穿。
今天袁水清幫他準備的衣服要稍微正式一些。
但也還是偏休閒款的。
藏青色的休閒西褲,淡藍色的休閒T恤,腰間一條黑色皮帶,唔,袁水清還幫他把衣櫥裡珍藏的一塊手表拿出來,放在衣服上。
這是去年他生日的時候,她送他的禮物。
是什麼牌子,他記不清了。
反正他平時也不戴。
孫全站在穿衣鏡前穿衣的時候,袁水清走過來,幫他牽了牽衣領,然後上身後仰,稍微拉遠距離,打量孫全兩眼,微微笑了下,輕聲說:“還行!挺精神的。”
孫全斜她一眼,覺得她這誇得不好,什麼叫“挺精神的”?為什麼不說挺帥的?
她今天的穿著也比平時正式不少。
下身穿了一條白色修身牛仔褲,將兩條長腿的曲線之美完全勾勒出來。
上身一件淡紅色的女士短袖襯衫。
總體很漂亮,也很颯爽。
孫全看了她兩眼,滿意地點點頭,有這麼漂亮一媳婦,他很有麵子。
夫妻倆下樓的時候,看見女兒孫潔心正在往餐桌上爬,小東西挺聰明,她個子還不夠高,爬不上餐椅,竟然知道搬來一隻小凳子放在餐椅旁邊墊腳,小臉紅撲撲地正努力爬上餐椅,孫全和袁水清見了隻是無奈一笑,並沒有緊張。
因為孫全老爸正站在餐椅旁邊,伸手虛虛地護著孫潔心。
至於孫潔心爬上餐椅想乾啥?他倆也一眼就看穿了。
餐桌上,有幾杯倒在玻璃杯中的早餐奶,孫潔心爬的那張餐椅旁邊就有一杯,而孫潔心很喜歡喝奶,所以……她的目的很明顯了。
孫全老媽和保姆王嫂,正在客廳那裡用水盆給兩個孫子洗臉、洗屁屁。
大門外麵的院子裡,能看見田有誌、高光在打拳的身影。
這一幕,是孫全家很尋常的一幕,幾乎每天早晨都大差不差。
正在給兩個孫子洗著的徐梅聽見樓梯上的腳步聲,扭頭望來,看見兒子、兒媳,笑著說:“你們下來了?快吃飯吧!早飯都做好了,你們今天有事,等下吃好了就走你們的,孩子們交給我們就行了。”
家裡人不少,把三個孩子暫時交給他們帶,孫全和袁水清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好!”
孫全笑著應了聲。
從樓梯上下來,看見女兒已經捧著一杯早餐奶在咕咕地喝著,孫全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小東西喝奶的時候最是專心,他揉她腦袋,她也沒什麼反應,仍然專心喝奶。
孫全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對袁水清說:“坐!快點吃吧!”
等袁水清坐下,他也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伸手去拿桌上的早餐吃。
夫妻倆不緊不慢地吃早餐的時候,女兒孫潔心已經喝完那杯早餐奶,兩條小腿在餐椅上站起來,伸手往桌上拿吃的。
孫全和袁水清也沒阻止她,他們是樂於看見自己孩子學著自己吃東西的。
孫全老爸孫誌才一直笑嗬嗬地在旁邊護著孫潔心,隨時提防她從椅子上掉下去,不時還伸手幫她拿她想吃的東西。
一切都很溫馨,直到孫潔心伸手抓了一隻煎餃吃完後,習慣性地將油乎乎的小手在孫全肩膀上擦了擦……
當時孫全就愣了愣。
袁水清怔了下,抿嘴輕笑。
孫誌才笑嗬嗬地說:“心心這個習慣都不知道跟誰學的,她自己手臟了,從來不在她自己身上擦,都是往彆人身上擦,嗬嗬。”
他們都很開心。
在孫全肩膀上擦完小手的孫潔心一點犯錯誤的自覺都沒有,伸手又去桌上拿白煮雞蛋。
孫全無奈地看著自己剛剛新換的T恤肩膀位置多了一塊油乎乎的小手印,歎了口氣,伸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擦不乾淨,隻是將油乎乎的小手印擦得淡了些。
“要不等下你吃完了,去樓上換一件吧?”
袁水清喝著稀飯,夾菜的時候,向他建議。
孫全笑了笑,搖頭,“算了,就這樣吧!懶得換了,反正臟得也不是很明顯。”
他無所謂。
袁水清笑了笑,也沒勸他,她也習慣了。
事實上,最近這段時間,衣服遭殃的不僅孫全一個,全家人,包括袁水清,都經常遭孫潔心的毒手。
她的小手臟了,總是順手往彆人身上擦兩下。
但她自己身上的衣服,卻很愛惜,還知道臭美了呢!前兩天袁水清幫她換了一雙新鞋子,然後問她:“心心,你身上哪裡好看呀?”
孫潔心這小東西竟然知道低頭望著腳上的新鞋,伸著小手指著新鞋,嘴裡還知道說:“鞋鞋、鞋鞋……”
……
“真不換一件T恤了?”
臨出門前,袁水清又問了孫全一遍。
孫全還是搖頭,“不了,就這件吧!”
其實他以前也是很愛乾淨的一個人,在大學學餐飲的時候,老師們總是強調要求他們注意個人衛生,反複強調做餐飲的,個人衛生一定要乾淨,否則做出來的東西,客人是不敢吃的。
但有了孩子之後,在他身上發生一件很神奇的變化。
——那就是女兒把他身上弄臟了,他竟然無所謂,甚至不覺得臟。
比如每次抱女兒的時候,女兒的鞋底經常把他身上弄臟,他也隻是隨手拍兩下,一點都不以為意,回頭都沒去換身衣服的念頭。
……
曹芹等人今天一早就隨著黃驚奇經理,坐車來到新的公司大樓幫忙打掃衛生。
新大樓裝修得很漂亮,外牆上,全是大理石覆蓋。
樓前的地麵上,也是大理石鋪就。
曹芹等人來到的時候,大樓裡打掃衛生的人已經有很多。
有和她們差不多年齡的姑娘,也有一些年齡不一的男人在幫忙。
還有專門的搬家公司,在忙忙碌碌,將車上運來的一些辦公設備往大樓裡搬,曹芹還看見幾個疑似總公司的領導,在樓下指揮那些搬家公司的工人。
隨著大家一起走進大樓的時候,曹芹不自覺地抬頭挺胸,儘量展現出自己形象最好的一麵。
這棟大樓如果放在一線大城市,可能不算什麼,應該是不起眼的。
但在M市這個地方,這個旅遊城市,就顯得很氣派很不一般了。
作為一座旅遊城市,M市的高樓很少,多的是兩三層的小樓,高的一般也就6層。
像這樣24層的大樓,在M市肯定是不多見的。
最主要是這棟大樓裝修得檔次很高,曹芹掃了眼這條街上的其它樓房,感覺眼前這棟大樓絕對鶴立雞群,說它是這條街的地標性建築,應該沒有問題。
進入大樓後,黃驚奇帶著她們幾個去找了一個什麼小領導,這位小領導馬上給曹芹等人拿了一些打掃衛生的工具,然後就讓她們趕緊去24樓的大會議室打掃衛生,並且再三強調讓她們抓緊時間,要快。
因為打掃完大會議室的衛生,還需要她們趕緊換上旗袍,充當今天大門前的迎賓小姐。
走進電梯後,見電梯裡暫時沒有其他人,芮曉曉忍不住好奇問:“經理,我剛才看見很多人在打掃衛生呀,都是花錢請來的嗎?”
高美雲腦子靈光一些,皺眉說:“應該不是吧?我覺得可能都是從其它分店裡叫過來的!是不是呀經理?”
黃驚奇嗯了聲,點頭道:“對!咱們在這座城市有不少分店,每個分店都有服務員,公司總部那邊也有不少文員和打雜的,兩天前,領導們安排任務的時候,就交代下來了,今天下麵所有分店和總公司能抽調出來的人手,都得過來幫忙,對了,等下你們打掃衛生的時候小心一點,弄乾淨一點,今天老板和老板娘可能要召集公司高層會議,到時候可能就會用那間大會議室,彆到時候讓老板和老板娘發現那裡衛生沒搞乾淨,都記住了嗎?”
“明白!”
“知道了黃經理!”
“放心吧!經理!”
……
幾個服務員連忙應是。
曹芹也跟著應了一聲。
和其他幾個同事不同的是,曹芹今天的情緒有點異常,話比平時都少。
第一次來到總公司這棟新大樓,她更直觀地感受到老板和老板娘多有錢。
這麼高的一棟大樓竟然都是他們的,不僅如此,她之前還聽說,老板去年買這棟大樓的時候,還順手在魔都等地也買了幾棟大樓。
普通人買一套百平米的住宅房都吃力無比,老板和老板娘卻是整棟整棟的買……
……
車行到半路,孫全就接到鄺龍飛的電話。
“孫總,你們出發了嗎?”
電話一通,鄺龍飛的問題就拋過來。
孫全笑了笑,“已經在路上了,彆催!”
鄺龍飛:“嗬嗬,那就好那就好!胡副市長等人一會兒估計會過來,所以你們路上最好不要耽擱了,否則胡副市長他們來了,你和袁總還沒來,場麵就難看了。”
孫全嗯了聲,“我知道了,我們一會兒就到,唔,大概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
鄺龍飛:“行!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就說到這裡?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孫全嗯了聲,隨手掛斷通話。
胡副市長今天要來的消息,他昨天就聽媳婦袁水清說了,剛聽說的時候,有點意外,現在已經不意外了。
那位胡副市長,他之前沒打過交道,但聽說過。
據說是分管經濟的副市長。
99黃燜雞作為M市的餐飲龍頭企業,受市裡重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今天他們公司總部整體搬遷到新大樓,市裡來一位副市長道賀,也不算離奇。
……
M大學,旅遊係。
教師辦公室裡,今天一早來上班的覃玉心就顯得喜氣洋洋,嘴角總是忍不住地微微上翹。
今天她整個人都顯得有點反常。
彆的不說,隻說她今天的穿著打扮,就異於尋常。
黑色一步裙、白色小翻領襯衫,黑色半高跟小皮鞋,襯衣領口還係了一條紫色絲巾。
就連發型都特意做過,盤在腦後,還噴了啫喱水定型。
平時的她可很少打扮的,但今天每個見到她的同事都一眼看出她今天特意打扮過。
不僅特意做過的發型一眼就能看出來,全身上下的衣服……上的折痕,都那麼清晰,明顯是新買的,今天頭一次穿。
就連腳上那雙半高跟的小皮鞋,也是嶄新的樣子。
坐在自己座位上,她不時看一次手腕上手表的時間,這一早過來上班,還沒半個小時,她看手表的次數就超過7次了。
坐在她對麵的一位女老師都無語了,失笑道:“覃老師,你差不多夠了呀!知道你學生今天公司搬遷,是大喜的日子,但你這麼緊張,是不是有點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