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找到她嗎?”李牧問道。
“她抹去了所有蹤跡,很難找到!”孫夢兮說道:“我感知種她受傷了,處在虛弱當中……她此刻好似受傷的野獸,很弱小,也很可怕!她是一位大宗師,一旦隱藏了蹤跡,幾乎難以找到!”
“是呀,一位大宗師想要隱藏蹤跡,太容易了,想要找出來,太難太難了!”
李牧歎息道。
李牧看著四周,在這裡聖女瓔珞曾經出現過。
如今,消失不見了。
在這裡,所有的氣息,都是被抹去了。
哪怕是孫夢兮修煉著黑天書,鼻子靈敏無比,可也感知不到一絲的氣息。
“有辦法嗎?”李牧問道。
“事有不決,那就占卜吧!”孫夢兮說道,說著取出了三枚銅錢,還有一個龜殼。
“占卜!”
李牧接過了龜殼,還有銅錢,略有所思。
占卜,本質上是直覺的體現。
古人,養成了野獸的直覺,對於冥冥中的危險,有著感應。可到了後世,尤其是工業化時代,社會太安逸了,冥冥中對危險的感知,也是消失而去。
可武道世界,不斷培養著這種直覺,對於危險,對於未來,對於死亡,有著恐怖的預感。
正所謂,秋風未動,蟬先鳴。
一些武道強者,能預言未來一些大事情,甚至是預言自己的死亡。
“好!”
李牧說著,龜殼內放入了三枚銅錢,搖晃起來,最後丟下銅錢。
孫夢兮上前翻看著銅錢,最後說:“從這裡,往西南走吧!”
“靈驗嗎?”
李牧想要開口詢問,可還是沒有問,而是說了一聲是。
於是,向著西南方向,前進而去。
尋找還在繼續著,眾人在到尋找著,卻是沒有找到。
向著西南而去,兩人前進而去,不斷尋找著,走呀走,不斷走著,走出了三百裡,兩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找到絲毫的痕跡。似乎一切了無痕跡,似乎方向錯誤。
就連孫夢兮也有些急躁,不由道:“是不是,我卜算錯誤了!”
李牧安慰道:“你要相信自己,不會錯誤的!”
咦!
走著走著,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個破廟。
看著這個破廟,李牧忽然心中一動,冥冥的預感來了。
“我們進廟吧!”
李牧忽然說道。
“好!“孫夢兮說道。
兩人進入破廟中,廟宇已經破舊了,四周儘數是蜘蛛網,地上是雜草,一切顯得荒涼而破敗。前方是一個彌勒佛雕像。
“你說,這個廟宇為何會破敗?”李牧問道。
“人都會衰敗,一個廟宇,又算得了什麼?”孫夢兮說道。
“是嗎?”李牧說道:“珞櫻姑娘出來吧!”
孫夢兮咯噔了一下,這裡不會真的有吧!
“姑娘,不管事情如何,還是出來吧!”李牧說道,說著看向佛像,略有所指。
“咳咳咳!”
這時,一聲咳嗽聲傳來,在佛像後麵走出一個女子,正是昔日的聖女瓔珞。
她的氣血衰敗,氣息混亂,似乎隨時要跌落到大宗師之下,似乎氣血衰敗,很快命不久矣。
此刻,她帶著黑色都麵紗,黑色的外衣包裹著身軀,好似幽靈一般。
“怎麼可能?”
孫夢兮心中驚駭著,似乎眼前女子,近在眼前,可又似乎隔著一個世界。
催動著元神,用著精神力探查而去,聖女瓔珞似乎不存在,似乎是一片虛無,唯有催動肉眼,雙眼才能看到她的身軀。
肉眼是有限的,精神力是無限的。
就好似一個武者,眼神再好,也看不清百米外一個釘子;可催動著元神,精神力探查,卻是能清晰“看到”千米之外一個釘子。
到了大宗師後,凝聚了元神後,修士多是用精神力觀察一切,掃描四周,尋找各種危險。
觀察修士,也是用精神力掃描而已。
“身化天地,與天地融為一體,看來你衝擊天人失敗了,可也邁入了大宗師!”李牧歎息道。衝擊天人,很是危險,一旦失敗會遭受重創。輕則是跌落境界,氣血衰敗;重則是當場隕滅。
聖女瓔珞衝擊天人失敗了,氣血衰敗,幾乎跌落到大宗師,可境界上也拔高了半步,邁入了半步天人。
半步天人,很是玄妙。
就好似眼前,聖女瓔珞這種身化天地,並非是真正的消失不見,而是精神力感知不到了,肉眼還是可以看到的。可對於經常神念探查,靠著精神力感知的大宗師而言,幾乎是致命的。
相當於眼睛瞎了。
就好似隱形飛機一般。隱形飛機,並不是真的隱形,真的肉眼看不到了,肉眼還是可以看到的;可雷達監測不到了,於是相當於眼睛瞎了。
“咳咳,終究是失敗了,我還是低估了天人的難度。”
聖女瓔珞歎息道。
“終究是敗了,我氣血衰敗,可能三天後,就是氣血衰竭而亡!不過,在臨死前,遇到你這個知己,也算是運氣。唯一可惜的是,當初未能與你一戰,終究是心中遺憾,不知道天子望氣術與周流六虛功,誰強誰弱?”
“不用打了!答案,已經明顯了!”
李牧說道:“天子望氣術,不敵周流六虛功,你打不過我……至於理由。我倒是能刨析一二。天子望氣術,強在兩點,一個是恐怖的心算能力,一個是強大的直覺,兩者結合起來,能洞察天地人的不和諧之處,任何不和諧之處,都會被天子望氣術針對,然後庖丁解牛,給予致命一擊!”
“我說的可對?”
聖女瓔珞道:“果然,你了解我!”
“可天子望氣術,卻是有一個致命的破綻,你可知道?”李牧忽然問道。
聖女珞櫻思索道:“不知!”
李牧道:“我若是與你交鋒,靠著周流六虛功,八氣合一,無堅不摧,你根本抵擋不住。可既然抵擋不住,那就不要抵擋了。你會靠著天子望氣術恐怖的洞察力,洞察出我的破綻之處……不斷躲閃!而我暫時占據了上分……”
聖女瓔珞點頭。
“可你天子望氣術已經圓滿了,縱然不敵,也能閃避……而在交戰中,我縱然是取得了上風,也一時之間,難以取勝!”
“接下來,你隻需要不斷躲閃,連續躲閃了十招的時刻,十招殺不死你的時刻,我已經輸了……”
孫夢兮不解道:“主人,隻是十招出手,未能取勝而已,怎麼會輸了!”
聖女瓔珞道:“連續出手十招,意味著周流六虛功,十次處於不諧狀態,不和諧狀態的周流六虛功,會反噬自身!”
“正是如此,隻要十招擊殺不了你,我就會八氣不和諧,引來六虛劫,粉身碎骨而亡……周流六虛功是無敵的,天子望氣術也打敗不了周流六虛功,可你卻可以不斷引動我進攻你,進攻的次數越多,越是不和諧,越是會引動劫難,走向自我毀滅!”
李牧歎息道。