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最後一天,衝上總榜第7到底有沒有用?
孫全不清楚。
但他清楚地看到12點半的時候,他再次刷新起點的月票總榜,他的《不死龍戒》排在總榜第五的位置。
第一名是西紅柿的《星變》、第二名是鬼舞的《邪氣》、第三名是陳東的《神塚》、第四名是三少的《魔廚》。
而他的《不死龍戒》就排在《魔廚》下麵。
再下麵就是九五的《回明》。
有人可能會問:三少的《魔廚》不是被《不死龍戒》爆了嗎?為啥又跑到《不死龍戒》上麵去了?
原因是9月份已經結束,這是10月份的全新排名。
就像麻將,一圈打完,重新洗牌重新開局了。
孫全點開《魔廚》的書頁看了兩眼,發現三少剛剛更新了一章,順手還發了一個求保底月票的單章。
以他的號召力,一個求票單章有這樣的威力,孫全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看完月票榜,孫全又去看了眼作者後台的數據。
《不死龍戒》上架半個月,章節平均訂閱已經有8200多,單章最高訂閱訂閱已經有15000多。
這麼漂亮的數據他看著就開心,自己終於不再是個撲街了。
這天晚上他睡的很香,還做了一個美夢,夢中他和袁水清結婚了,可這個夢也有點操蛋,因為夢到他和袁水清在酒店舞台上互換戒指的時候,關鍵時刻,他的手一抖,竟然把戒指給弄掉了,之後就怎麼也找不到那戒指掉去哪兒了。
就在他急得滿頭大汗,快要從夢中驚醒的時候,一個小男孩笑嘻嘻地跑到他麵前,遞過來一隻亮閃閃的鑽戒,問他:“爸爸,你是在找這個東東嗎?”
“爸爸?”
夢裡,孫全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酷似自己小時候的小男孩。
清晨夢醒的時候,他還有點懵。
怔怔地靠在床頭,胡思亂想著昨晚那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預示著我和袁水清結婚不會順利?還是上天在用這種方式提醒我……該讓袁水清奉子成婚?
問題是……夢裡那小男孩也太大了,脖子上麵都係著紅領巾了,我和袁水清才結婚?
想了許久,除了把他自己的腦子搞的有點亂,屁結論都沒得出來。
如果不是想到他年齡還不夠法定結婚的年齡,他今天就想去跟袁水清求婚算了,免得夜長夢多。
因為這個夢,起床、洗漱、吃過早餐後,他換了身乾淨衣服,出門開車直奔青龍灣的彆墅園。
他想去看看彆墅目前裝修到什麼程度了,他估計水電可能都還在安裝中,但就因為昨晚那個夢,他一時心血來潮,就忽然想去彆墅那兒看看。
那是他和袁水清不久之後的窩,他想著去那裡看看,順便在彆墅裡暢想一下不久後,他和袁水清在那裡的生活,心裡應該能慢慢平靜下來。
一路很順利地抵達青龍灣彆墅園,也很順利地進到彆墅裡麵,果然看見兩名水電工在裡麵安裝水電。
見到他的時候,兩名水電工有點詫異,問清他身份後,就沒再管他,繼續乾他們的活,任由孫全在裡麵自由觀看。
孫全樓上樓下看了一圈,最後站在二樓陽台上,點了支煙,放眼眺望彆墅園對麵的青龍灣水域和燕崖。
這裡的風景還是那麼好,看著看著,他心中的不安感慢慢就散了。
當他麵露笑容的時候,身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
掏出手機一看,卻見是幾天沒聯係的呂文藝打來的。
“喂?這次去找黎曉萍結果怎樣啊?”
電話接通,孫全開口就問。
其實他心裡清楚,如果自己的重生沒有影響到呂文藝那裡的話,這次呂文藝去見黎曉萍,應該就是他們正式分手的時候。
因為他重生前的記憶裡,那兩人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期分的。
果然,電話裡呂文藝沉默數秒,聲音低沉地開口:“分了,碧眼兒!我和她這次真的分了,我正在來M市的火車上,再有一個小時,差不多就能到了,你現在在哪兒呢?能來陪陪我嗎?”
孫全淡淡笑了下,笑容略顯感慨,自己這隻重生的小蝴蝶,到底還是沒影響到呂文藝和黎曉萍,他也不確定自己心裡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火車是吧?那你等著,我現在開車去接你!等你出車站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到了,咱們見麵再說?”
一邊說,孫全一邊已經轉身準備下樓。
呂文藝:“行!那你過來吧!不過你暫時彆告訴大寶,他大大咧咧的,看見老子失戀,他肯定不會安慰我,還會笑話我,就你一個人來吧!”
孫全莞爾一笑,心說:你想多了,不僅大寶會笑你,我也會笑你。
當然,嘴上他倒是說的好聽,“嗯,我懂!放心吧,就我一個人過來!”
……
一個多小時後。
當孫全在火車站的出站口,看見胡子拉碴、一臉敗犬氣息的呂文藝拖著行李箱,萎靡不振的樣子走出來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一點都笑不出來。
心裡竟然還真有點同情他。
大學期間,這家夥是怎麼討好黎曉萍,他和董川他們可都看在眼裡。
因為大家都是學烹飪的,所以大學期間,呂文藝沒少親手給黎曉萍做好吃的,但那時候他們都是住校,課餘時間也沒機會去學校的烹飪教室使用教學用的鍋灶,而呂文藝為了能有地方給黎曉萍做菜,那可真是賠了不少笑臉。
今天跟在食堂兼職的學長說好話,在學長不忙的時候,借用一下鍋灶;明天跟宿管大媽耍寶賣萌,幫忙掃地、抹桌子,也是為了借用一下宿管大媽的鍋灶;後天可能又偷偷在宿舍插上電鍋,冒著整個宿舍被宿管大媽斷電的風險,悄悄給黎曉萍煲湯……
除此之外,平時給黎曉萍買些水果、屁顛屁顛地送到她宿舍樓下;省吃儉用,就為了周末能帶她出去吃一頓好的;月底的時候,跟大家蹭吃蹭喝,在黎曉萍麵前的時候,卻又打腫臉充胖子,繼續好吃好喝的帶她去浪……
類似的事,孫全看得多了。
以前他和宿舍其他人,也沒少拿這些事笑話呂文藝。
但此時他看著敗犬一般向他苦笑走來的呂文藝,腦海中再想起呂文藝曾經為了討好黎曉萍而做的那些事。
孫全忽然有點理解呂文藝為什麼會舍不得黎曉萍了。
說來說去,還是在她身上付出了太多的感情和精力,可能呂文藝早就把他給感動了,或許在呂文藝的心中,他和黎曉萍是真愛、愛得很深吧?他可能把他倆以後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早就以為他們不會真的分手。
所以真正分手的時候,呂文藝才會那麼放不下?
胡子拉碴的呂文藝拖著行李箱走到孫全麵前,鬆開行李箱,張開雙手,一臉苦色,卻露出笑容說:“碧眼兒!給兄弟一個安慰的擁抱吧!黎曉萍不給我抱了,就隻能抱抱你了!”
“麻蛋!當老子是什麼?備胎還是抱枕?”
孫全白他一眼,嘴上表示著不滿,人卻上前一步,張手抱住呂文藝,右手還在呂文藝背上拍了拍,歎道:“沒事!不就是一個妞嘛!你要相信國家,早晚會再發一個給你的!”
呂文藝被逗得笑了聲,也歎了口氣,“碧眼兒!吳王!你知道嗎?我的心裡空了,空空蕩蕩的,我以後可能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了,黎曉萍傷得我太深了,我們三年多的感情啊,她說分手就真的分手了……”
孫全又拍了拍他的背,繼續安慰:“沒事!那以後就不找女朋友了,找男朋友也行!”
“噗嗤”
呂文藝又被逗笑,然後一把推開孫全,沒好氣道:“滾蛋!你個畜生說的是人話嗎?我你才找男朋友呢!行了,不跟你扯了,你陪我去學校看一遍吧!我想再一眼我和她曾經約會的那些地方,就算是跟過去坐一個徹底的告彆吧!過了今天,我就回去好好上班,然後努力掙錢,將來我一定要再找一個比她更漂亮的!”
孫全嘿嘿笑了聲,招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走,方向是停車場。
路上,他說:“彆做夢了!接受現實吧!你是不可能找到比黎曉萍更漂亮的!”
呂文藝:“……”
什麼叫死黨?什麼叫損友?
孫全現在這樣應該就是了。
明明剛才看見呂文藝的時候,他心裡還同情著呂文藝,但一跟呂文藝搭上話,他就總忍不住想損他幾句。
而這,就是他們大學期間的日常交流方式。
兩三年下來,已經形成了本能。
一陣無語之後,呂文藝爆了句粗口:“奶奶個熊的!你再這樣我跟你絕交了啊,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早知道你也是個德性,我還不如喊大寶來接我!”
孫全嘿嘿直笑。
等到他打開捷達的車門,示意呂文藝上車的時候,呂文藝呆了呆,看著九成新的銀灰色捷達,他狐疑地看了看孫全,“你踏馬還真有車了?大寶電話裡說有一個小富婆送了你一輛車,你不是說假的嗎?這車哪兒來的?你彆告訴我你真傍上富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