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太上無情。

真的無情嗎？

事實上不是。

在徒弟受到欺負後，元始天尊出手，為徒弟出氣；在截教損失慘重後，通天教主也是為徒弟出氣，不惜一打四。

太上無情，是因為與自己無關。

就好似美國人民受苦了，關我何事；非洲人民餓著肚子了，關我何事。

我隻關係中國的房價，隻關心中國的物價。

“我明白了，聖人是聖，可更是人。聖人有高人一等的一麵，可本質上是人。”白衣男子略有領悟到。

白衣男子，正是李牧。

“那……何為聖人？”李牧忽然問道。

趙簡皺皺眉頭，略微思索道：“有大功德，可為聖人！立三不朽，可為聖人！”

“那何為功德？”李牧又是問道。

“功德，就是功德！”

趙簡說道。

“此功德，非彼功德！”

李牧歎息道。

他識海當中的石碑，可汲取功德之力，將功德之力，轉化為修為，轉化為資質，轉化為悟性，轉化為功法提升度。

似乎功德是萬能油！

過去，李牧不懂，可現在隱約有些明白了。

沒有誰天生無敵，都是從凡人開始，逐步變強，從修真邁入修仙，最後證道聖人。

道無止儘。

大道沒有儘頭，如果有儘頭。

聖人，就是儘頭。

沒有比聖人，更為高級的存在了。

神靈，仙人等，靠著吞吐靈氣，仙氣等；可聖人如何修煉，聖人已經不需要吸收靈氣，仙氣等，而是吸收眾生的氣運和功德之力。

在聖人眼中，最為看重功德。

功德之力，可提升聖人修為。

而他，擁有著石碑，也可借助在功德之力，提升修為，似乎與聖人有些相似。

“氣運與功德，又是有什麼區彆？”李牧忽然問道。

隻是問出的時刻，變為啞然。

“恩人，為何要這樣問？”趙簡閃過一絲不解。

李牧笑道：“你看我修為如何？”

趙簡說道：“恩人，至少是大宗師，甚至可能是天人！”

李牧說道：“武道之路，初期靠資質，後期靠感悟。資質不足，可用資源彌補。可感悟不足，卻是要行走紅塵，感悟人生道理。武道之路，就是紅塵之道。了解紅塵百態，方可更進一步！”

趙簡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功德和氣運，看似相似，其實卻有不同。”

“氣運好的人，可以得到貴人相助，得到美人垂青，得到天大機緣，走在路上，好運不斷。曆代以來，一些氣運之子，多是氣運強大。然而，禍福相依，在得到大氣運的時刻，也會有大劫難！”

“曆史上，那些氣運之子，皆是遭遇了厄運，遭遇了不詳，遭遇了各種災難。若是渡過了，更進一步；若是渡不過，最後殞滅！”

李牧點頭，還真是這樣。

曆史上，那些氣運之子，運氣很好，各種機緣不斷。

可災難也是不斷，不被打的半死好幾次，不幾次進入棺材，不叫氣運之子。

就好似荒天帝是出名的運氣好，各種寶物降臨，砸在腦袋上；可也是各種災難不斷，好幾次進入棺材，好幾次被打死。

很多千年不遇，萬年不育的災難，都會是降臨下來。

似乎冥冥中的天道，每次給予他一些機緣後，又是會給他一個大災難，可謂是禍福相依。

趙簡繼續道：“氣運好，會得到各種機緣。可因為這些機緣，也會遭遇劫數。就好似天上掉下餡餅，這是巨大機緣。若是命不硬，會被餡餅砸死，會死於機緣，這就福薄，無法享受。可若是命硬，沒有死於機緣，會機緣為根基，更近一步！”

“然而，功德則不一樣。功德，代表著天道庇護。氣運好壞，足以影響未來的前途；可有功德的的人，卻能得到善終。”

“當然了，並不是說有大功德，就一定會善終，隻是比彆人多了一些機會而已。皇帝的免死金牌，都是時而靈光，時而不靈光。若是自持有功德庇護，到處招惹是非，折損自身功德，也會死於非命！”

李牧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就好似紅雲，得到了鴻蒙紫氣，這是有大氣運，氣運良好表現。可自身福薄，承受不住這樣的大機緣，就會化為死劫。

至於三清、女媧等，承受住這樣大氣運，於是成為聖人。

就好似洪荒世界中，有著大功德之輩，聖人也不敢輕易大殺。

功德，相當於天道的庇護。

有著大功德，相當於天道賜予的麵免死金牌。

當然了，免死金牌，最終解釋權在皇帝手中，皇帝想要弄死你，有著一百塊免死金牌，照樣是死。

故而，功德不是萬能的。

很多有大功德，可實力不行的人，照樣是被打死了。

“多謝指點！”

說著，李牧身形閃動，消失而去。

似乎有了新的感悟，對於第七變，隱約有了想法。

何為大道？

就是人的三觀，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

修道之路，就是不斷修改，明確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不斷明白自己的內心。

然而，世界觀的成型，不是靠著假大空的說法，而是行走在世間，行走在紅塵當中，尋找生命的感動，從而明悟內心。

……

李牧消失而去了。

在車廂中，卻是寂靜下來。

千金小姐趙明月剛才幾次要開口，就要說什麼，可是為那位白衣男子的氣勢威懾著，根本說不出口。

趙明月道：“父親，那個白衣公子是誰？”

趙簡沉默著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了趙三。

趙三開口道：“這位前輩，應該是天人武者。天人武者，又被稱為人仙，行走在人間的仙人。天人壽命五百年，遠遠超越了凡人，不是我們能期望的境界。天人境界，重在明悟道心，尋找自己的道路，這位前輩已經走出自己的道路，了不得！”

隨著靈氣複蘇，各個聖地陸續出世，有弟子不斷行走在世間，招攬著人才，導致了過去封鎖的一些消息，紛紛外泄出去。

比如過去，隻有到了大宗師巔峰，才有資格知道天人，超凡等後麵的幾個境界。

可如今，很多低級武者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