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自己卡上還有一千多塊,孫全放心了,心情不錯地騎車穿梭在校園裡,這是他的母校,卻有十多年沒再來過了,隻偶爾在夢中故地重遊。
如今有幸回到2006年,就住在M大學旁邊,他既然已經來到校園,自然就想到處看一看。
至於重生回來,先打一個電話回家?
他倒是不急,重生前兩天,他才回家住了一個星期,如今的爸媽肯定更年輕,不用他擔心。
8月份的M大學,空空蕩蕩,一點都不熱鬨,校園裡也有一些暑假不回家的男女生,但畢竟隻是少數。
逛了一圈,孫全滿足了,也有一點點遺憾。
記憶中的教學樓和宿舍,以及其它一景一物,都沒什麼變化,但他熟悉的那些同學,卻一個也沒看見。
也是!
現在那些同學,大部分都已經走上工作崗位了吧?留在M市未走的,肯定也不多了。
而缺少了那些熟悉的同學,這校園也就沒太大看頭了。
騎車從學校大門出來,孫全目光掃了掃校門附近的那些店麵,車把一擺,就騎向一個理發店,早上起床照鏡子的時候,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現在的發型,太土了!
當他從那理發店出來時,本來的三七分,已經變成清爽的圓寸,這麼熱的大夏天,清爽一點舒服。
今天是個晴天,太陽已經越升越高,街麵上明顯已經感覺到熱浪翻滾,但剪完頭發的孫全依然沒有回住處的意思。
他還想買點衣服和生活用品,雖然昨天他那本小說被網站封禁的時候,他心裡總是閃過“寫小說死路一條”的念頭,但現在回到2006年,他還是想通過寫小說,賺第一桶金。
不管以後要不要一直寫網文,起碼現在對他來說,沒什麼比寫小說賺錢更輕鬆更快的了。
而在真正動手寫文之前,他覺得先囤點生活用品和吃的、喝的,是很有必要的。
否則,現在這個季節,天氣這麼熱,天天出來買這、買那,熱死人不說,還浪費時間,有那個時間窩在出租房裡吹吹電風扇、多碼點字不好嗎?
再不濟,睡睡懶覺也好啊!
M大學附近是有超市的,家樂福。
孫全空手進去,出來的時候,兩隻手上已經拎了滿滿兩大袋東西。
褲衩、T恤、洗麵奶、沐浴露、泡麵、鄉巴佬雞蛋、啤酒、麵包、牛奶、香煙……等等。
現在他身上穿的花褲衩和花襯衫,太騷氣了,剛從2019年回來的他,有點吃不住這麼騷氣的穿衣風格,所以他剛買了兩套新的,純素色。
從超市出來,天空的太陽升得更高了,孫全抬眼看了下,眼睛被刺得白茫茫一片,趕緊低頭,將剛買的東西,掛上自行車,然後趕緊騎車打道回府。
路上經過一條林蔭道的時候,路邊忽然傳來一個喊他名字的聲音——“孫全?孫全!!!”
是個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
於是,孫全停車、雙腳撐地,扭頭循聲望去。
一張熟悉的臉,映入他眼簾。
那是一張長臉,濃眉大眼,有幾分帥氣,也有幾分陽剛之氣,上身一件藍白相間的格子短袖襯衣,下身一條藍色牛仔短褲,腳上是一雙棕色的皮涼鞋,手腕上還戴著一隻皮帶手表,此時這家夥正笑吟吟對他招手,另一隻手從襯衣口袋裡掏出一包雲煙,應該是準備給他打煙。
是這家夥?
孫全眨了眨眼,笑了笑,下車、停車,笑吟吟地走過去,“班長!你怎麼在這兒啊?沒出去上班?”
問這話的時候,孫全抬眼看了眼這家夥身後的店麵招牌——唐唐酸菜魚,招牌的顏色很新,似乎是最近剛做的。
沒錯!眼前這濃眉大眼、有點帥氣的家夥,就是他畢業前的班長——鄺龍飛。
鄺龍飛笑吟吟地抽出兩支煙,一支遞給孫全,一支含在自己嘴裡,然後掏火機出來準備點火。
孫全沒傻站著,在鄺龍飛準備掏火機的時候,他就先掏出火機,先給鄺龍飛把煙點了,然後也點了自己的。
鄺龍飛吸了口煙,嗬嗬笑著:“沒有!我不想出去上班,就在這裡搞了個店麵,開了這個店!你呢?最近也沒走?”
孫全有點訝異,往他身後的店裡看了兩眼,“班長!你挺有魄力啊!對了,店裡菜是你燒嗎?”
鄺龍飛點頭,“對!一個小店而已,我家本來就是開飯店的,既然我在學校學了三年,現在畢業了,當然想弄一個屬於自己的店開開!來!進來坐坐?”
對了!他倆大學學的專業是烹飪工藝與營養。
畢業前,他們班上幾乎每個同學除了拿到畢業證,還有一個高級烹調師證書,孫全主修的是熱菜,所以他拿到手的是高級中式烹調師證,少數同學還拿了高級西式烹調師證和高級麵點師證。
剛走進鄺龍飛的店裡,孫全就看見收銀台後麵坐的長發女子抬頭看來,她一抬頭,孫全就認出來了,正是鄺龍飛在大學期間泡到的學姐,很漂亮、顏值和身材都有8分上下,一張漂亮的瓜子臉,一米七以上的個條。
說實話,大學期間,看見鄺龍飛拿下這麼漂亮一個學姐,他和班上其他男生都是很嫉妒的。
“龍飛!這位是?”
學姐眉頭微蹙,眼神疑惑地打量孫全兩眼,轉臉問鄺龍飛。
鄺龍飛笑著伸手介紹孫全,“唐唐!這是我同班同學!我以前跟你說過的我們班大才子,寫小說的那個孫全!”
跟著他又給孫全介紹,“孫全!這是我女朋友唐唐,你應該見過的!”
是的,孫全見過,但以前不知道這位學姐的名字,也沒接觸、交流過,隻和班上其他男生一樣,懷著好奇和嫉妒的心理,遠遠地看過幾眼。
“哦?哦。”
出乎孫全的意料,這位名叫唐唐的學姐,先是訝異地“哦”了一聲,跟著又興趣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又低頭看著什麼,沒再理會孫全這個客人。
鄺龍飛輕咳兩聲,略顯尷尬,但卻沒有再喊她,而是伸手請孫全坐。
“坐!坐!我去給你倒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